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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纸上潦草的图案，路威还是小心收了起来。
他正要把纸叠起来，乌戈林指着图上的一个圈道：“这就是咱们所在的咖啡馆。”
“知道了。”
“此外学校一共四个大门，为了方便进出还有两个小门。”
“这么多”
“所有门都有保安看守。外人要进出必须有学校开出的凭证。”
“还挺麻烦。”
“没办法，这所学校太有名了，免不了有各种奇怪的人想要进来做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黎纱茫然，“是指什么”
“混到女生宿舍偷内裤这都是小事，”乌戈林靠在卡座的沙发背上，“还有偷医学院做解剖用的尸体，偷各种化学药品，还有人考不上这所大学，为了接近自己崇拜的女教授，男扮女装混进教室宿舍的澡堂，另外也有女生为了接近自己崇拜的男老师，偷偷给他下迷药在水里，结果这老师一醒来发现自己五花大绑地被绑在陌生房间的床上。”
“...这也，太变态了吧。”黎纱惊得瞪圆了眼。
“等等，你怎么知道”路威问。
“难道你就是那个...”黎纱反应过来，睁大了眼。
“嘿嘿，不可说不可说。”乌戈林打着哈哈。
嗯，要是他在校园里是这副样子而不是青柠镇那副样子的话，大概还是可以相信他会有变态追求者的。
“树大招风，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嘛。”乌戈林感慨。
“那，你对这个案子还知道什么”路威问，“你认识那个学生吗”
“嗯，她不是我专业课上的学生，选修课嘛，也许吧。人太多了我记不住。”
“哦这样。”
“那要没事了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了，”乌戈林站起身，“有需要帮忙的找我。”
“哦哦哦，好的。”路威道。
看着乌戈林刚一踏出咖啡馆，就有几个女生围了上来，面若春花地请教学业上的问题。
直看得三人唏嘘不已。
“真是...没看出来啊。”黎纱到现在还如坠梦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还真是，真不是双胞胎啥的”路威极力寻求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觉得是人格分裂。”洛白得出结论。
“...”
“休息好了咱们就走吧，咱们去见见死者的男朋友。”
—
男生宿舍。
这边显然比女生宿舍那边要吵闹得多。
一踏进走廊，一阵阵喧哗就冲入耳膜。
“上上上！”
“你怂什么！”
“太菜了吧！”
“靠！”
“...”
“还，真热闹。”黎纱道。
有人裸着上身穿着裤衩出来上厕所，看见黎纱愣了一下。
“这些人不回家留学校打游戏”她觉得很是不可理喻。
“年轻人嘛。”路威解释了一句。说完发现没什么因果关系。
上了三楼，路威正准备敲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他还是轻轻敲了两下。
“有人吗”
没有回应。
“我是警察。”
还是没人答应。
“我进来了哦。”
路威把门推开，往里面瞧了瞧。
只见屋内乱七八糟，满地衣物，是典型的男生宿舍的场景。
但没人。
“没人啊。”他看了看，道。
旁边的宿舍门打开，一个眼下坠着浓重黑眼圈的瘦高个男生走了出来。
路威赶紧把他叫住。
“这位同学，”他喊道，“这屋的人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这男生被叫住之后愣了一下，惊讶地抬头。
“啊不知道啊。”他说着走过来，推开门。
“还真没人啊，上厕所去了吧。”他道。
“你跟这个雷蒙关系好吗”
“呃...”男生没料到被问了这样的问题，道，“你们是什么人啊。”
他说着还特意看了眼黎纱，整栋楼里唯一的女性。
“我们是...警察。”路威不得已说出了身份。
“警察”男生本来半梦半醒的眼睛猛地睁大，“难道是...为了钟楼的案子”
“算是吧。”
“啊啊啊啊啊那个什么，”男生嘴巴张得老大，“雷蒙的女朋友对吧。”
“你们都知道了吧。”
“能不知道吗”
“那行吧。你忙你的去。”
“警察先生，这案子进展怎么样了啊，查到凶手了吗”男生一脸好奇。
“没有。”
“啊也是，就是有大概也不会告诉外人的嘛。”男生点点头，好似在同意自己的看法。
“...”
“雷蒙的话，我昨天晚上看到过他一次，今天还没见着，可能出门去办事了吧。”他努力为路威提供线索。
“他室友呢”
“是他室友都回家了，就剩他还在学校。”
“那这间宿舍门呢，一直没关”
“这...我没注意。”男生摸着自己后脑勺，一副用力思考，却没法想出个所以然的苦恼表情。
“你跟雷蒙熟吗”
“呃，算不上太熟吧，偶尔一起打个游戏，走廊上碰到打个招呼那种。”
“那你跟他女朋友也不熟咯。”
“我跟人家女朋友熟算什么嘛。”男生哭笑不得。
“这样，那没你什么事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路威再次把人赶走。
“...警察先生你可真是过河拆桥。”
“对了这是我电话，雷蒙回来了你告诉他我在找他，让他打我电话。”
“哦好。”
—
男生宿舍楼下。
“这边人也找不到啊，”路威叹气，“咱们直接去看尸体吧。”
“走吧。”黎纱替洛白答应。
回到车上，洛白自然而然地睡了过去。
“他为什么这么能睡”路威早已见怪不怪，但也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不知道。”黎纱也不明白，“我记得小时候他挺阳光挺有活力的，十多年没见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黎纱的语气中不免带上了遗憾。
“哦你们小时候就认识”路威有些惊讶。
“嗯，我们两家当时是邻居，”黎纱回忆道，“也没别的同龄小孩，只有我俩经常在一起玩。”
“那时候，他还是个挺招人待见的小孩儿。跟现在...”黎纱看了看后视镜，后座上的人正酣然大睡，“完全不同。”
“还挺难想象的。”路威发动汽车，缓缓向校外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