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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帝京依旧沉浸在中秋节的欢快气氛中的时候,凌海湾的苗山楚地却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苗山寨寨主阿骨勒已经在禁室呆了足足七天了,不吃不喝,偶尔从禁室里边传出来几声低沉的呜咽和嘶吼声,没有人敢去打扰他,就连他最小的弟弟不肯见。

如今的阿骨勒是西南一带权势最大的山寨主人,一手把持着苗山楚地一片的大大小小事务,不必帝京皇城里日理万机的皇帝轻松多少,不仅如此,还要时不时抽出空闲,研究自己的老本领,平日连好好坐下吃饭的时间都快剩不下了。

因此,他把自己闭入禁室的这一举动才更叫人紧张。

第八天,阿骨勒终于推开那沉重的木门,从禁室中缓缓地走出来了,他双眼血红,面色憔悴不堪,仿佛这七日一直没有合眼一般。

他出来的第一句话,不是问水问米,而是:

“丛艾什么时候回来---”

说罢,他便直直地晕倒在了地上。

众所周知,苗山寨的寨主阿骨勒和楚地青倒马教的新教主丛艾是青梅竹马的情分。

众所周知,阿骨勒单恋丛艾多年,身上唯一的刺青便是丛艾青倒马教的蝎子。

众所周知,丛艾的父亲,倒青马教的老教主是被人下狠手害死的。阿骨勒为此差点抛下自己的苗山寨,去寻找sharenxiongshou。

因此,阿骨勒这一次的失常表现,自然是为了丛艾。

丛艾这一次失踪的十分奇怪,也不像是从前有那个什么杜凌尘来挑唆,把她送去帝京城里的司乐坊给人弹琵琶;若是被人绑架走的呢,倒青马教里边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一点声响都觉察不到;若是丛艾自己悄然离开了苗山楚地呢那自然也是说不过去的。

自从那一次杜凌尘深夜把丛艾骗去帝京之后,阿骨勒就要求丛艾每一次离开苗山楚地之前向他报备了。况且丛艾身边也有阿骨勒的人,怎么可能就无声无息地失踪了。

还有一事似乎巧得神奇:丛艾被发现离开苗山楚地的当天,阿骨勒便自己没声没息地把自己锁在了禁室里。

勤勉敬业的苗山寨寨主一声不吭地把自己闭入禁室,若是说阿骨勒什么都不知道,任凭是谁说也是不可能相信的。

可是如果阿骨勒知道的去向,他又为什么如此憔悴

谁也不知道丛艾到底去了哪里,又发生了什么,就好像她这个人无声无息地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苗山寨的二当家,阿骨勒的弟弟尤木休,看着卧榻上哥哥憔悴的面容,忍不住皱起了他惊弓之鸟一般的眉毛。

“二当家的。”阿骨勒身边那个不苟言笑的令虬轻轻地敲开了门。

“大哥已经出来了,一切事物等着大哥来处理就好。”尤木休沙哑着嗓子,想也没想就回应道。

苗山寨的三大当家,最为位高权重的是阿骨勒,总管苗山寨的一切,三当家的息远林擅长交际,也是个闲不住的人,很少留在苗山寨做事,一年里几乎有一多半的时间都是在外边游历。

尤木休虽说身体弱,性格也孤僻了一些,可是却对巫蛊之术和毒物仿佛天赋异禀一般,因此他的日常便是泡在山洞旁的息蛊室里边,常常与毒物打交道,极少与人来往。

他年少便在西南九寨的奇蛊大会上一举成名。最得意的作品便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牛头马面降,西南九寨的蛊师人人都知道,那个第一个被下了牛头马面降头的人,至今还在不知道哪里的阴暗角落里边瑟缩着,等待着蚀骨的尸毒丝虫将他啃光食尽。

这是尤木休第一次顶替上苗山寨大当家的位置,不善与人交际的他,巴不得少一些事情。【牛头马面降是我在一部小说上看见的,盗墓类,百度知乎贴吧三联了之后我还是感觉需要一些先例比较靠谱,不敢自己发挥太过,如有冒犯侵删致歉。】

“二当家,大当家闭关这几日,帝京发过来的---”令虬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依旧机械地叙述着。

“我说了等大当家醒过来再处理---”尤木休的声音带着些愠怒,他回过头,面上那双上挑的丹凤眼像毒蛇一般。

“令虬,有什么事情先对我说罢---”一个温和的声音从令虬的身后传来,原来是温熙,尤木休的小跟班,她怯怯地在门口望了一眼面有怒气的尤木休,门也没敢进:“不要烦尤哥哥了,他要陪着大当家。”

“记着点自己的身份,没人准你叫我哥哥---”冷冰冰的声音从门缝里飘了出来,尤木休起身,“呯”地一下把两个人关在外边。

温熙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

令虬看着她失落又委屈的样子,张张嘴好像想要说什么,看见温熙突然撇过来的的眼神,冷漠里还带着些恨意。

“你看着我做什么”温熙一双泪眼瞪了起来:“尤哥哥讨厌的就是你,毒物!”

令虬一愣,没有表情的脸上显现出了一丝茫然,然后蛇一般悄儿没声音地溜开了。

他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罢了。

尤木休关上了门,试图重新把注意力转回到阿骨勒的身上。可惜他的思绪总是不自觉地漂移到那个常年没有表情的令虬身上。

温熙说的其实没错,他就是很讨厌令虬。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他的母亲在出走之后的第九年抱着这个孩子回来开始

对,令虬是他母亲的私生子,和外边野男人在一起,背着自己的父亲搞出来的野种。

出生起就没有见过母亲、没有感受过母爱的尤木休在十一岁的时候就对这个小孩子没什么好感,在孩童单纯的心思里,这个叫令虬的小黑孩子,就是蛊神派来夺走他的母亲的。

但令人好奇的是,令虬还在咿咿呀呀学说话的时候,就很奇怪地亲近、喜欢这个不苟言笑,一双凤眼几乎吊上眉梢的哥哥。

“尤哥哥尤哥哥---”光脚丫啪嗒啪嗒地在地上跑着,孩童清脆的笑声由远及近。

“尤哥哥尤哥哥---”光脚丫啪嗒啪嗒地在地上跑着,孩童清脆的笑声由远及近。

“尤哥哥你看,阿娘给我捉了蛐蛐儿,我们一起玩好不好---”息蛊室里跑进来一个捧着瓷罐子的小男孩儿,献宝一般递到那个常年泡在息蛊室的瘦弱少年眼前。

“没空。”少年声音冷冰冰的,他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红腹黑尾蛇吞下金蟾蜍卵之后的反应,红腹黑尾蛇是制蛇蛊的佳品,而金蟾蜍的卵又是扰乱人的试听、mabi人体的诡药。他早就想试一试这二毒相遇的原虫会制作出什么样子的蛊了。

“尤哥哥你陪我玩一会儿嘛---”令虬不依不饶地黏在他的身边,垫着脚尖看着他在鼓捣些什么,一个没注意,便打翻了桌子上的一个罐子。

罐子上边的盖子应声落下,罐子里边冒出来刺鼻又呛眼的气味儿。

大陶罐子里刚刚吃下金蟾蜍卵,正有些精神错乱的红腹黑尾蛇猛地支起了头,吐出了血红色的芯子。

尤木休刚要和这小孩发火,转眼看见这突然打了鸡血一般的红腹黑尾蛇,顿时眼里露出精光。他看着身边这个因为打翻罐子做错事情而瞪着眼睛犹犹豫豫地看着他的小孩,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十分恶毒的想法。

既然有了这个制蛊的想法,那为什么不直接用这个孩子试一下呢

尤木休接下来做的事情,足足叫他先是怨恨、厌恶了令虬整整十年,接下来又悔恨了一生。

他第一次做活人蛊,便是在这一天的下午。

他唯一一次没有抱着某种目的,只不过是单纯地对蛊术跃跃欲试的好奇给人下蛊,便是这一天的下午。

于是年仅五岁的令虬,成了尤木休的第一件试验品,他成了红腹黑尾蛇的蛇蛊容器。

即便多年以后,身中连心蛊,垂死在山崖边的尤木休想起他年少时做过的这一件傻事,还是会忍不住滚下眼泪。

这一天的下午,少年尤木休将金蟾蜍的卵浸泡在红腹黑尾蛇的毒液中,放在药杵里捣烂,又拿出乌木和粗陋的泥炉,凭借着感觉,开始了此生第一次的活人制蛊的准备工作。

年幼的令虬并不知道今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反而有些小小的欢喜---因为平时总是坏脾气的尤哥哥不仅没因为自己打翻罐子儿生气,而且,而且甚至都没有像往常一样把自己赶走。他就势死皮赖脸地赖在了尤哥哥的身边,翘着小脚丫等着看看尤哥哥要做些什么。

蟾蜍卵和红腹黑尾蛇的毒液一点点在泥炉上烤干了,和着刚刚打翻的罐子里冒出来的气味一搅和,散发着诡异又苦涩的腥甜的味道。大陶罐子里的红腹黑尾蛇更加地焦躁不安了,一会儿盘起身子,一会儿又舒展开来。

“尤哥哥在做什么呀”令虬好奇地把头探了过去,看着尤木休在泥炉子边上忙活着。

“给你做一些好吃的---”尤木休想也没想就回答道。也不想想自己炉子上边烧出来的东西,谁受得了这样的味道。

可是那个傻乎乎的令虬还是开开心心地吃下去了自己递给他的东西,一边咧着嘴苦着脸,一边努力摆出笑脸,高高兴兴地喊着:“谢谢尤哥哥---”

就在令虬努力地把最后一点东西咽下去的时候,大陶罐里疯狂扭动的红腹黑尾蛇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像一条软绳一样摊在罐子的底下,又慢慢地缩成一块规规矩矩的盘状,脑袋摆在身体的正中央,黑亮亮的小眼睛上仿佛蒙上了一层灰白的云翳。

最最粗陋的,从口中着手的蛊,生效了。

傻子。尤木休更加讨厌他了。

后来的情况自然是不难想象的:中了蛇蛊的小令虬当天晚上便中邪了一般上吐下泻起来,精神恍惚不已,三更便跳起来,仿佛在和不存在的人比试着什么,后来又用脑袋狠狠地撞击着柱子,差一点又冲进了息蛊堂里边,苗山寨里边足足选了五个身强力壮的大汉来,这才算拦住了。

当尤木休在梦中被外边吵吵嚷嚷地声音从睡梦中吵醒时,正好看见令虬在外边疯魔一般地奔跑,紧接着又口吐白沫、面色青黄地倒在地上。

再说了,自己也不是制蛊老手,那样粗陋的蛇蛊,任凭是哪一个蛊师来动手,解蛊这种事情都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尤木休这样想着,又没事人一样走回了床铺。

可是尤木休没有想过,苗山寨的蛊师学习蛊术,都是跟着以前的蛊师传流下来的秘籍,照本宣科,认真背诵学习的,像自己这样突发奇想、想到哪里就做到哪里的蛊师,真的不是随随便就能化解的。

因此,等着老蛊王从山里静修回来的时候,令虬不过只剩下一口气了。

解蛊的第一件事便是弄清蛊毒的来源,那条双眼蒙了翳的红腹黑尾蛇自然就被捞了出来,连带着毒蛇体内的金蟾蜍卵一起也被掏了底。粗劣的手法,不走寻常的轨迹,所有的目标似乎都指向了那个没事就往息蛊堂里头钻的尤木休。

“去后山的高草里头跪着。”老蛊王把他揪出来的时候,气得好像胡子都在哆嗦。

后山的高草里蚊虫再多,蛇蝎再凶猛,或许也就那么不过如此。

他欣欣然接受惩罚。

尤木休本来以为,老蛊王对自己的惩罚,就已经十分地严重了,没想到,更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在后边:

母亲失踪了。

母亲是为了给弟弟解蛊失踪的,对,就是他亲手下了蛊的这个弟弟。

令虬中蛊的第三天,母亲就独自一人上了后山,想要采一些草药来缓解小儿子的痛苦。

她再也没能下山。

他的娘亲啊,那个自己从小就想依靠着的母亲呀—-

母亲是被后山上的蟒蛇活生生勒死、吞下去的。

毛脚猎人打下那条粗长笨重的网纹蟒时,剖开了它的肚子。

母亲死了,尤木休从此就更加地怨恨着自己的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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