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首富千金vs不受宠侯府庶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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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扶楹看着眼前这个面色不善的老头,害怕地往谢安玉身后躲。
“相公,这个爷爷看着好凶。”
走在前头的刘伯脚步一顿,扭头狠狠地瞪了苏扶楹一眼。
“老夫今年才四十一!少夫人这声爷爷是不是为时过早”
苏扶楹见他那怒目圆睁的模样,赶忙把脑袋也缩到谢安玉身后。
谢安玉轻笑着安抚。
再抬眸看向刘伯的目光平淡如水,却暗含不悦。
“阿楹刚过及笄之年,唤您一声爷爷,是抬举您,刘伯别现在不识抬举,等过段日子又那年迈一事,倚老卖老。”
谢安玉在侯府虽不受重用,可他那张嘴也是出了名的毒舌。
得罪了他,日后必然每次见面都要添堵。
刘伯冷哼一声,甩着衣袖放着狠话。
“你这些话不必呛老夫,留着和侯爷交代吧。少爷吓走聘书上的新娘,如今又随便拐了个新妇入门,这事儿自家人还不知晓,你竟敢在在春满楼设宴,现如今整个南州都在看定安侯府的笑话!且看今日那家法要杖责多少吧。”
苏扶楹听懂了。
相公因为设宴的事情,要被打了。
小姑娘紧张地握着谢安玉的手臂,认真道:
“相公,要是一会儿有人打你,你就跑,阿楹替你拦着!”
“呵…”谢安玉哭笑不得。
“哪有丈夫弃妻子于危难的,昨日阿楹不还说要与为夫同甘共苦,今日怎么能就只想着自己一人受苦了
一会儿你不用多说,为夫有法子。”
苏扶楹小声地哦了声,乖巧地跟在谢安玉身后。
她相信相公。
正厅内。
定安侯与侯夫人坐在主位,两侧也坐满了人。
苏扶楹与谢安玉一进屋,迎面便飞来一只茶盏。
滚烫的茶水冒着热气飞溅。
谢安玉眼疾手快,立马将苏扶楹护在怀中。
枣红衣裳瞬间晕出成一片湿痕,脚边的瓷杯碎了满地。
苏扶楹听到耳边那一声闷哼,随即转身,担忧地就要去看谢安玉的伤势。
“相公,你是不是烫到了”
谢安玉扯着嘴角,安抚着摇摇头。
“不打紧,你有没有伤到”
“阿楹没事……”
“混账!你都做了什么好事你顶着我定安侯的身份在外大手大脚,信不信明日弹劾本侯的奏折机会满天飞!”
定安侯被气得不轻,骂得脸红脖子粗。
另一侧的妇人起身劝着,可看向谢安玉的目光更加厌恶。
“我定安侯养你二十载,谢安玉,你便是这样恩将仇报的跪下!”
话音刚落,从身后窜出来一群家仆,压着谢安玉的肩膀逼着他跪地。
他不肯,那些人便一脚踹上谢安玉的膝弯。
一下又一下,脚脚都踢到实处。
苏扶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当即被吓哭。
“不要……婆母,公公,你们不要责怪相公,他都是为了替我出气!要怪就怪阿楹!”
说罢,苏扶楹弯着膝盖就要跪下。
在小姑娘膝盖落地前一瞬,女孩侯府夫人拉住了身子。
“好孩子,和你没有关系。是谢安玉心怀鬼胎诱骗你,贪慕你的嫁妆,错事又怎么能怪到你头上呢”
侯府夫人笑得体贴,可那笑意落在苏扶楹眼中,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我听说你是京州苏家的”
苏扶楹颤颤巍巍地点头应下,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
不顾礼仪,撇下侯夫人,像头小兽一样冲到谢安玉身边,将其身后的家仆全部撞开。
“相公,痛不痛”
谢安玉扯出一抹笑。
男子警告地扫过屋内每一人的眼睛,只见其贪婪。
冷笑着讥讽道:
“倒是稀奇,昨日我大婚都瞧不见这么多叔伯,今日听闻我娶了京州苏家的千金,巴巴地闻着味儿就凑了上来。
什么侯府世家,面上瞧着光鲜,内里却想着拿女子的嫁妆填补亏空,说出去也不怕折损祖上荣光。”
屋里众人被谢安玉说中心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定安侯更是彻底破防,将桌子拍得咚咚作响,指着谢安玉的鼻子骂道:
“侯府养你多年倒是养错了好吃好住地供着你,竟然养出一只白眼狼!”
“来人,上家法!”
下人从屏风后呈着一把戒尺走近,那戒尺又长又厚,听闻被打一下,外头瞧不见血肉,里面筋骨皆可断。
苏扶楹害怕,白着一张小脸,紧紧地抱着谢安玉,用娇小的身躯替他挡着前头。
“你、你没资格打他!”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闪开!”定安侯作势便要动手将苏扶楹拉开。
可侯夫人清咳好几声,投去适可而止的目光。
苏扶楹虽笨,此刻却看懂了他们的顾虑。
他们欺负相公,却不敢动自己。
明白这一点,苏扶楹直接转过身,双臂叉腰,护小鸡崽似得将谢安玉护在身后。
“今天有我在,你们别想伤到我相公一根寒毛!”
苏扶楹心里打着鼓,却倔强地没有退缩。
睁着双大眼睛与定安侯对峙。
“你说你对相公好,我一点也看不出来!你们穿着光鲜亮丽,相公却连件合身的衣裳都没有,住得屋子又冷又小,这是侯府世子应该有的条件嘛还比不上从前我府中的下人房!”
“你们说得比做得好听,我和相公连门槛都没迈进门,你们上来就是苛责,这绝对不是家人该做的事情!”
“你们只不过是不想被外头的人骂,所以才留着相公,虚伪!坏!”
“你!”
定安侯高举着戒尺,眼睛瞪得突起,却迟迟不敢落下。
侯夫人咳嗽的声音更加剧烈,同时去扯定安侯的胳膊,讪笑着:
“你这孩子,说得什么话,我们养了安玉这么多年,情意还能有假不成都是一家人,动什么家法。”
京州苏家绝对不可以得罪,那可是能够将生意做到皇帝跟前的人。
若是能够哄好这丫头,光是她带进侯府的嫁妆,便能够保住侯府未来三代的开销。
许久,定安侯忿忿地放下手臂,哼着气转过身。
苏扶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相公,阿楹不喜欢这里,我们回院子好不好”
“好,我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