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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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儿，这软脚虾是你男人？”萧飞指了指赵鸣，嘲笑着问道。
此话一出，他身后一众大汉纷纷乐了。
“哼，关你屁事！滚开！”听见对方取笑赵鸣，王思悦心头闪过一丝怒色，没好气地反驳道。
萧飞笑着看向赵鸣，说道：“哎呀，你这软脚虾长得还不赖嘛，跟个小白脸似得，难怪迷得美人儿死心塌地呢！”
赵鸣不爱惹事，却也不是怕事的主，他轻视一笑，淡淡骂道：“白痴。”
“混账！找死吗？”萧飞身后一名壮汉上前一步，指着赵鸣怒吼一声。
赵鸣皱起眉头，左手蓄起魔灵，随时准备出手。
“臭小子，你还得意起来了？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信不信爷能让你横着出门！”萧飞语气嚣张到极点，霸气得不要不要的。
“哦？是吗？”赵鸣假装吃惊，戏谑地问道。
萧飞不傻，自然听出了赵鸣的嘲讽之意，心头不禁微怒，可是对方淡定的心态却让他大感意外，以往别人见他多半会吓得发抖，可眼前的男子表情居然如此云淡风轻，莫不是某位隐世高人。
“臭小子，你叫什么？师出何门？”萧飞还是不敢掉以轻心，问道。
赵鸣知道对方在试探自己的底细，于是故意朗声答道：“我姓赵，名大爷，师承天宇门。”
“天宇门？...”
萧飞有些拿不准了，天宇门乃是京都三大门派，如今朝廷的局势动荡不安，这天宇门正是姐姐急于拉拢的对象，如果贸然结仇，姐姐会不会责备于我呢。
这时，王思悦插嘴道：“臭贼，我爹爹什么时候收你为徒了？爹爹只让你在我家当杂役而已，你别打着我爹爹的旗号到处招摇。”
噗呲，赵鸣一口气差点没憋死。
“哪里有这么笨的女人！这个时候居然拆自己的台，我去，真是猪一样的队友。”赵鸣无奈的白了王思悦一样，心中郁闷的暗道。
“哈哈...原来只是一个小小的杂役！哈哈...你这B装的真好，我给你十分。”萧飞仰头大笑起来。
萧飞心中盘算道：原来这小子只是一个杂役而已，就算教训他一顿，想来王掌门也不会与自己结仇吧！不过这美人儿居然是他的女儿，哎，看来不能来硬的了，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
“那又怎么样呢？”赵鸣心态依旧平静，缓缓开口道。
萧飞脸色一变，冷哼一声，语气阴毒地说道：“你说呢！”
那群壮汉跟班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纷纷上前，将赵鸣团团围住。
先下手为强，赵鸣不会被动等挨打的。
他果断先出手了。
一团炽热的火球脱手飞出，直奔面前最近的壮汉。
那名壮汉显然触不及防，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火球的冲力震飞。
“砰”
火球在他的胸口炸开。
那人的上衣瞬间烧成灰烬，露出胸口被烫黑的皮肤，一股烤肉的焦味传来，那人连呻吟都来不及就昏死过去。
炸开的火苗窜到附近几人的身上，衣服瞬间起火，几人迅速倒地打起滚来，哀嚎之声连连四起。
不得不说，此次出手绝对够狠够辣，赵鸣要让对方知道，自己绝不是好惹的人。
萧飞吃惊地看着依旧平静无波的赵鸣，心中涌起一丝忌惮，对方以一招不知明的招式居然一次放倒了他所有的手下。
“你...你...”震惊之余，萧飞气得嘴唇直哆嗦，被人狠狠打了一记耳光，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成吨的伤害，他无法原谅眼前的男子。
赵鸣心如止水，没有一丝波澜，这只是一记小小的惩戒罢了，如同走在街上，无意间踩死了几只蚂蚁，毫无怜悯之心。
一旁看戏的王思悦，不忘落井下石的嘲笑一声：“你的手下怎得这么没用？这么多人一起连我家一个杂役都打不过，真是丢脸！”
王思悦的嘲讽声仿佛一根钢针，狠狠地插进萧飞的心脏，他气得浑身发抖，虽然不知道眼前的男子到底什么来路，用的何门武功，但是他绝不会示弱，因为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这么做。
萧飞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不过武功底子还是不错的，在年轻一辈里，是仅此于秦海风的存在。毕竟他是皇后的胞弟，从小就与天材地宝为伴，还有实力不俗的师父教导武功，加上他自己尚有天赋，本能成为一代武学奇才，可惜他一直贪图玩乐，所以武功不及秦海风，只能屈居第二。
萧飞心道：这小子的招式威力巨大，却也不是不能破解，只要自己身法够快，还是可以避开他的锋芒。想到这里，萧飞心中顿时有了底气，他打算偷袭对方，只要一击得手，他便能稳操胜券。
突然，萧飞从腰间摸出一柄几寸长的匕首，匕首寒光闪闪，锋利无比。
匕首如闪电一般刺向王思悦。
王思悦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傻了眼，呆呆地愣在哪里，居然忘记躲避。
赵鸣大惊，反应迅速，他嚯一下起身，伸出右手朝萧飞的手腕抓去，他不能让对方伤害王思悦一分一毫，左手迅速凝集起魔灵。
看见对方奋身扑救，意图阻止自己，萧飞嘴角一弯，眼神闪过一丝阴毒。
突然剑锋一转，朝着赵鸣的胸口奋力扎去。
“糟糕！上当了！”赵鸣心中暗呼不妙。
可是匕首的速度太快了，而且两人靠的又太近，赵鸣根本无法躲闪。
如果被匕首刺实，赵鸣断定自己必死无疑。
情急之下，赵鸣只好改变手势，放弃抓对方的手腕，转而抓向锋利的匕首。
‘噗呲’
手掌瞬间被拉出一道深深地血痕，鲜血喷洒出，顺着匕首往下流。
一股剧烈的疼痛从手心传来，即使如此，赵鸣也丝毫不敢松手。
“啊！”赵鸣闷哼一声。
对方的冲力太大，虽然抓住匕首的剑尖，可是却挡不住它的势头，还是扎在了胸膛之上。
不过幸运的是，匕首不长，右掌挡住了匕首大部分的剑锋，只有少许裸露的剑尖刺破了胸口的皮肤，总算是勉强保下了小命。
鲜血从伤口喷涌出来，这一刺没能刺中心脏，却也划破了他胸前的大动脉，大量殷红色液体不断渗出。
对方这一手，让萧飞大感意外，本想一击毙命，可结局没有如他所愿。匕首不能再插入分毫，胜利就在眼前，他怎能轻易放过，于是一发狠，一咬牙，另一只手也用上，双手握着剑柄拼命发力捅去。
赵鸣不敢怠慢，迅速抬起左手牢牢握紧右手，不顾一切疼痛，死死抓住匕首不放。
这时，一道噼啪之声响起。
只见一道白色的闪电从赵鸣的手掌飞出，顺着匕首传去。
萧飞吓得赶紧松手，可是闪电的速度太快，最终还是顺着指尖流遍他的全身。
“啊！”
萧飞疼的大叫一声。
一阵强烈的刺痛感遍及全身，仿佛身上被插入无数钢针，疼痛伴随着麻痹的感觉让他脚下一软，轰然倒地。
此刻他发觉胸口一阵闷痛，呼吸越来越困难，犹如溺水一般，他难受极了，双手拼命扒开胸口的衣服，张大嘴巴，用力喘息。
不过赵鸣也好不到哪里去，一阵虚弱感袭来，赵鸣跌坐在地，失血过多的他，意识渐渐开始模糊起来，思绪渐渐涣散，眼前闪过那一幕幕熟悉的场景，一张张熟悉的脸庞。
“我要死了吗？小路...爷爷...柳嫣然...王...思...”赵鸣心中呼喊着一个又一个的名字，气息越来越弱的他，渐渐失去了知觉。
悲剧发生的太快，等到王思悦回过神来时，赵鸣已经没有意识了。
“啊！...臭贼！你醒醒!大坏蛋！你不能死！...我没同意你死...你不能死啊！呜呜...”王思悦猛然跑到赵鸣身边，俯在他的胸口，用力按住他的伤口，撕心裂肺地痛哭道。
“救命！...”身后传来一道虚弱地呼救声。
王思悦转过头，看见倒地痛苦挣扎的萧飞，挂满泪痕的俏脸上，她眼神涌现一道杀气，浑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的戾气。
她拔出手中的长剑，缓缓站起身来，走去了过去。
“你敢杀我的臭贼！你...你！必须死！！”王思悦眼神冰冷，仿佛死神附身，毫无怜悯的看着萧飞。
她将剑尖调转朝下，双手握着剑柄。
只要她一发力，长剑能轻易穿透对方的胸膛，瞬间能收割他的性命。
就在她准备刺下的时候，突然一道吼声传来。
“师妹住手！”
秦海风和刘秋竹两人及时赶到，冲了过来。
王思悦满脸泪痕看着秦海风，颤声道：“师兄，他打死了我的臭贼！我要报仇！呜呜...”
“不行。他是当今皇后的胞弟，你杀了他，会给天宇门带来灭顶之灾，师妹！切莫冲动！”说话的是刘秋竹。
王思悦可不想天宇门被灭门，可是他是杀死臭贼的凶手，一想到臭贼倒地那一幕，她无法原谅眼前这个在死亡边缘挣扎的男子。最终，她眼神闪过一丝厉色，一咬牙，狠下决心。
“噗呲”
鲜血飞溅而起，染红了她那原本白嫩娇媚的脸蛋。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刁蛮任性的小魔头，也不像以前那娇娇可人的大小姐。此时，她就如同一位来自地狱的恶魔，戾气充斥着内心，双眼不再那般纯洁清澈，而是喷射出无尽的杀意。
“师妹！”
“住手啊！”
...
两人还是迟了一步。
长剑刺进萧飞的手臂，将他的左手狠狠钉在了地板上。
最终，王思悦还是没能狠下杀手，虽然她...
萧飞痛苦地挣扎着，满是鲜血的手掌在地板上抓出道道血痕，几个呼吸之后，便晕死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