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通过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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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楚方就彻底变成了一个没有脾气的老好人，面对老人挑衅一般的举动，他甚至半句话不说，重新脱衣下河，细细摸索了半天，这才又把那破烂的木头鞋子给他穿了回去。
甚至他在递上去之前，都没有忘记有火劲将木鞋烘到干爽舒适的程度。
老人伸出脚，大大咧咧接受了楚方的恭敬以后，脸上的表情这才透出了一丝满意。他收起鱼竿，穿着暖和的鞋子，大摇大摆走开。只留下来一句：“明天早上在这里等我。”
话音刚落，他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这老爷子，这是有毛病吧”
辛芷被解除了禁锢，她对主人因为一个糟老头子而对自己出手的行为大为愤怒，刚一说话，就气冲冲抱怨。
“这是个考验而已。”
楚方笑笑说：“再说了，人家是年事已高，我们年轻人多让着他们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可不一定，年高就一定德绍吗那些公交上强迫人让座的老人也年高呢，难道也就德厚你们人类不还是说什么「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我发现，我以后得控制一下你的上网时间了。”，面对这个流行句子一套套的古董女妖，楚方感觉自己分分钟化身苦口婆心的父母：“你把你用来上网的时间花在修炼上，也不至于堂堂千年女妖就这点修为水平啊。”
“身为炼妖尊者的仆役，我的实力是跟着主人的实力水涨船高的，所以主人你用功就等于是我用功了。所以，主人你一定要加油修炼哦。”
辛芷轻飘飘一句话，把楚方气得牙根痒痒。这家伙，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还好韩星语及时中止了两人的对话。
“那个……楚方，老爷爷说明天早上来找他，我们是不是先找个地方休息去”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楚方果断摇摇头：“不，我们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等。”
“可是，老爷爷说是明天早上，难道我们要在这等一个晚上”
看着韩星语的诧异目光，他露出温和的笑意：“年高不一定德厚，但是这个老人家能开辟这方空间，神通必然小不了。他是主，我们是客，他年长，我们年幼，况且我们说不定还要有求于他，问他有没有助我们离开的方法。所以，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更恭敬一些。”
“可是从现在开始等也太……”
“他说早上，有说早上几点吗”
楚方淡淡一句话反问，韩星语顿时愣住了。确实，老人只说是早上来等他，并没有说具体的时间。
“他既然说了我们等他，那一定是要求我们比他先到的。如果我们来晚了，就不是我们等他，而是他等我们了。”
楚方的语气依然温和，但是话里的决断意味却是不容置疑：“所以，我们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不管他几点过来，都是我们在等他！”
话说到这份上，韩星语也不再坚持。反正她本来也只是心疼楚方太辛苦，至于她自己其实无所谓的。
这里的日月运转似乎比外面的世界要快一些，不多时，天色就暗了下来。楚方捡了一些树枝，烤干以后升起一堆篝火，辛芷张开翅膀去河里抓了几条鱼，两人一妖就这么围着篝火，一边充饥一边度过漫漫长夜。
这河里的鱼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哪怕没有洒上香料，只是单纯用火烤熟，也不见一丝腥味。肉质细嫩无刺，吃起来还有一道淡淡的甜味。
一路奔波，虽然有灵力滋养，吃不吃东西对身体影响不大，但是饥饿的感觉还是真实存在的。两人早就已经饥肠辘辘，鱼肉刚刚烤好，楚方就顾不得烫手，一边吹气，一边大口嚼着。
看到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韩星语扑哧一笑，纤纤细手伸出，烤鱼上面画了个圈，一道冰凉的气息凭空而起，顿时鱼肉变得不再烫手，而是入口温热适宜。
两个人的柔情密意，让等待的时间也变得不再难熬。就是一边孤零零的辛芷被喂了一嘴狗粮，心情极度恶劣，趁两人有说有笑的功夫，一口气把剩下的烤鱼都吃得干干净净，哪怕是吃不下的也都尽数扔给了眼巴巴看着嘴馋的糖豆。
月亮渐渐升起，韩星语抵挡不住，靠在楚方的怀里沉沉睡去。
温香软玉在怀，楚方却没有功夫遐想。他静静调匀呼吸，一边吐纳，一边看着天空的月亮。
当月亮从树梢走到头顶时，他轻轻放下已经睡着的韩星语，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然后站起身，走向前方的木桥，站在桥头，恭恭敬敬站着。
不多时，待月亮刚刚越过头顶时，楚方只觉眼睛一花，白天垂钓的老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只不过这一次，他不再是一身破烂流丢的模样，而是穿上一身紫色鹤氅，头戴高冠。负手而立，看起来仙风道骨。
看到楚方早就已经站在桥头等候，他脸上先是微微一愣，接着露出欣赏的笑容。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姓楚，单名一个方字。”
“你不错，很聪明，也很有韧性。上次我遇到的那个年轻人，等到第三个晚上才悟到我的深意，你第一天就能想到，看来你我确实有缘。”
老人的话语里透出浓浓的赞赏之意。然而，楚方却苦笑一声，低头道：“前辈谬赞了。晚辈怎么敢和留侯相提并论。只不过当时看到前辈脚下少了一只鞋子，心中想到留侯的典故，所以如法炮制而已。实在是受不得前辈夸奖。”
楚方说的是实话。当他看到老人坐着的黄色石头，还有泡在河里的木头鞋子时，心里就对这老人的身份有了一丝猜测，冒险一试之下，竟然大获成功。
按照楚方的猜测，这个老人就是传说中的黄石老人。当年大汉开国三杰之一的留侯张良，就是通过了他的三次考验以后，被传授天书，为四百年大汉朝的建立立下不世之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