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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大碍,”他道,“大概就是又饿又渴,身体疲惫,加上精神过于紧绷,累倒了。”
接着他又道:“我一会儿兑点葡萄糖来,麻烦你们喂她了。”
乔茵点点头。
黑框眼镜交待完便走了出去。
“我守在这儿吧,你去通知师父他们。”乔茵对程少昱道。
—
洛白站在地下室前,朝里张望着。
里面黑洞洞一片,仿佛潜藏着一头怪兽,正在暗处悄悄观察,伺机而动,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等,等我歇会儿,我跟你一起下去。”罗西文喘着气道,呼吸比刚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那我就在这儿接应你们了,里面比较窄,三个人同时进去可能有些困难。”平头道。
“好。”
这时程少昱又回来了,探了个头进来,对他们道:“医生说黎纱没有大问题,就是累的,休息会儿喝个葡萄糖就行了。”
听到这个消息,洛白松了口气。
罗西文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抖擞了精神站起来,挽起袖子准备再次下去。
“有事记得叫,我就在这儿呆着。”平头再次强调。
于是罗西文打头阵,首当其冲,率先下楼。
洛白紧随其后。
“这个楼梯还不算太深。”黑暗中传来罗西文的声音,伴着狭小空间里的回声,显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接着前方一小块手电筒的光亮,洛白也只能看见两旁灰扑扑的墙壁,和罗西文的后脑勺。
果然如罗西文所说,没走多久洛白就站到了平地上。
“前面就是我们发现黎纱的地方了。”罗西文边走边解说道。
整个通道都算不上宽敞,两个人无法并排行走。
黎纱当时所在的地方是个墙壁凹进去的地方,这才有了空间可以放人。
洛白看了看这个地方,又打着手电细细观察了一下墙壁,觉得没什么特别的。
光点移动到地上,视野里出现了几根头发。
洛白不用去捡都能想象黎纱当时的害怕与绝望。
墙角结着厚厚的蛛网,有些地方已经破裂。
“她应该是被人放在这里,然后又被拖了一小段距离到了这里。或者是她自己醒了,移动到了这里。”洛白照着地上的痕迹,分析道。
“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眼睛和嘴都被蒙着布,手脚也被捆着。”罗西文边说边四处照射着,“这儿!”
在黑暗的一角,地上胡乱甩着几块破布和绳索,软塌塌地堆在一起。
洛白上前捡起来。
只见布条相当老旧破烂,还有股陈年的臭味。而绳索断裂处则整整齐齐,看来是被用刀之类的利器干净利落地一刀割断。
他捡起来,把这堆破布塞进了罗西文的兜里。
罗西文:“...”
做完这一切后,洛白拍拍手。
“继续往前走吧。”
为什么塞给我。罗西文腹诽。
前方依旧是狭长阴暗的走道。
不知走了多久,罗西文感到自己仿佛进入了另一个时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混沌。
没有时间,没有方向。
洛白也一路都没有说话,悄无声息地前行着。罗西文很是害怕一转头,就会发现身后的人不见踪影。
手电筒的光在眼前聚拢成一束,照耀着一成不变的景色。
时间好似静止,感觉不到流逝。
人死后会不会就会进入到这样的世界呢。他禁不住胡思乱想。
就当罗西文快要被死一般的寂静吞没时,他面前出现了一道石阶。
—
黎纱从黑暗中醒来。
她本能地想睁开眼,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动作竟却异常艰难。
四肢也无比沉重,像灌了铅一样。
她想喊人,同样发不出声音来。
这难道是,鬼压床
她居然还能冷静地思考。
反正自己人被绑住扔在奇怪的地方,动不动得了,没有太大区别。
咦我的手是被绑在一起的吗
她变得困惑。
好像,跟睡着前感觉不太一样
她心下好奇,更加急于从困顿中挣脱出来。
鬼压床就是这样,你越想挣脱出去,就越疲惫,身体也就越沉重,越想睡觉。
黎纱也不例外。
于是她迅速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睁开眼时,她愕然发现,她竟然在床上,还是自己房间的床上。
什么
难道我刚刚在做梦
梦到被人偷袭,又被扔到奇怪的地方
其实我早就从外面回来了
她疑惑不解。
难道我在那个黑漆漆的鬼地方做梦梦到自己逃出来了
她觉得四周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然而饥饿感却是真的。
这一觉我是睡了多久,不会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了吧。
她挣扎着起身,想找水喝。
被子从身上滑落,她低头一看,不禁愣住了。
她的右手手腕上有道明显的青紫。
僵了几秒,她颤抖着举起左手。
同样有一道伤痕。
她再一看自己的衣服,好像已经不是之前穿的那一件了。
脚踝处也是两道捆绑过的痕迹。
这时门吱呀一声推开。
她猛然抬头。
是乔茵。
“啊,你醒了啊。”她手上端着一杯水,看见坐在床上的黎纱道。
“我这是...”
“你被发现晕倒在地下室里,是警官他们把你抬出来的。”乔茵把水杯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哦对了,衣服是我帮你换的。你原来的那件搞得太脏了。”
“...”
黎纱觉得这短短一段话里信息量太大,她支撑着昏昏沉沉的头,一时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当务之急还是先喝口水。
她伸手拿过水杯,猛地灌了一大口。
水甜丝丝的。
“慢点慢点唉,别呛着。”
得到满足后,最后她还是决定从小问题开始。
“我...晕了多久了”
“不知道,”乔茵道,“你还记得昨天下午来托我们帮忙找猫吗”
“那是昨天的事”黎纱不免有些惊讶,她以为已经过了好久。
“嗯,然后你就消失了,我们还指望能从你这儿问问怎么回事呢。”乔茵干脆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黎纱这一被提醒,想起自己似乎是在藏经阁受到偷袭的。
然而跟在地下室一样,她一欲回忆犯人的脸,头就又疼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