第八卷第二十三章 倒计时的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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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渴与闷热，刺猬头终于醒了过来。
“当麻？”
上条揉了揉眼睛，看到的不是雪白的天花板，而是布满密密麻麻符文与银色的未知物质。
这里是桔梗阿姨家的战舰内部。
而令他惊讶的是，他居然没有被活活打死，那个魔法师打晕自己后居然放过了他！在那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由于上条心中充满迷惑，所以甚至不知道该不该为自己还活着感到高兴。
“你听过所谓的完全记忆能力吗。”
“她的脑容量的85％以上，都已经被禁书目录的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给占满了，只能依赖剩下的15％勉强维持机能。她所能运用的脑容量，只有常人的15％，如果跟常人一样不断记忆下去，她的脑马上就会饱和。”
“人类的脑容量，其实比我们想像中要小。我们的大脑能够持续运转将近一百年，就是因为大脑可以不断整理记忆，将无用的记忆给遗忘掉。你应该不记得一个礼拜前的晚餐吃了什么吧？每个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整理大脑，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无法继续活下去。”
“每棵行道树的叶子，人潮中每个人的脸，从空中掉下每颗雨滴的形状，任何东西都无法遗忘，所以她的大脑会在短时间内被这些垃圾记忆给塞满，原本她就只剩下15％的脑容量，又加上完全记忆能力，更是致命的打击。所以既然她无法自行遗忘，只好靠外力来让她遗忘，否则她将无法继续活下去。”
想到那个魔法师，以及她所吐露的事实，刺猬头的思绪再也无法宁静。
让刺猬头感到无语的是茵蒂克丝身旁的由未知金属组成的小矮桌上，盛放着一碗看不出是啥玩意儿的东西。这不会是茵蒂克丝做的，这绝对不能吃，绝对不能。吃下去绝对会去见冥王之类的玩意儿。
“干嘛把我当病人似的。”上条边移动身体边说道：“好痛，怎么回事？”
“你被人活活打晕过去，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茵蒂克丝这么解释道。
“这里不是有治愈药液么？”
“她们说这只是轻伤，躺几天就好了。”
“什么叫做轻伤，躺几天就好了，难道上条先生的性命就如此不值钱。”刺猬头觉得人生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为啥茵蒂克丝受伤可以躺试管内用药液治疗，而自己却是躺几天。
“几天？”突然刺猬头抬起了头，忍着浑身的疼痛，向着茵蒂克丝问道:“我睡了多久。”
“两天哦，当麻睡了两天哦。”
茵蒂克丝端起了那碗大概能够称之为粥的不明液体，说道。
“两天么？”刺猬头楠楠自语着完全没注意道茵蒂克丝已经将勺子递到了刺猬头的嘴里。
习惯性的，刺猬头合下了嘴，然后，他再次躺了下去......
看到刺猬头倒了下去，茵蒂克丝慌乱了起来，然后那碗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粥的液体，倒在了刺猬头的头上。
——分——割——线——
再次醒来，刺猬头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再次倒下去一般。
不过他明白自己不能再躺下去了，摇晃着脑袋，刺猬头怕了起来，然后再大概是书库的地方找到了一个不知道编号的御坂妹妹。
“打扰了，请问我睡了多久。”也不管对方知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刺猬头就急忙问了起来。
而后者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闭上了眼睛，半响后才回答道:“你从上次倒下休息到现在一共休息过了一天的时间，御坂奇怪回答道”
“什么，已经过去了一天，茵蒂克丝呢。”
刺猬头握住了御坂妹妹的肩膀，使劲的摇晃起来，直到他浑身抽蓄头发全部竖起后才松开了双手。
看到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刺猬头，御坂妹妹才将手中的防狼电击器丢开，然后拖起他的腿，走向刻画了阵法的角落。
等空间门成型后，那个御坂妹妹想了想，拖起刺猬头走向空间门。
啪叽一声，刺猬头脸朝地摔在地上，做完这一切的御坂妹妹毫无表情的往空间门的另一端走去。
“这是。”等刺猬头能动后他看到的是躺在地上双眼紧闭的茵蒂克丝，她好像在睡觉，但是，从她不时扭曲的面容来看，她这睡眠比不安详。
不知情的人恐怕会误以为她在做噩梦，但刺猬头却是明白“实情”的人，茵蒂克丝的脑满了，再也容不下任何记忆。再过不久她的脑就会被过量的记忆撑爆，然后死去。
“她在10多分钟前，也就是23:30的时候就倒了下去。”一旁强势围观的三人中一直舔着冰淇淋的卡诺诺解释道。
“咚咚咚。”
门被敲响，喵闪闪走了过去，打开了门，门外，是刺猬头绝对不想见到的两个人。
“晚上好，尊敬的往，大晚上的打扰你们休息，对此我们深表歉意，但是请看在那孩子的份上让我们进去吧。”
得到桔梗的示意后，喵闪闪放行了。
看到来人，刺猬头呼吸急促起来，他想赶人，但是却无法做到，首先他并不是此间屋子主人没有这权利，其次，如果没有他们消去记忆，明天见到的，或许就是茵蒂克丝的尸体了。
“打扰了，桔梗大人，我等来意，桔梗大人恐怕已经弄得一清二楚了吧。”
在几人面前，暴打过人参赢家刺猬头的神裂火织恭敬的说到。
“他们认识？还是说这几天他们来过这里？”看到站的笔直不敢有一丝不敬的两人，刺猬头敢到不可思议。
对于魔法师他可没啥好印象，fff团成员史提尔出于嫉妒他与茵蒂克丝相亲相爱被暴击原因烧了他的家。
神裂火织更是直接将他暴打了一顿，躺了三天浑身上下还是酸痛无比。
“你们的来意，我当然明白。”桔梗点了点头:“消去记忆，拯救濒亡的少女是么？”
“那么大人......”
剩下的话不用说几人都清楚。
然后，桔梗点下了头:“自便吧。”
刺猬头捏紧了拳头，手指关节出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指甲划破皮肤，鲜血流了下来，滴在地上。
他此时无比痛恨自己的无力，而他那号称连神迹都能抹除的右手却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如果我说，有着不消去她记忆并且让她以后都不用消去记忆并且存活下去的方式呢。”
正在自责的刺猬头，刻画符文布置场地的魔法师都愣住了然后转过头看向桔梗，眼中，满是惊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