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乱作一团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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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真的明白了自己错在哪里。
马华还算知道错了。
他对自己的投机取巧和糊弄感到羞愧，竟然惹得师父如此大发雷霆。他完全不顾食堂里众人的围观，在大家眼皮子底下直接跪地，向着何雨柱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承认：
“我错了!”
然后，他又站起来，规规矩矩地伸出一只手，主动送到何雨柱面前，静静地等待何雨柱再次施加惩罚。
“唉，你这个孩子。”
马华的这一系列行为，让何雨柱既感到欣慰，又觉得有些无可奈何。看着马华那只已经肿得很高的手掌，何雨柱最终轻叹了口气，摇摇头。虽然他还是扬起了手中的竹棍，但这次下手很轻，
几乎是蜻蜓点水般落在马华的手掌上，力度还不如一根羽毛飘落的力道大。马华咬紧牙关，本来已经准备好承受痛苦，
哪想到何雨柱只是象征性地打了他一下，顿时感到十分惊讶。何雨柱笑着将手中的竹棍放回桌子上，然后语重心长地对马华说：“这次的教训，希望你能记住。
但如果下次再犯，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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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华赶紧表示自己以后一定记住教训，改正态度，决不再犯今天的错误。然而何雨柱告诉他，自己不想听他那些震天响的大话，他要看的是马华今后的实际行动。
就这样，因为何雨柱教育徒弟的行为，
原本弥漫在整个食堂后厨的紧张氛围总算烟消云散了。厨房又恢复了往日热闹的情景。
不过在这场热闹中，何雨柱和马华成为了众人议论的焦点。大家都称赞何雨柱认真负责，有一代严师的风采。
至于马华嘛，情况就不那么好了，瞬间就被众人的指责声淹没了。特别是王姐这张犀利的嘴巴，更是把马华数落到抬不起头来。这让马华心中对于何雨柱的内疚之情变得更加深厚了。
不同于食堂这边的情况。
厂里其他工人今天议论纷纷的八卦趣事，全都集中在许大茂和秦淮茹两个人身上。
他们谈论许大茂，说的是他前晚彻夜未归，究竟跑到哪儿去鬼混享受桃色故事了。
由于在这个故事中只有许大茂身上带着口红香水味的衣服作为证据，所以在大家讨论完许大茂夫妇间的争吵之后，注意力又转向了猜测那个女主角的身份。厂里那些名声不好、外号艳丽的女工，都成为众人猜测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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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秦淮茹，因为工人们今天聊到的第二则八卦，
使许多人揣测，许大茂前晚出轨厮混的对象，很可能就是这位秦寡妇!这其中的原因，当然要归咎于秦淮茹昨天落在食堂的那份处分书。那份处分书被秦淮茹丢在地上，起初被刘岚捡了起来。
然而刘岚对这份处分书并无过多想法，
何雨柱也不会像过去的傻柱那样，想要帮秦淮茹掩盖错误，并且命令食堂的人不要多嘴，还会偷偷把处分书还给她。
于是，秦淮茹的处分书最后落到了食堂八卦小组组长王姐的手中。
王姐跟秦淮茹没有任何交情，反而因为秦淮茹多年对何雨柱无底线的欺凌，让她内心对这个厂里闻名遐迩的俏寡妇秦淮茹怀有许多恨意。
因此，在何雨柱并未多作指示的情况下，
一心想着为何雨柱出口气、好好教训一下秦淮茹这个“恶妇”的王姐，毫不犹豫地就把处分书透露给了她的闺蜜、四车间的刘一朵。
刘一朵是谁?
她在厂里可是出了名的八卦大姐大。
既然刘一朵得知了处分书的事情，那么全厂的员工自然也就都知道了这件事。
二十块钱的罚款，相比起珍贵无比的放映机来说，其实也就是马马虎虎。让秦淮茹的儿子棒梗在全体员工面前做一份检查，也不能算是多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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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样的处罚力度让大家下意识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人的心思就是这样。
特别是对这类捕风捉影的事，更容易凭空想象出一堆乱七八糟的内容来。毕竟，厂里的人并不知道，许大茂的那个放映机其实只是掉了几颗螺丝而已。最关键的是，谁让她秦淮茹是个寡妇呢?
自古以来，“寡妇”这两个字，总是伴随着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更别提像秦淮茹这般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
还仗着自己的美貌，时不时地与厂子里的男工人搞些小暧昧，从他们那儿捞点好处。
秦淮茹昨天被何雨柱打了，原本想找许大茂倾诉委屈，结果发现许大茂整晚都没回家。
无可奈何之下，秦淮茹只能呆在家里干坐着。盘算着今天找个机会去找许大茂理论一番。
她在脸上敷了药，并且整整睡了一晚，昨天肿胀的脸蛋今天倒是消肿了不少，只是终究还是留下了一些瘀青，隐约可见一个巴掌印。而这些伤痕，就得靠时间慢慢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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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顶着这张脸出门对她而言，简直是难以承受的事情。
但是轧钢厂的工作又不能丢下，全家人的吃喝拉撒全指望她赚回来呢，所以这个班还是要上的。
要是刚刚受到处分就请假或者旷工，万一厂领导一生气把-她开了，那时候秦淮茹可真是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
更何况，秦淮茹还需要到厂里去找许大茂寻求帮助。。按照婆婆贾张氏昨晚的叮嘱，如果实在是没有办法，罚款家里可以稍微少交一些，
但宝贝孙子棒梗绝不能在轧钢厂那么多员工面前丢这个人!
要是真出了那种事，棒梗的名声怎么办?
将来他长大了，找工作、娶媳妇、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岂不是都要受到影响?
因此，她必须得去厂里，必须要找许大茂求助。
先戴上了一个棉布口罩，又用围巾仔细地裹住一圈，
对着镜子确认再也看不到脸上的瘀青后，秦淮茹才踏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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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厂里也有很多女工工作时会戴口罩，
她心想，自己这样装扮去上班应该不会太显眼。离开家后，她满心忧虑地一步步走进了轧钢厂的大门。
然而让秦淮茹意想不到的是，等进了车间，看到周围人对自己指指点点，再听到有人毫无顾忌地说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
这时秦淮茹才明白，自己被厂里处分的事情早已在整个工厂传得沸沸扬扬。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也不知道是谁散布的谣言，竟然说前一天晚上和许大茂彻夜未归在外鬼混的女人就是她秦淮茹!
正是因为秦淮茹找过许大茂帮忙，工厂的处理决定下来后，仅仅让她赔偿二十块钱而已。
否则的话，秦淮茹的儿子把工厂的放映机摔坏了，凭什么只需要赔二十块钱呢?
还不是因为许大茂是厂里的放映员，在这件事情上有很大的话语权。
因此，他在得到好处之后，跑到厂领导那里帮秦淮茹求了情，这才得到了如此轻的处罚!
听听，这些都是些什么鬼话?
虽然秦淮茹已经有了去找许大茂的想法，但还没付诸行动啊!而且，即便真的去找了许大茂，她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毕竟，很多年前，秦淮茹就已经盘算好了，她清清白白的名声，如果真想卖个高价，也不可能卖给许大茂这样的人。
但是这种事情又不能明面上来说，无法用来证明她的清白。再者，受到处分的事实确实存在，现在又是风头正劲的时候，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跟车间的同事争吵起来，最终传到厂领导耳朵里，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
明白了这一点，尽管已经被大家的各种讥讽嘲笑气得全身颤抖，秦淮茹还是硬生生地憋住没发作。
她淡淡地回应大家，说自己和许大茂之间绝对没有任何关系。接着，她走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摆出一副专心工作的样子。还真别说，秦淮茹这种不管你们说什么,
我都保持冷静的态度，倒是让不少人信以为真。
大家都认为她确实没做过那些事，现在的表现恰恰彰显了她的问心无愧。而工厂对她进行处分的事情，也只是因为她儿子太顽皮捣蛋，她自己教育不够罢了，
还不至于遭受那么严重的惩罚。秦淮茹多年在厂子里的努力经营终于见效了。
车间里几个后来才来的男工人们，对关于秦淮茹的各种谣言蜚语只知道个大概。
再说，从心底讲。
他们也不愿意相信自己视为厂花之一的秦淮茹，竟然会有故事里描述的那种道德品质问题。
看到秦淮茹在岗位上黯然神伤的样子，这些人立刻开始站出来为她说好话，还大声斥责以赵姐为首的、车间里那些吵闹得最厉害的大妈大姐们。这样一来，秦淮茹总算能清净些了。
秦淮茹抬起头，朝着这几个男工人们挤出一丝微笑表示感谢。大多数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注重外表。
此刻秦淮茹表现出的柔弱和哀怜之情，瞬间点燃了他们内心深处强烈的保护欲望。
其中一个人琢磨了一下，然后温柔地向秦淮茹安慰起来。
“秦淮茹，那些没影儿的事，只要你真的一点都没干过，
厂里的人只要不是瞎子，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冤枉你，硬要把污水泼到你头上。”这话一出口，明摆着就是在拐弯抹角地骂人。
那些大妈大婶们当然听得懂，男人们这是在骂她们有眼无珠。不过看着眼前这几个人握紧拳头、凶巴巴的样子，她们虽然气愤，终究还是不敢吭声，只能互相对视一眼，咬牙切齿地私下里骂秦淮茹：
“真是个不知羞耻的骚狐狸!”
大妈大婶们不吱声了，车间的男人反倒开始议论纷纷。
“秦淮茹，你别再难过了，这世界上哪有过不去的坎!”
“有些人故意散布谣言败坏你的名声，其实就是嫉妒你长得比她们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