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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采姐终于开口，“我不叫殷采。也不是九越的母亲。”
“这样吗...”洛白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只顾着继续吃饭。
毕竟资料上只有殷芳树的照片而没有他女儿的照片，他无从对比，更没有立场去让别人去验dna。
黎纱则是不太相信，一直盯着采姐看。
她没见过殷芳树的照片，因此很难从外表上判断。
再说万一小女孩长得不像爹呢。
“反正这件事情也结束了。那位母亲怎么想的我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洛白说着话，眼睛却只看着采姐，“其中的缘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采姐依旧默然无语。
黎纱在一旁听着，觉得这件事真是相当不好办。
就算采姐真是乔九越的母亲，她这么多年也不相认的理由实在是想不明白。
住持作为知情人，多年来也不发一言，保持沉默。
其中到底有什么样的理由呢
“我吃好了。”洛白放下碗筷。
“我马上。”罗西文快速喝下碗里剩下的粥，两三下吃完馒头。
三人离开院子后，采姐望着乔九越的房间发呆。
“现在一切都由你决定了。”住持道，“你不必再害怕任何事了。”
—
回程的车上，黎纱还边下山边望着身后。
程少昱离开了，乔氏兄妹也一直关在房间里，剩下的住持采姐忠叔等人年纪也大了，黎纱坚持不必劳动他们，因此没有人来送。
狐火寺在树木的掩印下，渐渐从视野里消失。
山中只闻鸟雀婉转的鸣叫。
—
到了山脚坐上车，黎纱还一直望着后方。
“别看了，”洛白道，“看也没用。”
“我就是想知道，采姐到底是不是乔九越的母亲嘛。”
“是又怎么样”
“是就可以相认了啊。”
“你觉得她如果是的话，这么多年都没想出来相认的话，现在又是为什么突然要相认了”
“呃...”黎纱哑口无言，不一会儿道，“因为最近事情不都结束了，尘埃落定了嘛。”
“早就结束了，”洛白道，“他们在此地躲了这么多年，就算有仇人也老的老死的死。就算还有没死的，现在还琢磨着要来找麻烦的话，也不太可能现在承认不是”
“你说的也有道理...”黎纱被说服。
她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
“后续嘛，就不关咱们的事了，你也别瞎操心了。”洛白说着打了个呵欠，眼泪汪汪。
“...”黎纱心有不甘，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
就这么一路闲聊着，汽车驶出山区，在平稳的郊区前进着。
这里是西山和利维市区之间的道路，平时往返的都是去西山郊游顺便参拜狐火寺的人。
如今狐火寺暂时关闭，道路上就没什么车了。
离利维市还有一段距离，洛白换了舒服的个姿势准备睡觉。
他刚躺下，就传来了咕噜噜的声音。
“...”
副驾驶座上的黎纱无语地转头看着他。
“我记得，咱们两小时前才吃了早饭。”
“都两小时了！”洛白一咕噜爬起来，大惊失色。
“...”
“看来不得不找个吃的地方了。”洛白扒这着车窗，往外张望着。
这段路恰好什么都没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真是的，好歹也是去景点的必经之路，怎么什么都没有，太没有商业意识了吧。”洛白抱怨着。
“你快别说话了，这么短的距离谁会想着吃的”黎纱白了他一眼。
“怎么就不能吃东西了”洛白反抗到，我就是饿了。”
“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黎纱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喏，怎么就没有吃的了”洛白得意洋洋的样子让黎纱拳头直痒痒。
只见荒芜的道路一侧，明明白白地矗立着一家小小的餐馆。
从外观看是很简陋，但确实是吃东西的地方没错。
黎纱感到头疼。
“那...”罗西文望着后视镜中的景象，问道，“咱们倒回去”
“是啊，不然呢”
——
罗西文把汽车停在了路边，三人熄火下了车。
“我怎么没觉得来的时候又看到这里有餐馆”黎纱感觉十分不解。
“那是因为你不善于观察身边的事物。”洛白慢悠悠地朝餐馆走去。
“...”
这个餐馆走近了看，比刚才在车上看起来还要老旧。
木门已经掉漆不说，连外墙的墙皮都脱落了一层。
“还有够年代久远的。”罗西文看着道。
“这种地方才会有意外之喜嘛。”洛白不以为然。
推开门，门框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餐厅内已经有了两三桌客人。
“这儿居然还有这么多人。”黎纱感到不可思议。
走向一张空桌，等了半天也没有服务员上前点单。
“没有人吗”黎纱皱了皱眉。
“我去看看。”罗西文说着站起身，朝收银台走去。
收银台也空空如也。
“奇怪。”罗西文正想着要不大喊一声，从柜台后面突然冒出个人头来。
“妈呀！”罗西文吓得不轻，差点跳了起来。
只见一个化着浓妆，有着黑色短卷发的年轻女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点，点餐这里”罗西文结巴着道。
女子还是没有表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菜，菜单在哪里”罗西文硬着头皮接着问。
女人反手指了指背后的一块板子。
板子上总共不到十行字，上面用粉笔写着今日菜色。
“就这些”罗西文一眼扫完，问道。
女人皱眉。
“没，没事，就这些，挺好的，哈哈，”罗西文干笑着，“我去问问同伴吃什么。”
说完他一溜烟儿跑回了座位。
“总共就四道菜，”罗西文回到洛白和黎纱身边，介绍道，“就是汉堡意面薯条和苹果派。”
“这么少”黎纱道，“没得选啊。”
“你就不懂了，越是种类少的地方，做得也就越专业。”洛白道，“我要汉堡薯条和可乐。”
“我要意面...”黎纱无奈道。
“我这就去点。”罗西文又像来时一样跑了回去。
“有小偷！”这时不知谁的大叫声传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