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就因为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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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楚方潜伏行踪，偷偷探访了松江寺附近的数十座庙宇和道观。
但是很遗憾，在这些充满了算命看相，兜售开光物品的场合，众生愿力哪怕有所汇聚，那也是极其微弱的存在，和老奶奶背后的强大力量完全没有可比性。
“如果以这些小庙宇汇集的愿力来看的话，那老太太背后的愿力显然是他们的上亿倍不止。这绝对不是这些山野小庙能够做到的。”
经过探访，楚方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列出了松江寺所有可能的寺庙和道观，一一排查以后，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清单里只剩下最后一个名叫天元宫的道观，位于松江市郊外三十里，是一个很老的道观了。
就在他刚刚准备出发的时候，楚方收到了一封特别的来信。
信是一块小小的玉扣，由一只青色的小鸟送给他。当楚方从鸟嘴里结果玉扣以后，这只鸽子大小的小鸟便化成一道青烟，凭空消失不见。
楚方将玉扣检查，确认没有机关暗术以后，将它放在掌心，用灵力催动。
“你就是楚方对吧”
一个几乎透明的影子从玉扣中飞起，变成了一个灰袍下的人影。他五官面目模糊不清，但是身体能够看出是由水银一样组成。
“不错，这位先生，你找我有何贵干”
“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所以给你传一个口信。”
水银人的声音从影子中传来，楚方努力回忆，但是在记忆中，自己应该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声音。
“你认识我”楚方没有回应对方“谈一谈”的请求，他的关注点在另外一个事情上。
显然，这两天，对方也没有闲着，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踪迹。而且从称呼上来看，这个水银人实际上对自己是有所了解的。
“没错，我认识你，而且对你印象很深刻。”
水银人似乎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正是因为认识你，所以我才选择了这个方式，希望你就此罢手，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据我所知，你是个爱管闲事的家伙。所以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这一次的闲事，是你惹不起的，你最好不要掺和进来。相信我，这是我对你表达的最大善意。”
“巧了，其实我也不想管你们的闲事。”楚方耸耸肩：“本来我就是在休假，现在处于义务工作阶段。但是你们搞得这些事情，霸占了我朋友的亲戚的房子，还打伤了我的手下，现在让我不要插手，是不是晚了点”
听到楚方话，灰袍人明显一愣：“这就是你对我们动手的理由”
“那不然呢”楚方的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我吃饱了撑的来管你们的闲事”
灰袍人似乎有些无语，他沉默了一下，叹气道：“今天是最后一天，我们占用的房子会原样归还，你的女妖我很抱歉，但是是她挑衅在先。虽然如此，我还是愿意给她一盒还灵丹作为补偿，你觉得怎么样”
“代价呢”楚方自然知道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情，对方忽然拉拢自己，显然是有他的目的。
“你离开松江，至少在今晚过去之前不能再回来。”水银人提出的条件十分干脆：“相信我，我已经给出了我最大的诚意。而且这对你没有什么坏处。”
“听起来倒是这样。”楚方若有所思，点点头：“不过，你们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这个时候说，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
“你什么意思”
水银人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善。
“让我来把你没有说的话来说完吧。”
楚方不经意般看了一眼四周。那个眼熟的白袍修士，正混在人群里，假装闲逛，实际上眼睛是不是看向楚方这边。
“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布置的七煞夺灵阵今天晚上就要发动了吧你虽然是阳神圆满的境界，但是出于某些原因不能亲自到场，只能通过法器来传递力量。但是七煞夺灵阵消耗太大，所以你们为了保险起见，决定和我这个难缠的家伙来谈判，万一我同意了呢”
“没错。”
出乎楚方的意料，水银人完全没有掩盖自己意图的意思，他点点头：“我这人喜欢先礼后兵，所以特意找过来你，想把话说清楚了。要不然……”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忽然变得阴冷：“你要是执迷不悟的话，也大可以过来捣乱，我只是希望少点麻烦，但是如果麻烦找上门来了，我也是不会拒绝的。虽然我看不出你这么做的好处。”
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态度确实不错，楚方差一点就要被说服了。
但是就在楚方准备答应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那个老太太，你们打算怎么办”
“什么意思”
面对灰袍人不解的眼神，楚方叹了口气：“我就直说吧，你们这么煞费苦心，想要夺取的不就是那个老太太身后的先天灵力吗现在老太太一口气吊着，全靠那灵力庇护，你们把它夺走了，她孙子可就赶不上最后一面了。”
“……”
楚方话一说完，水银人就以一个奇怪的眼神看向他：“楚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没错，那个老太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身上寄托着一股极度强大的先天灵力。只要这股灵力为我所用，我就能一举突破阳神境界，步入地仙之境。”
“七煞夺灵阵只能在月圆之际展开，一旦错过这次机会，老太婆去世以后，这股先天灵力就会慢慢消失，最后归于虚无。”
他水银形成的眼睛亮闪闪，盯着楚方：“这么重要的机缘，你告诉我，我需要关注一个老太太和她孙子的最后一面”
“那么……很抱歉。”
楚方叹了一口气：“我不能让你这样做。”
“为什么”水银人的语气变成了不解和愤怒的混合体：“就因为这个原因”
“对，就因为这个原因。”
楚方点点头，很认真的说。
水银人的表情变得难以置信，他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咬牙道：“那好。既然你存心找茬，我也就成全你。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及时醒悟，有些闲事还是不要去管的好。”
说完，他的身体如同融化的蜡像一样，消失在原地。灰袍失去支撑，落在地上，化成一道影子，消散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