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同舟共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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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堂皇的银行大厅里，弥漫着金钱的味道，水晶吊灯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照射在大理石地面上，反射出赖一鸣和曹雨薇略显焦灼的神情。他们径直走向马行长的办公室，一路上，曹雨薇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微微出汗，她紧紧攥住赖一鸣的衣角，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安全感。
“马行长，您好，我们是来谈贷款的事情的。”赖一鸣礼貌地开口，将准备好的公司资料递了过去。
马行长年约五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透出一丝精明的光。他慢条斯理地接过文件，随意地翻了几页，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赖总，久仰大名啊。不过，恕我直言，贵公司成立时间太短，风险评估偏高，按照我们银行的规定……”马行长顿了顿，将文件合上，轻轻推到桌子的另一边，“恐怕无法批准您的贷款申请。”
“什么”曹雨薇惊呼出声，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赖一鸣则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波澜，他知道事情可能不会那么顺利，但没想到会如此直接的被拒绝。他强作镇定地问道：“马行长，我们公司虽然成立时间不长，但发展势头良好，而且我们已经做好了完善的风险控制方案……”
“赖总，我知道您想说什么。”马行长摆摆手，打断了赖一鸣的话，“但是，银行有银行的规矩，我不能因为您个人能力出众，就破例给贵公司贷款。您说是吧”
他十指交叉，身体微微前倾，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赖一鸣沉默了片刻，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马行长明显是已经做出了决定。但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看了看身旁的曹雨薇，她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助。
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马行长头也不抬地说道。
门开了，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马行长，这是您要的资料。”
“放这儿吧。”马行长指了指办公桌，目光却没有离开过手中的文件。
女子走后，赖一鸣试图再次争取机会，“马行长，您或许不了解我们公司的产品，它……”
“赖总，”马行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我相信您是个人才，您的公司也可能很有潜力，但这些都只是‘可能’，我作为一家银行的行长，必须对我的客户负责，也要对银行的资金负责。没有足够的抵押，我实在无法冒险。”
曹雨薇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马行长所说的“抵押”，指的是他们公司目前还很薄弱的资产。她轻轻拉了拉赖一鸣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马行长，我们理解银行的难处，”曹雨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我们也可以接受更高的利率，或者其他更严格的贷款条件，只要您能给我们这个机会。”
马行长抬起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位年轻的姑娘，他知道她是赖一鸣的女朋友，也是公司的一员。他见过很多为了贷款而低声下气的企业家，但很少见到像曹雨薇这样冷静、理性的。
“小姑娘，你很有胆识，”马行长淡淡一笑，“不过，生意场上可不是光有胆识就够的。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再好好准备一下，等条件成熟了再来找我吧。”
他站起身，示意谈话结束。
赖一鸣和曹雨薇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今天是无功而返了。他们起身，默默地走出马行长的办公室。
走到银行门口，曹雨薇再也忍不住，眼眶泛红，“一鸣，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放弃吗”
赖一鸣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我们还有机会。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可是……”曹雨薇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赖一鸣坚定的眼神，她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们走出银行，外面的阳光依然刺眼，但他们的心情却无比沉重。突然，赖一鸣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微一变，"喂"
“喂”赖一鸣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赖一鸣眉头微蹙，简短地解释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曹雨薇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关切地问道。
“没事，公司一点小问题，我回去处理一下。”赖一鸣挤出一丝微笑，不想让她担心。
“又是赵股东那边吧”曹雨薇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公司资金周转困难，那位赵股东一直对赖一鸣的决策颇有微词，甚至开始在公司内部拉拢人心。
赖一鸣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他深吸一口气，望向远方，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我们先回去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们并不知道，在银行对面的咖啡厅里，一双眼睛正密切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吴秘书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他们已经被银行拒绝了……”
挂断电话后，吴秘书望着窗外，脑海中浮现出老板许诺她的丰厚回报。她知道，只要彻底打垮赖一鸣的公司，自己在公司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想到这里，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回公司的路上，车厢里的气氛有些压抑。曹雨薇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思绪万千。她知道，这次贷款对公司来说至关重要，如果不能及时解决资金问题，公司很可能会面临破产的风险。
“一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曹雨薇转头看向赖一鸣，眼中充满了担忧。
赖一鸣沉默了片刻，他知道现在的情况非常棘手，但他不愿轻易放弃。“别担心，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他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我们先回去，把公司的财务状况梳理一遍，然后……”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我怀疑公司内部有问题。”
曹雨薇的心猛地一沉，她意识到赖一鸣话里有话，难道除了资金问题，公司内部还隐藏着更大的危机她正要追问，却见赖一鸣已经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查看公司近期的财务报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