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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心灵看着面前的方鹤安，有些犹豫。
她现在是该变坏了，可是方鹤安跟他们又没什么交集，他还经常被欺负……
就在付心灵还在纠结的时候，方鹤安小声地问道：“你怎么不学习了”
付心灵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她真没想到方鹤安会问她这个问题。
说实话，这段时间有很多人都问过她这个问题，她一直是能敷衍就敷衍。
她看着面前陌生的方鹤安，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季楚看着面前面站着的两人，脸色比炭还黑。
他站在付心灵面前，冷冷地看着方鹤安：“想死是吗，跟你有什么关系。”
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季楚的那些跟班渐渐向方鹤安靠近。
方鹤安默默坐回自己的位置：“跟我没关系。”
季楚的眉头紧紧皱着，要是方鹤安敢跟他顶嘴还好，但他就这么委委屈屈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他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看着开始默默做题的方鹤安，季楚心里闷得很。
他狠狠踹在方鹤安的凳子上：“你问她学不学干嘛”
方鹤安沉默地移了移凳子，小声说道：“我不问了。”
他本来就讨厌付心灵啊，她现在这样他还巴不得呢，他刚刚是鬼迷心窍了才问她吧，差点又让自己受伤了。
季楚气不过，直接拉着付心灵离开了教室。
付心灵被季楚拉得手疼，她真的很讨厌这种动不动就动手的男人，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动手打她……
季楚气得心脏发疼，自从付心灵跟他交往之后，周围的所有人都用那种谴责的眼光看着他。
老师、同学、还有付心灵的妈妈……
他有那么差劲吗，就连班上存在感最弱的方鹤安也觉得他配不上付心灵。
他交过很多女朋友，但他最喜欢的还是像付心灵这样的好学生，他喜欢看这种女孩堕落的样子。
可是他越想越不对劲。
他当初只叫了付心灵两次啊，后面都是她主动叫他出来的。
本来在学校就已经待得够累了，他想回家休息一会儿结果付心灵给他打电话让他带她去玩，还总是玩一些刺激性的运动。
什么赛车，拳击，蹦极……
他是疯了才大晚上陪她去玩这些，而且他不陪她去她就直接电话轰炸他。
虽然他对她确实有点意思，最开始那两次也确实是在追求她，可是这种强度谁顶得住啊。
季楚躺在阳台上，为什么周围的人都在说他带坏了付心灵啊，明明好多东西他都没玩过，还是付心灵带他去玩的。
她天天晚上出去玩，然后又在学校睡觉，成绩能不退步吗
季楚皱着眉看着旁边的付心灵：“要不咱们以后别出去玩了吧，你该好好学习了。”
付心灵在旁边打着游戏，看也没看他一眼：“不要。”
季楚：……
班上班主任又开始骂付心灵和季楚了。
这两人最近逃课逃得是愈发频繁了，甚至连他的课都敢逃。
班主任皱着眉痛骂谈恋爱的坏处，举的例子当然是付心灵。
方鹤安看着这一切，虽然这一幕在这段时间真的很常见，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之前每次这个时候，班主任脸上都是温和的笑意：“咱们班班长这么厉害，如果大家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去问问班长啊。”
“一班班主任还想让付心灵同学去他们班呢，他想得倒美。”
方鹤安想起之前的场景，心里突然有些失落。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些什么，这一切不都是他想要的吗
可是他认识的付心灵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她在他的记忆里，应该永远是被人夸赞被人羡慕的存在。
而不是现在这个老师一提起就头疼，同学们也在刻意无视的存在……
下午自习课的时候付心灵回来了，方鹤安扭头去看她。
她的头发不像之前那样扎得高高的，她去烫了头发，然后把头发披在了肩上，现在的付心灵和以前的那个付心灵好像重叠不了了。
就在他看着付心灵发呆的时候，付心灵突然抬起了头，她对上他的眼神时愣了一下，然后向他做了个挑衅的手势。
这个她刚刚也是跟季楚学的，季楚看见她学了之后非常后悔，他没想到付心灵连这个都学……
方鹤安看了她一眼，默默转过身，付心灵好像长成了会欺负他的样子。
她以后不会和季楚一起欺负他吧……
终于等到了放学，方鹤安磨磨唧唧地收拾着书包。
“我不想去！”这是付心灵的声音。
季楚满脸不耐烦：“让你去你就去，很好玩的。”
“一点都不好玩，我又不是没去过。”付心灵有些委屈。
季楚哄着她：“就去这一次，你去了就知道那有多好了。”
方鹤安在前排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他紧紧拽着自己的书包。
他就知道，果然是季楚把付心灵带坏了。
他这么讨厌付心灵，都没有做过伤害付心灵的事情，可是季楚……
方鹤安的心脏噗通噗通跳着，他真的要阻止吗，他不会被季楚打死吧。
季楚背着付心灵的书包，扯着她往外走去。
他真的受不了了，连黄毛都在说他把付心灵带坏了。
他今天就要把她拉回正轨，让她去图书馆好好学习，每天晚上在外面晃悠这算什么事儿啊。
他们很快走出了学校，两人在前面打打闹闹，方鹤安在后面跟着他们。
方鹤安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抖，他知道自己心里又阴暗但是又胆小，他很懦弱。
可是付心灵之前给他的那支雪糕，他没有跟她道谢呢。
他在后面看着付心灵几乎是被方鹤安扯着走的。
“我不去！”付心灵崩溃地抱着树。
季楚脑子有病吧，谁变坏去图书馆学习啊。
季楚不耐地掰开她的手，然后拖着她往图书馆的方向走。
要是付心灵真那么容易被他影响，再加上她以前那么喜欢学习，他不信她去图书馆学个三四天，她还不能恢复之前的状态
方鹤安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们，他知道季楚不是什么好人，但没想到他会强迫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