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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知道东字老千是谁了，但却不知道他在哪儿，也不知道他的喜好，无法顺藤摸瓜。
这是个难题。
天亮后，我给许芳芳打电话，请她喝茶。
许芳芳来了后，眉开眼笑的，心情非常好。
“今儿个是什么天气啊？好弟弟，你请我喝茶？”
“有事。”
“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说吧，什么事？”
“上次超市楼上那个矮个子老千，芳姐还有印象吗？”
许芳芳想了一下，轻轻点头。
“芳姐认识他吗？”
“不认识。”
我顿时感到很失望。
本想从她这里找到突破口，没想到事与愿违。
可是，许芳芳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又让我喜出望外了。
“虽然不认识，但我可以帮你找到他。”
“当真？”
“嗯。”
“怎么找？”
许芳芳忽然眉头微皱，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问我到底想干什么？
她还是很小心的。
毕竟矮个子和庄森关系很好。
我要动他，势必会直接碰到庄森。
庄森是秦百顺的手下，这个人不能惹，起码许芳芳是不想惹，也惹不起的。
于是，我拿出了十万块钱，放在许芳芳的面前。
她眼前一亮，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芳姐，我找他有事。”
许芳芳瞬间满面桃花开，笑呵呵地就把钱给收起来了。
“好弟弟，瞧你这事办的。说得好像，你不给钱，姐姐就不帮你似的。”
我呵呵笑了笑，没说话。
只要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我确实不知道，他也没有跟我说。但是，他很好色，在我那里找过两次姑娘。如果他再找的话……”
“给他推荐燕燕。”
“好，没问题。另外，燕燕那边，我会跟她打招呼的，让她一切都听你的吩咐。”
“那就多谢芳姐了。”
“都自家人，这么客气干什么。”
这话让我有点不适。
下午，燕燕就来找我。
我把她该做的事情，都跟她说了，多余的，一句话没说。
她也很懂，多余的，一句也没有问。
交代完，我就给了她一万块钱。告诉她，事成之后，还有两万。
她乐颠颠地就答应了。
现在一切都办妥，只等结果。
燕燕走了后，黄雕惊疑不定地问道。
“九哥，你该不会是真想掀了老千团伙的神秘面纱吧？这可是捅破天的事情。”
“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傻。”
“那如果你抓到他了，打算怎么办？”
“驱虎吞狼。”
秦百顺上次敢对江菲儿动手动脚的，还派人想砸了黄雕的场子，这仇必须要报！
但是，以我现在的实力，根本没办法和他正面相抗。
整个南滨市，唯一有实力收拾秦百顺的，只有那个人！
燕燕去钓矮个子，需要一些时间。
碰巧这时，朱大春给我打来了电话，说他已经找到了老郑。
得到这个消息，我立马和黄雕去了洪县，正好的我金属骰子不多了，急需补充。
见到朱大春，他还是很热情地招待了我们。
吃饭时，朱大春便说起了那个老郑。
老郑，全名郑大义，是洪县大场镇人。
这个人没什么本事，又特别好赌。
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却还是一贫如洗。
早年听说结过婚，还有个女儿。
但因为老郑不挣钱，老婆带着女儿离家出走了，现在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
吐出猪骨头，老郑又说。
“这个人脾气很怪。之前我去找他，本想带他去南滨市直接见你的。没想到，他还挺横，说不管是谁，有事就去找他，他是不会来见你的。”
之前老沈就和我说了，老郑这个人，脾气很怪，他的面子都未必管用。
吃了饭，路过前台的时候，我看到了郑珊珊。
她很恭敬地喊我九哥。
我问她，孙军最近有没有找过你？
她娇羞地点头，脸上满是幸福。
看来，孙军之前没骗我。
他是真打算和郑珊珊重新来过。
真要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上车后，我们就去了大场镇。
两个多小时才到。
这里全都是连绵不断的山，唯独中间有一块人字形平地，人口密集，熙熙攘攘。
郑大义的家，在镇子的西北角。
但朱大春没有带我去郑大义的家，而是带我到了这儿的一家麻将馆。
他解释说，他之前就打听过，郑大义好赌，经常出入这家麻将馆。有时候，下午场和晚场连起来打，饭都是在麻将馆吃的。
要不是麻将馆只开到晚上十二点半，他甚至都有可能会住在麻将馆了。
黄雕听了，哭笑不得，说这人真是够厉害的。
郑大义这种，不算最厉害的。
以前我跟着皇爷走南闯北的时候，见到过一个赌徒，特别特别喜欢玩老虎机。
那家赌场是二十四小时的。
他就从早到晚一直守在老虎机那里赌。
饿了，叫外卖。
渴了，叫外卖。
困了，睡地上。
反正只要眼睛睁开，就在玩老虎机。
跟他比，郑大义这种还不算什么。
进了麻将馆，烟味扑面而来，呛得我咳嗽了起来。
哗啦啦的，全都是麻将的声音。
朱大春指了一下最里面那张麻将机。
“那个抽烟的，就是老郑。”
那一桌的三个妇女，都是四十岁往上的那种，就老郑一个男的。
在农村，打牌的多数都是女人。
男人要出去挣钱养家，女人在家照顾老人和孩子。
得空，她们就聚集在麻将馆，打麻将消磨时间。
我们走过的时候，老郑聚精会神地码牌，样子非常专注。
他嘴里叼着的烟，烟灰都很长一截了。
突然，老郑打出一张牌，喊道。
“报叫！”
这是洪县麻将的规矩。
洪县这边的麻将，打的是条子和筒子，没有万子，更没有东南西北风那些。
如果起手就是听牌的情况，可以选择报叫。
报叫后，胡牌是四番，自摸加一番。
但是，除非自摸，否则摸到的牌是不能上手的。
这边的番数，和南滨市的不一样。
胡几番，就乘以几。
他们打的是五块的底钱。
老郑要是胡牌，那就是五乘以四，二十块。
玩得小。
一场牌下来，就算手气真得背到了极点，也就输个六七百。
老郑是手气真背。
报叫之后，非但没胡，反而挨个点了三家的炮，输了五十块钱。
他拉开抽屉，只剩下十块钱了。
“先欠一把。”
说着，他就把牌推下去洗。
但另外一个妇女急了。
“你个老赖，上次欠别人的钱还没给呢。要是没钱，就不打了。”
我马上扔给他五百块，让他继续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