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仉督道长擦去桌子上的名字，“当初你父亲领着所有天师分析过，那厉鬼作恶的范围集中在皇宫和燕王府。”
“而且，它曾经提过，要让所有和燕王府有关的人，给它的儿女偿命。”仉督道长的声音压得极低，“当时符合这一点的，只有几年前死去的燕王妃，”
“证实了吗”
“没有。”仉督道长的手在桌子上无意识的划着，“直到你父亲封印了它，也没有证实它的身份。”
“但是，皇上和燕王心中...应该有所猜测了，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
“当年白素是怎么死的，他们都讳莫如深，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绝对不能听信片面之词，还得你们仔细查探。”仉督道长说。
钟菱凡点头，“我知道了。”
这么说来，当初褚湛说的那些话...也未必都能当真啊。
仉督道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钟姑娘，还有什么问题吗”
钟菱凡抿唇，“我...能相信你吗”
她的眼睛盯着他，眼里都是试探和打量。
仉督道长轻笑，“当然可以。”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册子，“这是你父亲的旧物，是他交给我的。”
钟菱凡接过来，简单的翻了几页，是钟玉泽的手记，为何她知道是钟玉泽的手记，是因为扉页上明晃晃的写了‘钟玉泽’三个字。
至于手册的真实性，她也不好判断，毕竟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父亲。
“这是我父亲写的”钟菱凡将手册在手上拍了拍。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仉督道长伸手示意，“这是你父亲写给你的。”
“为何他不交给我娘”
“你娘是个娇弱的性子，你父亲不想让她担心，他可能已经算到自己的结果了。”
这么说也说的通，只是钟玉泽还不够了解林玉韵，若她真那么娇弱，又怎么会独自一人带着钟菱凡回到西武...
“你父亲写给你的，回去好好看看吧。”仉督道长起身，这是要送客了。
钟菱凡将册子塞到怀中，拍了拍，“告辞。”
匆匆回到院子，她不顾众人都在，拿出册子开始翻看。
这册子里的内容是钟玉泽以父亲的身份，对未出世的钟菱凡说的话。
想必是他预料到自己将不久于世，所以特意留了点东西给未出世的孩子。
他在册子里诉说着对孩子的期待，爱，又畅想了未来，最后就是嘱咐她长大后一定要对林玉韵好，要加倍的对她好。
最后还交代了钟氏的责任...
钟菱凡将册子紧紧抱在怀中，看了册子，她充分相信了这个册子的真实性，这里面钟玉泽对未出世孩子的疼爱不会假。
“凡凡”扶廷修怕她情绪波动，忙坐到她身边陪着，手在她后背上轻抚，“凡凡，没事吧”
钟菱凡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廷修，我父亲他...很爱我娘呢。”
虽说册子里是嘱咐她的话，可很多话都是让她好好对她娘。
“他也很爱你。”扶廷修说，他的目光停留在钟菱凡额头鲜红的红痣上。
她的父亲将莲华痣给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