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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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尘，你……”
颜思葭的话刚到嘴边，便被季尘的动作打断。
季尘抓着她的手腕轻轻一带，便让她跌坐到自己怀里，一股清香萦绕在鼻尖。
“我说过，我不在乎，我只要你。”
季尘握着颜思葭的手放在胸口，心脏的鼓动从指尖传来，颜思葭不由得慌了起来。
这可是在咖啡馆，虽然现在没什么人，两人还在角落处，可这里终究是在大众的眼皮底下。
颜思葭突然有些后悔跟着季尘一块来了这里，还选了这样一个角落。
“你放开，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可真混蛋！”颜思葭坐在季尘的腿上，腰被他牢牢扣着，一只手还被他握在胸口，无论她怎样挣扎都无法起身。
“别乱动！”季尘的声音有些低哑，眼底有些晦涩。
季尘也只是一时气急才将颜思葭往怀里带，或许也是因为潜意识里想将她拥入怀。可现在温香软玉在怀，难免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再加上颜思葭在他腿上挣扎着，酥酥痒痒的感觉，一颗心都跟着颤起来。
“那你放手。”颜思葭并不是无知少女，自然知道季尘说这话所代表的意思。虽说不再挣扎，可心里已是气急。
“不放，我要是放手你就跑了，就跟五年前一样。”虽说现在确实难熬，但想到她的离开，季尘更不愿意。
“你不要再提五年前了！”颜思葭有些痛苦，她极力想忘记的事情，每每被季尘这样轻飘飘的提起，却不知道她心底有多抗拒。
“那些事已经成为过去，我现在也已经结婚了，你就放过我吧……”
那些话戛然而止，淹没在两人的唇齿间。
季尘有些恶狠狠地堵住颜思葭的嘴，他不想听到那些他不愿意听到的话。他霸道地捏着颜思葭的下巴，另一只手强迫她贴近他的身子，不给她丝毫挣脱的机会。
湿热的舌在口中攻城掠地，颜思葭觉得唇瓣和舌尖都有些发麻，却使不上一丝力气推开季尘。
怒气似乎因为唇齿交接而平息下来，季尘的动作渐渐轻柔下来，温柔缱绻，从未有过的感觉在颜思葭心头炸开，令她渐渐失去了抵抗的念头，手臂竟搭在了季尘的肩上。
对于颜思葭的顺从，季尘无法形容心中交织的情绪，若不是意志告诉他这里不行，他会忍不住想要更多。
“颜思葭！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咬牙切齿的声音如同当头棒喝，将颜思葭深陷进温柔里的理智拉扯出来。随后便有一股大力将她从季辰的怀里拽出来，等她看清来人，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颜思葭不用多想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是怎样的，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只有狼狈了。
“你倒是不明白自己的处境，还有心思与人在这里亲密。”倪亦铭攥紧了颜思葭的手腕，那力道似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随后又转向季尘，讥讽道：“季总，你看上去相貌堂堂，倒是喜欢沾染已婚人士。”
“我也不曾想，前来抓包的人竟然是小叔子，而不是丈夫。”季尘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姿态肆意。
殊不知他这样的举动落在倪亦铭的眼中，有多刺目。
反观颜思葭，上衣拉链半拉开，松松垮垮，红唇饱满欲滴，发丝凌乱。触到他的目光，眼底的慌乱尽显。
倪亦铭顿时觉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吐不出咽不下。
“亦铭……”颜思葭带着祈求的眼神看向倪亦铭，刚才那一瞬她确实有些意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可是现在她十分清楚自己在哪里，虽说是在咖啡厅的角落，可听到争执的服务员都往这边看着，投射过来的视线让她无地自容。
“你现在倒是知道难堪了。”倪亦铭还是紧握着颜思葭的手腕，力气不减半分。
颜思葭吃痛，却不反抗，任由手腕上的那股痛楚肆虐她的神经，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季尘看着倪亦铭那只紧扣着颜思葭手腕的手，眉头蹙起，刚要开口，倪亦铭就拖着颜思葭往外走。
颜思葭猛地被带着往前，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而季尘也在身后追了上来。
“亦铭，你先放开。”
这样被倪亦铭拽着手腕走，引来不少路人的注意，再加上颜思葭现在的头发散乱，更是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颜思葭，你知道你刚才在咖啡厅的行为像什么吗？就像那个帖子里说的，十足的……”倪亦铭猛地甩开颜思葭的手，双手几番握拳想要抬起，最终还是垂在身侧，没有将那两个字说出来。
冷不防被甩开，颜思葭脚下一个趔趄，身形一歪，随后赶来的季尘拦腰搂住她，避免她摔倒。
“你还跟上来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一见到季尘，倪亦铭的怒气又往上冒，刚才那一幕还在眼前晃着。
颜思葭推开季尘，神色如常地梳理起散乱的头发，似乎状况越难堪，她越是平静。
“倪亦铭，闹够没有？闹够了就回去。”颜思葭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慌乱，她自问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就算刚才做了那样的事，她也不欠任何人的。
倪亦铭瞪圆双眼，似乎不敢相信颜思葭现在会指责起他来。
“思葭，那件事我会解决，你不用担心，回去好好休息吧。”季尘熟稔的话语，让怔神中的倪亦铭瞬间反应过来。
“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插手她的事？”倪亦铭的话似乎是从牙齿间蹦出来的，恨恨的样子。
颜思葭不想在这里给别人看戏，既然倪亦铭不理会她，那她就自己回去好了。
“我不是什么人，就是一个爱慕她的人而已，这件事就是我乐意的，小叔子，这样你有意见吗？”季尘话语中的“小叔子”别有深意，倪亦铭气得直哆嗦。
“爱慕一个已婚人士，可真有你的。”
“君子动口不动手，倪先生，请注意一下你的行为。”季尘的声音冷了几分，让打算离开的颜思葭立马停下了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