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不回家
晓燕喃飞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阿里小说网novels.allcdn.vip),接着再看更方便。
此刻,不光她说话的声音在颤抖,她的身体也颤抖了起来。
只见她优雅的一甩手,手里的酒杯便在空中划了一道曲线,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
吴子熙见她言谈举止狂放起来,心想:“不会吧!真的喝醉了”
刚想到这里,就听夏末呵呵的笑道:“哎呀,这是谁啊怎么陷到泥巴里啦!”说着话,她用手一指吴子熙,醉眼朦胧,盯着他。
吴子熙没有说话,夏末却紧接着说道:“呀!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
她似乎在左右打量吴子熙,看到最后,突然拍手笑道:“呀!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真是想死我啦!”
说着话,她进然胳膊一张,向吴子熙扑她过去。
吴子熙见她醉眼蒙松的样子,便想躲开她的拥抱,谁知,他的动作慢了一拍,被夏末抱了一个结结实实。
嘴里“呀”了一声,想用力挣脱,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夏末的双臂力气极大,无论吴子熙怎样用力,都没有办法挣脱。
诧异之间,夏末的脸就贴了过来,吴子熙吓了一跳,却没有办法躲避,只听夏末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吴…吴子熙,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喜欢你!”
这句话一出口,不但吴子熙惊呆了,岸上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夏至暗叫:“糟糕!她这是彻底喝醉了…”
吴子熙没有想到夏末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刚想说些什么,没想到,夏末的脸竟然贴了过来。
是的,脸直接就贴了过来。
吴子熙在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众人都已经看呆了,从未见过如此香艳的场面。
是从未在如此的大庭广众之下,见过如此香艳的场面。
大老黑吹了一声口哨,这声口哨充满了调笑与起哄的感觉,夏至的脸都红了。
但是夏末没有。
夏末只感觉脸儿贴着吴子熙无比的舒服,忍不住贴的更紧了,嘴里甚至发出了呢喃,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呢喃。
吴子熙想推开她,刚伸手一推,吓的就将手缩了回来,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手触碰到了不能触碰的部位。
夏末嘴里呢喃:“你这个坏人,不要摸人家那里啦!”
此言一出,吴子熙死的心都有啦。
只听夏末继续含糊不清的说道:“吴…公子,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喜欢你!好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喜欢你!不要推开我好吗不要赶我走好吗我做梦都会梦到这一天,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我这是做梦吗是吗不是吧”
说着,她用力一掐吴子熙的腰,疼的吴子熙傻猪般叫了出来,她却奇怪道:“这一定是在做梦,怎么我不疼啊一点都不疼…噫,你叫什么难道,你不喜欢这个样子吗”
吴子熙大叫:“我疼啊!求求你不要在掐我啦!”
一边叫嚷,一边努力避开她的“侵犯”,但是,徒劳无功。
由于此刻二人身体一直在动,所以,又陷下去寸许,吴子熙发现了,连忙提醒夏末,但是,此时她酒醉,哪里听得进去
身体如同挂在吴子熙身上一般,耳边的喃喃自语越来越模糊,却越来越炙热。
“吴公子,难道你不爱我吗是不是我太凶了你害怕我其实我凶你,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是为了让你关注我,你知道吗你明白吗”
“吴公子,你为什么叫我小跟班我不喜欢你叫我小跟班,公子,公子,公子…”
她呢呢又喃喃,一口气叫了十几个公子,吴婶见事态不受控制,便咳嗽了一声,说道:“这个…我们在这里不太合适吧!现在…吴公子也没有什么危险,我们快走吧。快走吧。”
大老黑也说道:“不对啊,看起来吴公子现在的状况…还是很危险的么…”
老张道:“危险个屁!难道你还想上去解救他不成”
吴婶噗嗤一声乐了。
吴子熙大叫:“喂!你们别走啊!快点想办法把我救出去…”
老张大声说道:“救你不敢!我怕你的小跟班用旋风腿踢我们!你慢慢享受吧!我们要走啦!”
吴子熙又羞又气,大叫:“夏至,快想办法,救我出去呀!我的初口勿都被她…”
夏至一咧嘴,说:“早就警告你,她不能喝酒的啊!”
夏末拥的更紧,吴子熙几乎窒息,大叫:“救命啊!”
叫声未落,突然听到一声呵斥:“混账!真是成何体统!”
吴子熙听到这句话后,惊的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用力将夏末的脸掰开,见不知何时,小福带领着自己的父亲来到这里。
吴家齐的脸气的铁青,嘴唇也是铁青,说话的声音都有一些颤抖:“吴子熙!你干什么呢你还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吗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这是什么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赶紧给我住手!给我滚出来!”
吴家齐的这声大喝,将再场的所有人都镇住了。
吴子熙暗叫“糟糕”,因为,从小到大,他见过自己父亲发火无数次,却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如此的愤怒。
大老黑及张老等人忙上前和吴家齐老爷子打招呼,但吴家齐沉着脸,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眼睛喷着火,紧紧盯着吴子熙,似乎,想将他烧成灰,已解心头之恨。
众人见他怒火冲天,都不敢说话,忙放下手里的食物,站了起来,垂手立在一旁,夏至也觉得这个老人身上有一股强大的气场,离得近了,让人极其不舒服。
夏末却没有感觉到空气中的凝重,她将脸转过来,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老人,似乎怒气冲冲的在看着这里,至于刚才他说了什么,自然是没有听清,她用力的瞪了瞪眼睛,想看清楚来人是谁,却发现自己并不认得。
便叫道:“喂,老头儿,你…看什么呢没有见过人打波呀你要不要脸眼睛睁的这么大,你是要看的多仔细你不脸红么你不害臊么你不知道什么是非礼勿视么你….”
吴子熙见她还要喋喋不休,心里怕了,她已醉酒,一时间却又没有办法制止她说话,情急之下,便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后面的话。
夏末醉眼朦胧,猛得一下子将吴子熙推开,她这一推,将吴子熙推得向后一倒,哎哟一声,身子又陷入泥潭中。
她说:“你别亲我,让我说完再亲。没见过这么没有礼貌的老头。你看什么看难道你想吃肉还是想喝酒来,来,我们干一杯。”
吴家齐哼了一声,对大老黑等人说道:“给我把他弄出来!”
大老黑连忙会同夏至拿来了绳索,长杆,费尽了吃奶的力气,终于将这两个人捞了出来。
一身淤泥尚且不说,二人身上还有着让人做呕的怪味儿,而夏末此时却似乎并不在意,不知怎么的,又缠到了吴子熙的身上,呢呢喃喃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吴子熙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将她从自己的身上弄下去。
眼看着自己父亲的脸色越来越青,心中暗叫:完了。
吴子熙大喝:“给我把她弄走。真是!成何体统!”无奈,夏末虽然醉酒,但是功夫却并没有丢,无论大家怎么样掰她的手,都没有办法将她从吴子熙身上弄下去,正着急时,夏天被工人带着,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他先和吴家齐打了个招呼,但对方并不理他,他也不恼,但看了自己小女儿的洋相,却恼了。
几步就冲到吴子熙和夏末面前,用手扳了一下她的胳膊,扳不动,便抬手对着夏末的后背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打得夏末一个机灵,猛得将头抬了起来。
她原本想张嘴骂人,但是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像自己的老爸,骂人的话就没有敢说出来。夏天见她还不下来,又抬起手来,准备再给她一巴掌,这次,夏末的酒醒了大半,见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像”是自己的老爸,而是真的是自己的老爸,又低头一看,见自己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个面目全非的泥人,心里大惊,手一松,“哧溜”一声,从吴子熙的身上跃了下来。
直到此时,吴子熙才松了一口气,见此时这泥潭边围满了人,工人们都像看耍猴似得,看着自己,夏末也发现了这一点,“呀”的叫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害怕,抬腿就跑。
但是,也不知道是由于醉酒的原因,还是因为被困在泥里时间太久,血液不畅,她才跑出两步,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还未等小福和夏至将她扶起,夏天就走过去,弯腰将她扛了起来,如同扛麻袋一样,将她扛走了。
吴家齐看着满身淤泥的儿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用手指着他说道:“给我滚去洗干净了过来见我!”吴子熙连忙说了声好,低头走了。其它人见吴公子已经获救,自己也没有必有在留在这里吃烧烤喝酒了,于是,向吴家齐道别,都散了。
吴家齐站在夏家车行前,一动也不动。
但他心里却波涛汹涌,将儿子赶出家门,原本是想让他到社会中锻炼一下,没想到,他从家这个“安乐窝”里,走入了夏家车行这个“温柔乡”!
这比在家呆着更腐蚀人的意志,他是我吴家齐的儿子,怎么可以这样堕落
绝对不可以。
吴子熙已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出来见自己的父亲。
他知道,已自己这二十多年来的经验,今天的所做所为,换来一顿臭骂是绝对少了的,但他来到父亲跟前时,迎接他的,却不是父亲的责骂。
吴家齐似乎沉吟良久,又似乎努力克制,他努力让自己不要在这个大庭广众的地方发火,因为,他觉得,那样有失自己的身份,他看得到,车行内有部分工人在暗处,偷偷摸摸的向外面张望着,似乎在看吴子熙的笑话。
不管自己说,吴家在天宁市也是大家,虽然出了吴子熙这个顽劣少年,但是,吴家齐却不想家丑外扬,自己的儿子,自己要打要骂,也只能在自己的家里,在外面,还是收敛一些的好。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语气自然而然的就缓和了下来,他毕竟是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物,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说:“洗好了”
“洗好了。”
“也好,将这里的淤泥洗去,也好跟我回家。”
“回家”吴子熙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心里明显的痛了一下,此时,他依然清晰的记得,当初自己是如何被这个老人赶出来的。
不错,他明白,自己的父亲是为了自己好,是为了让自己获得更多的锻炼,体验最真实的社会,不要再像之前那相浮躁,冲动,不懂事,这些,他都懂,但是,不知为何,此刻听到“回家”这个词时,心里仍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是一种“被施舍”的感觉。
“是的,回家。”吴家齐没有顾及到他的感受,继续说道:“远离这个…温柔乡,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去美国学习一段时间,去增加一下见识。”
这些话自他的嘴里说出来,如同讨论晚餐要吃什么一样自然,然后,吴子熙听了,却觉得格外的刺耳。
“去国外不去。”吴子熙此次没有像之前一样,唯命是从。
吴家齐愣了一下,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儿子当面拒绝自己的事情,还是没有发生过的,眉头不由得一紧,又说道:“这事回去之后再商量,这是你妈妈的意思,不全是我的意思,她一直在国外度假,刚好可以陪着你。”
他这么说,等于是做出了让步。
但是,吴子熙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说道:“家我也不回去。”
吴家齐明显的又愣了一下,不过,他既然决定今天不对儿子发火,那么,他就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不回家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但是,从他的语气中,能够听得出,他已有了三分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