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市场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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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的余热渐渐散去，赖一鸣从最初的喜悦中冷静下来。公司账户上的数字，如同无情的警钟，将他从美梦中敲醒。
产品得到了市场的认可，订单纷至沓来，这本该是皆大欢喜的局面。然而，现实却给赖一鸣泼了一盆冷水。销售渠道的局限性，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公司的咽喉。订单虽多，却大多来自线上零散客户，真正能打开局面的大订单，依然遥不可及。
“赖总，这是我们这段时间的销售数据。”销售经理李经理拿着一份报表，语气沉重。
赖一鸣接过报表，密密麻麻的数字看得他一阵头晕。他揉了揉太阳穴，问道：“怎么会这样发布会后咨询量明明很大……”
“市场认可度是有了，但我们的销售渠道太单一。”李经理眉头紧锁，“线下实体店我们才刚开始接触，大型商超的合作也还没有谈下来，现在主要还是依靠线上销售，而线上……”
李经理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线上销售虽然方便快捷，但竞争激烈，利润微薄，难以支撑公司长久发展。
“我已经联系了几家媒体进行产品推广，也准备加大线上平台的广告投放力度……”
“赖总，这些我都明白，但都需要时间。”李经理打断了他的话，“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我们资金周转不灵。新产品的生产需要大量的原材料，而供应商那边……”
赖一鸣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公司刚起步，资金链本就紧张，发布会和前期的宣传推广更是花去了大笔资金。如果不能尽快打开销售渠道，回笼资金，公司将面临巨大的危机。
“我已经尽力在和供应商那边周旋，但……”李经理欲言又止，脸上满是担忧。
赖一鸣沉默了。他知道，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可走……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陈总，您好，我是小赖，想跟您约个时间，谈谈货款的事情……”
电话那头传来陈供应商爽朗的笑声：“是小赖啊，最近怎么样产品卖得火爆吧”
“陈总说笑了，市场才刚打开，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赖一鸣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我今天联系您，主要是想……”
“是不是货款的事情”陈供应商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小赖，咱们合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知道我的规矩。”
“陈总，我明白。”赖一鸣硬着头皮说，“只是公司目前资金周转有点困难，能不能……”
“小赖，不是我不通融。”陈供应商语气强硬，“现在行情你也知道，原材料价格飞涨，我这边资金压力也很大。你要是不能按时付款，我只能把货先供给其他客户了。”
赖一鸣沉默了。他知道，陈供应商这是在逼他妥协。
“这样吧，小赖，我也不为难你。”陈供应商顿了顿，抛出了他的条件，“你之前不是想从我这拿更低的价格吗我可以答应你，不过……”
“不过什么”赖一鸣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陈供应商语气意味深长，“把你们公司线上销售平台的独家代理权给我。”
赖一鸣顿时愣住了。线上销售平台是公司目前最重要的销售渠道，如果把代理权交给陈供应商，就等于把自己的命脉交到了别人手里。
“陈总，您这不是……”赖一鸣还想再争取一下。
“小赖，我这也是为了你好。”陈供应商打断了他，“你把线上平台交给我，我可以帮你打开更广阔的市场，到时候你还愁资金回笼吗”
赖一鸣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他知道，陈供应商这是在趁火打劫，但他现在别无选择。
“我……”赖一鸣艰难地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鸣，我回来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赖一鸣猛地抬起头，看见曹雨薇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行李箱。
“雨薇，你……”
还没等赖一鸣说完，曹雨薇就注意到了他手里紧紧攥着的手机，以及他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和焦虑。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曹雨薇放下行李箱，走到他身边，关切地问道。
赖一鸣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解释，手机那头却传来了陈供应商不耐烦的声音：
“怎么样小赖，考虑好了吗我时间宝贵，可没工夫在这儿跟你耗。”
赖一鸣看了一眼曹雨薇，又看了一眼手机，最终……赖一鸣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曹雨薇，又看了一眼手机，最终对着电话那头说：“陈总，请您再给我一点时间考虑，我明天上午给您答复。”
说完，不等陈供应商再说什么，赖一鸣直接挂断了电话。他把手机无力地扔在桌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一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曹雨薇担忧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
赖一鸣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深深伤害过的女孩，心中五味杂陈。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是公司遇到困难了吗”曹雨薇见他不说话，试探着问道，“是不是资金方面出了问题”
赖一鸣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曹雨薇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关注着公司的事情，虽然我不在国内，但我也能感觉到你最近的压力很大。”
赖一鸣看着她真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哽咽：“雨薇，谢谢你，谢谢你还能这么关心我。”
“我们是朋友啊，关心你是应该的。”曹雨薇笑了笑，但眼眶却微微泛红。她知道，两人之间的隔阂并没有完全消除，但她愿意给他时间，也愿意为了他再次付出。
“其实公司最近资金周转确实遇到了一些问题，”赖一鸣深吸一口气，将公司目前的困境和陈供应商的条件都告诉了曹雨薇。
“所以，你现在是想答应他的条件吗”曹雨薇听完后，眉头紧锁。
“我……”赖一鸣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把线上平台的代理权交给他风险太大了，但我现在也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
“一鸣，别担心，我们一起想办法。”曹雨薇握紧他的手，坚定地说道，“我这次回来，除了处理一些私事外，还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你什么忙。你知道的，我在国外认识一些朋友，他们或许可以帮我们打开新的销售渠道。”
赖一鸣惊讶地看着她，心中感动不已：“雨薇，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当然，”曹雨薇毫不犹豫地点头，“我说过，我们是朋友，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度过难关。”
接下来的几天，曹雨薇马不停蹄地开始联系她在国外的朋友，积极地为公司寻找新的销售渠道。赖一鸣则全身心地投入到产品研发和生产中，希望能尽快提高产品质量和产量。
就在赖一鸣为资金问题焦头烂额的时候，他突然收到了一封来自陌生地址的邮件。邮件的标题很简单，只有四个字：
“我知道你的秘密。”
赖一鸣心中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开了邮件。
邮件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如果你想解决资金问题，就来见我。”
邮件的下方，是一个地址和一个时间。
赖一鸣盯着邮件上的地址，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曹雨薇正在帮赖一鸣整理办公室。她无意间打开了一个文件夹，里面是赖一鸣和公司一位张姓工程师的聊天记录。
“张工，最近还好吗上次和你聊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你放心，只要你肯帮我这个忙，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可千万要保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
看到这里，曹雨薇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手中的文件夹无力地滑落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