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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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在山洞口徘徊着。
他已经守在山洞口一天一夜了。
山洞里没有一丝生气传出来。
小白又开始流下了眼泪。
天空中挂着一轮弯月。
小白转身爬到了丛林里。
艰难的爬上一棵大树，在树上卖力的咬着果子吃。
吃了一口，小白又吐了出来。
不好吃，没有父亲和娘亲给自己吃的好吃。
可是肚子太饿了，只能又吃了起来。
边吃眼睛里一边流着泪。
吃饱之后，小白又爬到山洞口，把自己蜷缩起来，趴在外面睡着了。
一连几天，小白吃果子都要吃吐了。
游到了湖里，想要找葫芦子鱼吃，没有玄墨在身边，又不敢游远。
看到大鱼就赶忙游回了岸上。
小白爬到山洞口，口里嘶嘶的叫着，泪珠不住的落下。
再也没人会来陪他，安抚他了。
只听山洞里传来一阵声响，有石头撞击的声音。
小白吓住了，赶忙爬远了，又一脸期盼的看着山洞口。
父亲……
小白在心里默念。
一阵轰隆声后，浑身是血的黑色大蛇从碎石中爬了出来。
一身尘土碎屑，一双眼睛泛着紫芒，仿佛要择人而嗜。
小白飞快的爬了过来，蹭着玄墨的尾巴，不住的落泪。
玄墨看了看身下的小白，抬起尾巴拍了拍他的脑袋。
随即在小白震惊的目光中，变成了一个青年男子。
因着这奋力求生的本能，他竟然发现自己竟有这样的能力。
玄墨脑中的记忆，已然不记得自己从前是谁，记忆的开始便是在这山谷中的事情了。
玄墨揉了揉脑袋。
将小白抬到自己眼前，声音低沉磁性，开口道：“你娘亲和小青去哪了”
小白从震惊中回过神，头朝着湖面，口中发出嘶嘶的声音。
玄墨听得懂。
小白是说：“湖里。”
玄墨看着平静的湖面，一双眼中满是残忍的目光。
……
连澈从床上醒来，看了看枕边仍然歪着脑袋的小青。
朝着门外道：“来人。”
立时有下人捧着一应洗漱用具，伺候连澈起身。
连澈要出门时，小青醒了过来，朝着连澈不住的叫唤。
连澈看着就要爬下床的小青。
出声道：“别下来！”
小青立在床边不动了。
连澈皱着眉头看着小心翼翼看自己的小青。
终是伸出了手。
小青顿时高兴的爬上了连澈的手，又爬到了连澈肩上。
连澈道：“你乖一点，不要胡闹。”
小青连忙点了点头。
连澈这才带着小青赶往了凌云阁，和连星夜一同用早饭。
凌云阁正厅的正中，放着“修身养性”四字牌匾。
两旁是客座，牌匾下放着一左一右两个主座。
正中间的地毯上，有一团团白色的祥云，木黄的底色，衬托出一抹柔和恬淡的色彩。
右边的客座旁有一处圆形的餐桌。
桌上放着十数道点心，都用精美的青花瓷碗盛放着。
连星夜已经坐在餐桌主位上，在此等候多时了。
看到连澈从门外进来，赶忙起身迎了上来。
拉着连澈就坐了下来。
连澈看着连星夜眼底的青黑。
明明昨日还好好的。
不禁出声道：“爹，你昨日到底有没有好好休息啊”
连星夜眼神有一丝躲闪，赶忙道：“我当然好好休息了啊！”
随即便问道：“澈儿，昨夜休息得好吗”
连澈脸上浮现笑容：“是我这两年睡得最踏实的觉了。”
两人用起了饭菜。
小青又被放到了桌上，就在连澈的手边。
连澈挑了自己喜欢吃的肉菜，放到了小青面前的碟子里。
小青埋头吃了起来，吃的嘴角油光水滑的。
连星夜随口吃着东西，看到连澈喂小青的举动，笑道：“澈儿，你这小宠，爹怎么觉得你是当孩子在养啊”
连澈给小青夹肉的手一顿，眼神有一瞬的变化，复又恢复如常，淡笑道：“爹，您说笑了。”
小青知道面前这个满头白发之人在和连澈谈论自己。
睁着大眼睛看着两人，露出人性化的好奇表情。
连星夜顿觉有趣，又朝连澈问道：“你之前说他叫小青”
连澈道：“嗯。”
连星夜朝着小青感道：“小青，到这边来。”
小青听到叫自己，看了看连澈，只见连澈也开口道：“去爷爷身边。”
连澈说完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而小青自己摇着尾巴爬到了连星夜面前。
连星夜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看着自己面前青色鳞片的小青，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小青也蹭了蹭连星夜的手心。
惹得连星夜一阵夸赞：“这小青，当真是有灵性啊。”
连澈看着和谐的连星夜和小青，心中叹了口气。
连澈细数了泰然阁中的人手，发现两年前伺候自己的刘吉不见了。
还有夙兴也不见了。
不禁问出了声：“爹，从前伺候我的刘吉去哪了啊”
连星夜眼中的笑意敛去，放下了逗弄小青的手，道：“他护主不利，我把他罚到乌笼去了。”
乌笼是藏剑山庄中犯错之人所居之地，这里的人做着最苦最累的活，还没有翻身之日。
连澈道：“爹，我去把他领出来，好吗”
连星夜皱眉：“这等蠢货，害得你不知生死两年了，害得我们父子分别这么久，我没要他的命，已是大发慈悲了，你断不可再将他收用！”
连澈安抚道：“爹，您就行行好吧，之前他只是听我的话行事，都怪我，您就饶了他吧。”
连星夜一想到这就来气，语气不悦道：“让他出来，让你再消失两年吗！”
小青在饭桌上吓了一跳，赶忙爬到了连澈的怀里，不敢冒头。
连澈就知道爹爹当真是对自己失踪的事情气得不轻，再也不敢求情了。
找到空档。
凌云阁的小院中，一棵梨花树下。
连澈到来院中，找到傅诤问道：“你知道夙兴怎么样了吗”
傅诤眼神瞥了瞥周围，小声道：“庄主下死命要他的脑袋，自你消失后，这两年，都没有冒过头了。”
连澈看到有人朝这边走来，赶忙道：“别把我问这事告诉我爹。”
傅诤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