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偷鸡摸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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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这……”
随着许知意“气势汹汹”的离开，包厢里，宁哲面对秦越尴尬的直挠头。
宁哲也搞不懂，一向脾气特好的老板怎么会突然炸毛
话还说的那么犀利直接，让他这个厚脸皮都不好意思面对秦越了。
宁哲额头都冒汗了，赶紧回过头来跟秦越解释：“秦先生，我老板以前不这样的，今天可、可能是特殊情况，女人嘛，你懂的……呵呵、呵呵……”
秦越目光从门口收回来，看向宁哲，微微眯了眯眼，深邃的眸光情绪不明。
即使是退休过得刑警，身上那种气势一旦凝聚起来，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这会儿宁哲被秦越这样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顿觉头皮发麻。
他直觉坏了，这位秦先生可能生气了。
宁哲有点搞不懂自己，明明就是一陌生人，老板不招他，以后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怕他生气做什么，可就是莫名有点怵。
“秦、秦先生，您……”
秦越开口，打断宁哲的话，语气冷峻又严肃：“既然是老板，有些事情作为下属就别瞎猜，服从命令才是一个下属该做好的事情。”
宁哲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位退休警官的气势镇住了，下意识的就点头：“是、是……”
“饭，我就不吃了，替你们老板省一顿。这件事情我会自己解决，你回去以后不要再跟你们老板提起。”秦越说完，起身，拉开身后的椅子，笔直的朝包厢外走。
直到他身影完全消失在走廊里，宁哲也没搞懂他话里的意思。
什么叫他自己解决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怎么感觉不像是来应聘保安的
人都走了，宁哲自然也不会在小饭馆里吃饭了，在外面吃饭还不如回家陪媳妇儿子。
——
许知意从小饭馆出来，进了车里，脑袋里还在翁嗡嗡的响，响的她整个人心烦意乱。
尽管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已经过去八年了，她根本就不在意了，可情绪还是被影响了个彻底。
这些年忙忙碌碌，她已经不再想起秦越了，怎么他一出现，还是这么阴魂不散。
许知意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花钱，不过以前她是个穷学生没钱，现在不同了，她有钱，于是开车直接去了市里的商场，一个劲买买买！
在外面作了一天，收获满满，她才满意的把车开回去。
到小区天已经完全擦黑，许知意把车停好，从后备箱拿出战利品，悠哉悠哉提着回自己租的房子去。
经过小区花园，广场上，音箱里传出改编过后十分带感的流行音乐，大妈大爷们都在欢快的跳着广场舞，有不少年轻人带着小孩在旁边嘻嘻哈哈看着。也就这个时候，许知意才能稍微感觉到一点生活气息。
她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隔两年就跑了，奶奶又是个特别重男轻女的。许知意从小跟着外婆长大，外婆又在她高三那年生病走了，大学也是她自己贷款半工半读。这些年来许知意一直都是一个人。
她其实很依赖别人，依赖感情，想要被人呵护，被人疼惜。可是也不得不假装坚强，假装独立。
装着装着好像也就习惯了。
曾经的她把秦越当成唯一的依靠去依赖，她狠狠的努力过争取过，可还是敌不过那些从小就在刻骨子里的恐惧，她还是失败的体无完肤。
……
许知意是空着肚子回来的，她不习惯一个人在外面吃饭。
热闹的饭馆（餐厅）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是孤身一人。那种气氛让人窒息。
还不如一个人在家叫外卖。
许知意提着东西上楼，一路走一路按着楼梯墙壁上的的感应灯，光线落在脚下，倒出孤影。
到三楼走廊，灰白色的灯光落下，笼罩整个空间。
许知意刚踏进去，抬眸便看到自己租房的门口杵着一道身影，心脏顿时像是被什么击中，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浅蓝衬衫，黑裤子，手里捏着一根点燃的烟，半依靠在墙上，随着灯光落下，脚步声临近，男人头已经侧过来，目光落在许知意脸上。
时光在这一刻，好像回到了大三那年。
21岁的许知意，和24岁的秦越，正是热恋的时候。
两人在外面租了个很小的一居室，十几平方米的空间，厨房和卫生间都在房间里，分别隔开的那种。
就算是这样蜗居在一起，没钱没房没存款，两个人都觉得很幸福，很开心。
那时候秦越刚考入特警队，慢慢忙起来，有时候一个电话半夜都得走，一走就是几天几夜，甚至半个月那么久。许知意就在出租屋里等他，心甘情愿等。
有时候许知意从学校回来，天都黑了，打开走廊灯时，看到依靠在墙上，突然出现忘了带钥匙出任务回来的男人，就像此刻一样。
一样的衣服，一样的姿势，在等她。
那时候许知意会很惊喜，撒欢似的跑过去，钻到男人怀里，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晃晃悠悠作里作气的撒娇。
“说，你是不是又忘记带钥匙了”
“笨蛋，你等多久了，怎么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秦警官，我想你了，很想的那种。”
办案子回来一身疲惫的秦越非但不觉得烦躁，反而心里十分熨帖，笑眯眯的把人扣在怀里，狠狠亲一口，凑到她耳边哑声回：“想，很想。小秦也很想。”
许知意立马会意，脸一热，一巴掌拍在男人胸口：“臭流氓！”
……
而这一切，不过是回忆。
此时此刻的许知意，看见秦越，脸色立即冷下来，面无表情的走过去。
而秦越，也没了当初吊儿郎痞里痞气的不羁模样，见许知意走来，立马直起身子，掐灭了手中的烟，直视着她。
男人深邃的目光平静坦然，却又像是一潭深水，叫人看不清。
中午已经翻脸了一次，所以许知意也不打算客气，冷着脸直接开门见山的质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上次知道的。”秦越如实回答，“夜里一点多，整栋楼的灯光都是暗的，只有你这里亮着灯。”
这种普通人都能轻易发现的事。一个干过刑警的人，如果连这点侦查能力都没有，那也白干了。
“你那晚没走”许知意瞪着大眼睛，被秦越的坦然回答气的一噎。
明明是他先鬼鬼祟祟的跟踪，后来又滥用职业专业能力侦查她的住处。
干的是变态的事，却这般坦然，脸皮厚到这种程度恐怕就只有他秦越了。
许知意忍不住炸毛：“秦越！秦警官！你学的那些专业能力就是用来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