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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念念没有说话，但她知道，妈妈心里藏着的那个人，是海茵。
“以前我总以为，人只要努力，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可是后来我才明白，这世上还有句话，叫做强扭的瓜不甜，”温厚照无奈地叹气，“我耽误了你妈，也害了你们两个孩子，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欠你们一句道歉。”
“你的道歉太迟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更加愧疚，”温厚照看着她，眼中有水光在晃动，“为了弥补你们兄妹，我决定把温氏留给你们。”
温念念怔住：“为什么要把温氏给我们？你明明知道，我们不是你的亲生骨肉。”
“可你们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心都是肉做的，说没感情都是骗人的，而且我欠了你们兄妹太多，如今我时日不多，别的也做不了了，只能用钱来弥补一切。”
温念念沉默片刻，然后问道：“这件事，温碧晴和颜雪荷知道吗？”
“我前两天跟她们提了提，她们跟我大吵一架，然后就走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来见我，估计还在跟我赌气呢。”
温念念说：“温碧晴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应该把温氏留给她。”
“我留了一钱给碧晴和她妈，保证她们下半辈子能够衣食无忧，至于温氏，不属于她们。”
温念念总觉得这件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一时间有些消化不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慕何年终于开口了。
“这就是你的目的？”
温厚照微微一愣：“什么目的？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用装傻，你故意放出生病住院的消息，不就是想利用念念的心软，诱骗她来见你吗？”
温厚照皱眉说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你之前为了骗取银行贷款，故意隐瞒你的病情，如今那贷款还能还上吗？”
听到慕何年提到贷款的事情，温厚照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
慕何年没有理会他的脸色变化，继续往下说道。
“五年前温氏投资的**项目失败了，赔进去了一百多个亿，再加上你**，输掉大一钱，你不得不挪用公司款项。为了填上账目上的窟窿，你去借高利贷，可惜你借来的钱，只够你勉强还清赌债。公司的窟窿依旧还在，你不得不隐瞒病情，骗取银行贷款。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用整个温氏作抵押去借的钱吧？如果念念继承了温氏，所有的银行债务就会转移到她身上，她得到将会是一个巨大的烂摊子。”
温厚照的声音微微发颤：“这些事情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这个秘密只有他知道，他没告诉过别人，哪怕是温碧晴和颜雪荷，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慕何年淡淡地说：“我上次在跟银行谈项目合作的时候，双方闲聊，无意中听他们说起的。”
温厚照握紧拳头，目光阴沉：“这是温家的家务事，不用你插手！”
“念念是我的妻子，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至于你……”慕何年目露嘲弄，“临死之前都不忘算计坑害自己的女儿，你这样的男人，不配为人父。”
“她本来就不是我的女儿！”温厚照激动地低吼，“她是郁妩跟其他男人生下来的野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