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看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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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极了为爱殉葬的两‘人’。
老婆婆盯着顾倾良久，见着她忽然又从怀里拿了一木盒出来，愣了愣。
“作为补偿，我将叶蝶赠与你。”
五彩斓尸虫与尸蛊虫难出，叶蝶为凉越奇蛊。顾倾用此作为交换的筹码，不会亏了她，只是老人却是笑了笑。
“你怎知我有尸蛊虫”
见此，顾倾却默不作声的低头垂着眼眸，用食指在茶杯边缘上画圈圈。
“白家二小姐是你的手笔对吗”
外人或许看不出，白筱筱身上被种下的五彩斓尸虫是一坛而出的蛊，但她与宫长离呆了那么久怎会看不出来。想当初她还曾在半夜被宫长离拉起来，去凉越城外的乱葬岗，寻最年老的尸虫来做这些东西。
老婆婆看着顾倾沉默许久，顾倾笑了笑，抬眸看向她。
“你当真不要”说罢，她便将叶蝶推向了她，只是手却一直搭在上面。
都说凉越人不能擅自将蛊给外界的人，可如今她却在远离凉越外的旧津将蛊卖与别人，不知凉越人知道又该如何
看着顾倾那张似笑非笑的小脸，老人深吐一口气。不是说她舍不得那蛊，只是那蛊有着特殊的意义，先前给了白家二小姐五彩斓尸虫已是心疼了许久。
只是她一个人在凉越外的地方生存，总得需要些银子来打理生活。
从屋里的柜子里找了一木盒回来，推到了顾倾面前。接过顾倾给的叶蝶，老人瞧见她眉间的思虑，轻声问道：“你是为了白家那姑娘”
只求尸蛊虫却不要五彩斓尸虫，加之她刚才也说了白家那姑娘。老人便想到了这里，只是先前却未曾听闻白家二小姐与顾家小小姐，关系很好的样子。
打开看了一眼，确实是自己要的东西，收好后。顾倾这才看向了老人，笑了笑：“可能。”
又同她说了几句凉越的现状，顾倾这才起身离开。
送走顾倾，老人这才回到屋里，将藏在柜子深处的小坛子拿了出来。恋恋不舍的用指腹蹭着表皮，轻声道：“老伴儿，我们可以回家了。”
出了巷子，顾倾一眼便瞧见了站在巷口马车旁的杨叔，上了马车。顾倾将尸蛊虫递给他，托他将她送回府后带去给白家二小姐。
马车缓缓而动，顾倾看着巷口渐渐远去。顾倾忽的想起仍在凉越的小铃儿来，不知她过得还好不好。只是她身为凉越的圣女，想来不容易离开南疆来看她。
回了顾府，还未进门，远远的就望见秋萍站在门口等着她。
“怎么了”顾倾刚下马车，走了几步台阶，秋萍便跑了下来。
“大小姐醒了。”说罢，秋萍便拉着她往藤院跑。
“什么时候”匆忙提起裙摆，顾倾这才跟上秋萍的步伐。
“刚刚。”
说罢，俩人跑了大半个顾家后院这才到了藤院门前。
“让一让。”
藤院外站满了过来看热闹的丫鬟婆子，顾倾费了好大的劲这才挤了进去。
“祖父”看见顾老爷子站在屋内，顾冉垂头跪在他面前，顾倾微微一愣。
听见顾倾的声音，顾老爷子回眸看了她一眼，这才转向顾冉。沉默许久，沙哑着声音说道：“随你。”说罢，他便出了门，由门外的宋管家扶着，离开了藤院。
“谢爹爹。”顾冉起身目送走顾老爷子，转眸看向顾倾，嘴角上扬勾出一抹笑意来。“回吧！我无事儿了。”
顾倾上前一步正欲开口，却瞧见她眉眼间皆是疲惫。再看向扶着她的小童，她却转头看向她，朝着她摇了摇头。
见此，她也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只是让她好好歇息，转身便拉着秋萍回了栀兰院。
“她同祖父说什么了”
今日回来她便看见她跪在顾老爷子面前，此时问起秋萍，眉头微皱。
抬眸看向顾倾，秋萍犹犹豫豫半响，这才说道：“大小姐说……………说她想去城外当尼姑。”
哐当一声，顾倾手里没拿稳的扇子落在门槛上。低头看去，用精铁做的扇子没事儿，门槛却被磕了一个小缺口出来。顾不得大长老送得这把扇子到底有多好，顾倾弯腰捡起便准备往回走。
“小姐。”秋萍一把拉住她，微微皱了眉。“这是大小姐的决定。”回眸看向秋萍，顾倾沉默许久。见她安静了下来，秋萍这才放开了她。“小姐”见顾倾一直沉默不语，秋萍略有些担心。
“我没事。”
冷静下来，顾倾看了她一眼。沉默着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将自己关了起来。
房门紧闭，站在门外的秋萍抬起手又放了下去。她知道，顾倾这是在自责自己为何当初要同大小姐说那些事。若她不提，那大小姐便不会出事，也不会选择去做尼姑。
再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秋萍叹息一声，还是等她自己想清楚便好。
三月迎春花开，顾家后院满院黄花开遍。
顾冉离开那天，顾倾默默地去后院折了一朵，最好看的迎春花递给了她。
“好好的。”
顾冉笑着接过，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便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小童选择和她一起走，回头再看了一眼顾倾，这才上马离开。
顾倾转头，只看见顾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门，一言不发的看着马车越走越远。
“祖父。”
顾倾准备上前，顾老爷子却是摇了摇头，看着她轻声道：“你也要走是吗”顾倾微愣片刻，默不作声的看着他。“看来不是现在。”说罢，他便转身回书房去，“要走的时候同我说一声。”
顾倾是他一把手带大的，她心里那点小心思他怎么看不出来，只是他一直都没有明着说出口罢了。
沉默的站在顾府门前，顾倾看着顾老爷子落寞的背影，却松了一口气。
顾老爷子说出来，总比日后她开口要简单的多。只是，他这一生，与她们却未曾多几刻陪伴。终究是她们这些做小辈的对不起他，未曾让他享受过天伦之乐。
“回吧！”
见着秋萍过来，顾倾默默提起裙摆爬上了台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