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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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叶海山也带着萧春秀和高连香赶了回来，一起的还有小家伙冯希南。 萧春秀和高连香一进门，便急切地询问情况。 “咋样了” “不知道，玉英婶刚进去不久。” 冯晔回答，眼神焦虑地盯着紧闭的屋门。 “亲家母，我们进去看看。” 萧春秀拉着高连香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冯晔还想探头进去看，却被他娘拦住了：“女人生孩子有什么好看的，比还不如去看看水烧开了没有，别在这里添乱。” “好好好。” 冯晔转身去厨房看了一下，又跑回屋门口，来回踱步，心急如焚，时不时还抬手看一下时间。 冯家清和叶海山尽管也焦急，但相比他来说，倒是淡定了许多。 “爹，娘要生妹妹了吗” 冯希南拉着他的衣角，眼睛里满是好奇。 冯晔摸了摸他的头，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对呀，你马上就要有妹妹啦，到时候你可要当个好哥哥。” “可娘叫的那么大声，好像很疼的样子。” 冯希南皱着小眉头，语气里满是担忧。 冯晔哪有这个心思给他解释，只随口敷衍道：“生你的时候，你娘也是这样。” 冯家清瞪了他一眼，不过也也知道他的焦虑，没啥心思哄孩子，走过去一把抱起孙子。 “阿南乖，别担心，等妹妹出生了，你娘就不疼了。你先乖乖的，别打扰你爹，他也着急着呢。” 冯希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紧紧抓住冯家清的衣襟，眼神却忍不住往屋内瞟。 可看着儿子急得团团转，一刻也停不住的样子，冯家清顿时眉头一皱，没好气道：“你再急也没用，就不能安静一点，别乱晃 生阿南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上心，都还有闲心在外面玩。” 被老爹这么一说，冯晔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但也没有争辩，只是道：“要生多久真让人着急。” 叶海山拍了拍冯晔的肩膀，轻声安慰道：“生孩子哪有那么快，耐心点。这都是第二胎了，会顺利的，别担心。” “女人生孩子第一胎比较难，后面就容易多了，会快很多。” 冯家清顿了一下，又说道，“你娘生你的时候，不就挺快的，一个小时就生下来了。要不是刚好有人去上茅厕，发现的及时，你差点就生在茅厕里了。” 冯晔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时候老爹怎么还说起这些陈年旧事了。 自己差点被生在茅厕里的事，他从小听到大，每次听都觉得尴尬无比。 这年头的孕妇基本上都没有做过产检，不知道具体的预产期，只能靠经验和感觉来判断。 也因此，有不少孕妇会在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生产，比如田里面、山里面、海滩上…… 又或者生在茅厕里也不是没有。 其实，别说现在，就是再过二三十年，这种情况也难以完全避免。 生命的到来总是充满变数。 听着一声高过一声凄厉的痛苦叫声从屋内传来，冯晔的心揪得更紧了。 “怎么还没好啊……” 他双手紧握，指甲几乎嵌进了手掌心，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看到萧春秀从房间内出来打热水，他连忙跟在屁股后头问：“娘，咋样了，还要多久才能生下来” “这才过去了多久，你急什么急，安安静静等着，有情况我会跟你说的，别老来打扰。” 萧春秀打了一桶热水，提着匆匆进了屋。 冯晔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继续在门口干着急。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漫长。 太阳缓缓西沉，余晖洒在院子里，斑驳的光影映照出他焦急的身影。 冯晔又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时针已经快指向六点了。 这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生下来 真是急死人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被这漫长的等待煎熬得破碎了。 就在这时，屋内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 “生了，生了……” 冯晔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差点高兴得跳了起来。 “啊，生了，生了就好……” “终于生下来了，太好了……” 冯家清和叶海山也都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听里面的动静，肯定是大人和小孩都平安。 冯晔激动得眼眶泛红，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推开门就想要进去看看孩子和叶青灵。 只是，门刚推开，就被萧春秀拦住了：“你进来干什么滚出去。” 冯晔被萧春秀这一吼，愣了一下：“娘，我就进去看看阿灵和孩子，这都生下来了，有啥不能看的” 萧春秀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等一下会死啊，里头还没有收拾好。” 说着，她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出了门外，砰的一声关上门。 “不是，好歹告诉我一声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啊。” 冯晔无奈地靠在门边，耳朵紧贴着门缝，试图捕捉屋内的任何动静。 他心中是既兴奋又忐忑，想要个女儿，凑一个好字出来，却又怕是儿子，自己会失望。 叶海山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别急，再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嗯。” 冯晔满脸笑容地点点头，都已经平安生下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又过了一会儿，房门终于再一次打开了。 萧春秀脸上洋溢着笑容，抱着个个小小的人儿走了出来。 “男孩还是女孩” 冯晔满心欢喜地迎上前去，眼睛紧盯着婴儿的小脸，脱口而出：“哈，真丑。” 皮肤红彤彤皱巴巴的，头围大，与身体不成比例，眼皮看起来很厚，有点睁不开，就像一条小缝。 这形象，也确实是丑的可以。 “刚出生的娃娃都这样，哪有好看的，等过一两天就好看了。” 萧春秀白了他一眼，笑道：“是个女孩，听阿灵说过你想要个女儿，这下如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