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将死之人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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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段辰坐在椅子上烦躁不已，一想萧婉宁的背叛，段辰就气愤不已，因为萧婉宁的关系，段辰已经无心处理公务。
放下毛笔，段辰走出御书房。
“臣妾参见陛下。”半路上，公孙柔不知何故出现在段辰的面前。
“有事”段辰不冷不热，他现在心烦意乱，哪有心思打理公孙柔。
“陛下，臣妾有一事要禀告陛下。臣妾调查得知，令妃的丫鬟买了大量大烟，而这些东西全部是令妃所用。”
“你是说，萧明曦在吸那种东西，消息属实吗”段辰对公孙柔的话将信将疑，并没有因为公孙柔的话驽定萧婉宁吸那种东西。
“陛下如果不信，可以去凤阳宫一搜便知。”公孙柔看起来很是从容，似乎胸有成竹。
“要是你敢骗我，后果你是知道的。”段辰再次警告。
入夜，段辰带着几名随从来到了凤阳宫。“给我搜。”
豆豆吓得脸色苍白，若是大烟被搜到，她和萧婉宁可就完了。
“陛下这是想干什么。”翻箱倒柜的声音将萧婉宁吵醒。
半刻钟后，一名侍卫拿着几包大烟递到了段辰手中。打开包装一看，里面果然是那种东西。“萧明曦，你还真是自甘堕落。”此时此刻，段辰的眼中充满了厌恶和嫌弃，他怎么都没想到，萧婉宁会和那种东西扯上关系。
“陛下，娘娘用这东西是因为……”豆豆想要解释，却被萧婉宁制止。
“陛下，这东西的确是我让豆豆买的，臣妾认罚，有什么事尽管冲我来，和豆豆无关。”萧婉宁不想做任何解释，毕竟物证都在，她解释再多也无用。
“你吸这种东西可是要坐牢的，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段辰对萧婉宁很失望，她不但和别人偷偷成婚，还偷偷吸那种东西。
“我一直都是这样，只不过你以前不了解罢了。”萧婉宁面色平静，她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了，段辰恨她也好，嫌弃她也罢，她都不在乎，反正她都是快入土的人了。
“好，朕今日来此，还有一事，三日后，王坚会被当街问斩。”对段辰来说，杀死王坚如同捏死一只蝼蚁。
“段辰，这事和王坚没有关系，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身份，你不能因为你是皇上，就草菅人命吧。”萧婉宁带着责备之意，段辰想要公报私仇，这让萧婉宁颇为不齿。
萧婉宁越是维护王坚，段辰越是气愤。“呵呵，我已经调查过来，他以前是前朝伍长，几年前，你对他有知遇之恩，他怎么可能不认得你。”
段辰居然调查出了王坚的身世，萧婉宁内心有些慌乱。
“就算如此，他只知道我是前朝公主，根本不知道我令妃的身份。”萧婉宁据理力争，想要替王坚开脱。
“你还真是在乎他啊！不管怎么说，王坚的命，朕收定了。”段辰态度强硬，誓要除掉王坚。
“段辰，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他，他明明没做错什么，你却要杀了他。此举与强盗何异。”萧婉宁还在极力争取，王坚对她有恩，她不能坐视不理。
“你想救他，可以，只要你穿着单衣，在外面跪上三天三夜，朕就考虑放过他。”段辰说出了自己的条件，他是在为难萧婉宁，也是想让萧婉宁知难而退。
“娘娘不可。”豆豆很是急切，她深知萧婉宁的状况，胃癌晚期，风寒未愈。要是在寒风中跪上三天三夜，必死无疑。
“陛下，君无戏言，只要我跪上三天你就放了王坚，你说话可算数。”萧婉宁一脸认真，她已经是将死之人，如果能用她的命换王坚一条生路，萧婉宁自然不会犹豫。
段辰内心不由地泛起一丝酸意。“你就这么在乎他行，那你就跪吧，记住，要穿单衣。你若是坚持不住，你的如意郎君就死定了。”段辰咬牙切齿，对萧婉宁也越发失望。
“好，都依你。”萧婉宁脱下自己的外衣，薄薄的单衣暴露在外。现在是寒冬，就是在屋里穿单衣都有些发冷。更何况在外面。
来到凤阳宫外，萧婉宁屈膝下跪。寒风无情地拍打在萧婉宁娇弱的身躯上。寒风刺骨，萧婉宁瑟瑟发抖，尽管如此，萧婉宁依旧咬牙坚持。
段辰带人离开了凤阳宫，全程没有再看萧婉宁一眼。
“主子，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你这样会死的。”豆豆满脸关切，在一旁哭泣。
“无妨，我的病已经无药可救，即便我再怎么修养，也活不过一个月，与其如此，不如早些解脱，还能救活一人。”萧婉宁已经看开了，她自知无力回天。早死早超生。
“主子，你的命怎么这么苦。”豆豆站在一旁抹眼油。萧婉宁所承受的痛苦她都看在眼里。
“豆豆，外面冷，你先回去吧。”萧婉宁默默承受着一切，她不想让豆豆跟着她挨冻。
“主子，我不走，就让豆豆多陪陪你吧。”豆豆深知萧婉宁命不久矣，所以格外珍惜和萧婉宁在一起的时光。
“也罢，有你陪着，我或许没那么无聊。”萧婉宁露出一抹微笑，抬头仰望夜空。“豆豆，你说，世间有天堂吗。”
“我不知道，要是有的话，主子你一定会去天堂，你那么美，那么善良。”豆豆在一旁答道。
“豆豆，明天就是除夕了，你的家乡都是怎么过的。”萧婉宁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安稳的度过这一年。
“我家乡过年要包糖果，我家乡附近有一头石狮子，摸了它能治百病。我每年都回家摸石狮子，还能看花灯呢。”豆豆不禁回忆起往年的除夕，那一天是一年里最轻松的一天，也是一家人团聚的一天。
“真好，我好想吃饺子。”萧婉宁很怀念往年的除夕，也很想吃饺子，但她现在已经是胃癌晚期，根本吃不下。
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中竟然熬到了天亮。
除夕夜将至，皇宫内张灯结彩。庆祝新年的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