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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宝被他拖着臀抱了起来，软软地伏在他胸口。
醉得有点不省人事了，也不晓得听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
越粲抱着醉成一团棉花的小东西上了车。
后座上，他从小冰箱里取了瓶水拧开，喂到她唇边。
小东西粉嫩的两瓣唇上不知抹了什么亮晶晶的东西，不肯安分喝水，而是不停嗡动，嘟嘟囔囔的念着什么。
她坐不住，绵软无力地倒向车门，他不得不张开手臂将她搂在怀中。
男人情绪也有些混乱，许久才感觉到那两团绵软的东西正贴在他胸口……
那两团东西不仅软，而且还随着呼吸不断蠕动。
他身子都僵了。
“苏沁宝，今天念你初犯饶你一回，若是再有下次，小心叔叔……”
他莫名停顿了下，轻咳一声。
将方才到了唇边的“小心叔叔打断你的腿”改成了“关你禁闭！”
沁宝浑身都难受，哪里还能听见他的威胁，难耐地揉着自己的胸口，可无论如何，憋闷的感觉都难以缓解。
越粲留意到她揉胸口的动作，忙从她斜背在身上的小包里翻出急救药。
……
沁宝就着水服了药后好了些，安静地伏在男人宽厚的怀抱里，不怎么乱动了。
可车子行到半路，她却忽然低声啜泣起来。
两只冰凉湿软的小手缠着他脖颈，喃喃自语道，“怎么办呢，我没有五千万，怎么办……好想爸爸，怎么办……”
男人的眸色越来越沉，面容肃穆。
……
方才被他从地上抱起之前，沁宝一直深深陷在自己的回忆里。
她想起了自己刚刚回到苏家的时候。
她才五岁，正是小朋友最淘气的年纪，可她却被贵族幼儿园的老师们当做珍稀的小熊猫一般小心翼翼地供着。
那时候还没有做移植手术，她甚至不能够和幼儿园的小朋友一起玩。
绝大多数时候，她只能静静地坐着，许多殷勤的大人照顾着她。
爸爸那么忙，可小小的她，不懂事地总去书房里烦他。
她缠着爸爸陪他玩，爸爸即便再忙也不曾拒绝她。
知道了她的委屈之后，爸爸把她抱起来放在大腿上，温柔地哄她：
“心宝乖，不要难过，心宝太小了，等长大了，就能和小朋友们一起玩儿。”
“真的吗，可是心宝还要多久才能长大……”
爸爸吻了吻她的额头，“心宝不急，没长大的时候，有爸爸陪你，爸爸永远是我们心宝最好的朋友……”
……
沁宝伏在男人的胸口。
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可是她流了满脸的泪。
爸爸守诺，在她没长大的时候，每一天都陪着她。
就在她即将过成日礼的时候，她开心地从英国回来，给爸爸带了她毕业旅行中买的手信。
可她面对的是一座冰冷的坟墓。
坟墓底下埋葬着爸爸的骨灰盒。
所有人都在指责她的不孝。
她是苏晔生前最宠爱的女儿，可她连爸爸的追悼会和火化仪式都没有出席……
……
胸口湿re的温度令男人收回视线，目光紧紧地锁在沁宝泪哒哒的小脸上。
耍酒疯还能哭起来，真要命。
沁宝哭得很伤心，却明显勉强地隐忍着，不敢在他面前哭出声音。
这委屈可怜的小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摧残一般。
他有些气急败坏地捏住她细嫩的下巴，阴着声问，“你哭什么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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