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又变得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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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5点多，荻菀提着东西和新买的菜突然来到藤远乔的住处。
她进门后，放下包包，就提着菜走向厨房。
她经过餐厅，见椅子歪倒一旁，心里疑虑顿生。
她放东西到餐桌上，俯身扶起椅子，突然看到地上的大纸团，随即拿起来打开看。
看到是离婚协议，而且两个人已经签字，荻菀瞬间目瞪口呆、气不打一处来，随即转身疾走向卧室，没见有人，就转走向书房，仍是没见有人，转身去拿手机打藤远乔的电话，铃声从客房传来，就转走向客房，直接打开门。
她见藤远乔正在房内睡觉，就疾步走进去，走向床边，猛摇藤远乔，“远乔，你给我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藤远乔本就睡不沉，因铃声、开门声已经醒来，睁开双眼看一眼协议，“妈，你就别管了，并不是什么大事。”
“你给我起来。”荻菀扯着藤远乔从床上坐起来，“什么不是大事啊婚姻是儿戏吗你们结婚不到一年就闹离婚，这像话吗”
“不会离的，你就别操心了，行吗”
藤远乔拧动着脖子，漫不经心地说。
“是不是颜紫儿提的她是不是在和你闹”
“是我提的。”
“你提的为什么”
藤远乔从床上下来，迈步往外走，“你就别管了。”
“我看你就是在护着她，是不是她心里还想着那个人，不想和你过日子，想离婚”
“……”
藤远乔走出客房，转身走向卧室，去找换用的衣服，并不接话。
“她既然不想结婚，好好过日子，干嘛要来招惹你啊纯粹是利用吗她简直太过份了！”
“……”
“前几天见你回去拿东西，我就觉得不对劲，你说，你过的这都是什么日子啊”
“……”
“说白了，当初你爷爷就不应该擅自订下什么婚约，让你摊上那么一个人，简直是遭罪。”
“妈，别说了，我和紫儿挺好的，真没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离婚协议哪来的还分房睡对吧当我三岁小孩吗”
“我有些饿了，有时间的话，去帮我做些吃的，我和紫儿真没什么事，放心吧。”
藤远乔拿着衣服离开卧室，转身卫生间洗澡。
荻菀跟着走出卧室，很郁闷地看着卫生间的门被关上，还一肚子火无处可发。
晚上，颜紫儿没有再回藤远乔的住处，而是直接回颜家，然后，随便找一个小住下来的理由。
她想先瞒着家里，等藤远乔通知她去办离婚手续了，再想办法和家里说。
几天后的中午，医院的食堂内，藤远乔独坐在一个角落位子上，一边翻看手机一边用餐时，方青瑶端着饭菜突然坐到他对面。
听到动静，藤远乔头也不抬，看也不看，自顾着用餐、翻看手机，去留意颜紫儿的社交动态，不过，却什么也没留意到。
“你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方青瑶拿着筷子，却不用餐，看着藤远乔轻问。
藤远乔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我脸上有写：我家里有事吗”
一句封死，毫不带情，方青瑶无奈一笑，“没有，只是见你最近脸色一直不太好，脸色反应的是精神状态，所以问问。”
“我很好，你管得有点宽了。”
藤远乔很轻淡地说着，随即低下头，放下手机，继续用餐。
方青瑶看着他，撇咬一下唇，不再说话。
晚上9点多，颜紫儿站在公交处等公交时，孔捷的车子突然停在她面前，“紫儿，我送你一程吧！”
看到孔捷，颜紫儿显得有些吃惊，随即婉拒，“不用麻烦了，应该不顺路的，我坐公交就好了，公交很快就来的。”
她不想让孔捷知道她住的是家里而不是藤远乔的住处，同时，怕会给藤远乔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上来吧，我有几句和你说。”
孔捷探身推开副驾座的车门，很直接地说。
其实，他从荻菀那里听到了一些藤远乔和颜紫儿之间的事情，并受荻菀委托劝劝藤远乔，别再做傻事。另外，碍于两家的关系和藤清山年事已高，荻菀也不想张扬。而他很清楚，这两人的关系，主动权一直在颜紫儿这里，所以，他就先来找颜紫儿。
颜紫儿见拒绝不了，就直接坐到副驾上，随手关上车门，戴上安全带。
孔捷启动车子行驶很长一段路后，才又开口：“吃过晚饭了吗”
颜紫儿不知如何说出住址，听到询问，就直接应：“嗯，吃过了。”
孔捷直接朝着颜紫儿家里的住址开车，沉默良久后，才又开口，“真打算离婚吗”
颜紫儿很惊讶地转头看向孔捷，随即转开视线，低下头，掰弄着手指，“家里已经知道了吗”
“没有，就舅妈和我知道。”
“这件事，我尊重远乔的选择。”
孔捷脸现无奈，“你们的关系，主动权不一直在你这儿吗”
颜紫儿很惊讶地抬起头，看向孔捷，并不知该说什么。
孔捷转头看颜紫儿一眼，“你知道那个家伙有多爱你吗”
“……”
碰上红灯，孔捷将车停下，“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从来没正视过他。”
颜紫儿咬唇看向前方，看着行人穿过马路，并不接话。
“他对你的爱，绝不亚于你对云暄的感情，你刚出走的那段时间，他的状态像疯了一样，……，他肠胃不好，也是在那时开始落下的，后来，他把精力全放在学习、工作上，又去国外深造了两年，才算缓过来，……，刚和你结婚的那段时间，是他这几年最开心的状态。”
绿灯亮起，孔捷启动车子继续前行，颜紫儿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一句话也不说。
“在感情上，他就是个傻子，……，稍微得到一点回应，就很知足，所以，请不要辜负他。”
颜紫儿看着窗外夜景，紧咬着唇，仍是不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话。
午夜，藤远乔又把自己灌醉，平躺在沙发里，音响内播放着很轻缓放松的轻音乐，仍是无法入睡。
他脑中挥着不去的，是颜紫儿安静做事的样子，她从来没真心对他笑过，但是，却自成一道风景。
他拿起手机，解开屏幕，画面即是颜紫儿的通讯录界面。
他眼神迷糊，呆看着号码良久，拇指极想点拨号键，却迟迟没点，随后突然把手机甩扔到茶几上，发出重响，“嗒……”，然后猛翻身面向沙发而睡。
一个多月后，适逢星期六，早上，颜紫儿很悠闲和母亲、奶奶一起吃早餐时，齐月莲看着她突然问：“紫儿，你和远乔之间，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颜紫儿心里咯噔一下，随即紧张咽下口中的食物，挤出微笑道：“没有啊。”
“那你回来都住一个多月了，他为什么都不来一次电话也没有。”
“这段时间他比较忙，前段时间，不是在出差吗最近医院里事特别多。”
她回家小住的理由是：藤远乔出差，不想一个人住那边，所以回家里住。
“再忙，也不能不顾你吧而且，你不应该住回去，也照顾一下他吗”
颜紫儿嘟着嘴，即刻撒娇，“你是在嫌弃我老住家里啊”
她奶奶吃着粥，和蔼地看着她，面带微笑，并不插话。
“我嫌弃你什么呀，我恨不得你找个入赘上门的，天天住家里呢，可是，你不是嫁人了吗老呆在娘家，夫妻之间迟早会出问题的呀。”
看到齐月莲一脸愁容，颜紫儿马上赔笑道：“不会的，不会的，好了，你别多心了，我过两天就住过去。”
她心里盘算着，应该去租房子、搬出去住了。
“晚上，叫远乔过来吃饭吧，很久没见到他了。”
“不要了，他最近真的很忙，过段时间再说吧。”
齐月莲很无奈地看着颜紫儿喝牛奶，片刻后，才又说：“紫儿，你是不是怀孕了”
“咳咳咳……”颜紫儿瞬间瞪大双眼，并被牛奶呛到，连连咳嗽后，才摆手推笑，“没有，没有，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
齐月莲很疑惑地问。
颜紫儿一下子被问住，随即想到：上个月，她的例假没来。她一直以为是烦心事太多、工作压力太大，内分泌失调引起的。
“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云暄”
“妈，这哪跟哪啊你想多了。”
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不是我爱说你呢，都过去那么久了，难道你要守着他过一辈子吗”
颜紫儿拿起碗筷，站起身，直接走向厨房，“你真想多了。”
齐月莲知道她不爱听，就转开话题，“等下去医院看看吧，最近你的胃口变了，八层是怀孕了。”
颜紫儿没再应，离开厨房后，就忧心重重地上楼回房间。她根本不确定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觉得：又变得根本没得选。
她双手环抱并咬着右手拇指，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好久，才突然下定决心，转去换衣服，打算马上出去，去附近的医院确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