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童生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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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暖阳，苏生捧在一本厚厚的《大夏史记》在院子里翻阅。
院子不大，但很整齐，角落里栽了一颗枇杷树，还有一条苏生自己凿出来的鱼池，经过二月的打理，鱼池也成了院子里唯一的景观。
“小少爷。”二月突然喊道。
“嗯”
“要是少爷考上了青阳书馆，会带上二月一起去吗”
苏生揉了揉眼睛，合上书本笑道：“你怎么就觉得少爷考得上啊。”
“不知道，反正别人能考上，少爷也一定考得上。”
“那看样子少爷得努力咯。”
二月起身走到苏生身后，一边给苏生捏着肩膀，一边老神在在地说道：“小少爷这么多年看了这么多书，虽然很少言语，但是二月知道少爷是不乐意和那些俗人说话，少爷才是真正的读书人。”
“怎么说”
“外面那些人都喊少爷哑巴，可少爷明明会说话还不跟他们计较，这叫心怀宽广，世上只有顶聪明的读书人才有这样的匈怀。”
苏生灿烂笑道：“你现在还知道这些大道理了”
“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句话书上没有，你快老实交待，是不是偷看我写在书上的注释了。”
二月古灵精怪道：“我就每天早上等少爷的时候偷偷地看一下，少爷应该不会责怪二月吧”
“当然……”
话说到一半，苏灿不知何事走进了院子里。
“和一个小丫鬟说起话，倒是滔滔不绝。”苏灿面无表情道。
苏灿现在是九级童生，只要再进一步，便可以晋升为才子了，到时候就可以离开青阳书馆去到规模更大的书院去进修了。
“什么事”苏生问道。
“虽然从来没有想过你能通过童生考试，不过明天毕竟是公开场合，到时候北海镇张家的三位公子也会在场，你丢脸可以但是丢我们整个苏家的脸…不行，所以我希望你明天最好别再装聋作哑，以免……”
话说到一半。
苏生突然起身冷声道：“你说完了吗”
苏灿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了，他原本以为苏生这一次还是会选择沉默，可是他没想到苏生竟然还嘴了！
“呵，希望你明天还能有这种底气！”
苏灿带着一丝怒意转身离去，苏生也重新坐了下来。
北海镇上除了苏家之外，张家最近几年也发展的异常迅速，主要原因是张家家主张舜天成功晋级到了六级学士，也正因此，张家才得以在苏家面前挺直腰板。
苏灿的这番话的用意并没什么问题，毕竟是为了苏家而已，但苏生就是不喜欢他那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姿态和说话口气……
苏府另一侧，苏庆紧握着毛笔在纸上奋笔疾书的抄着《礼经》。
不多时，苏文海走进房内，看到苏庆一脸生气的模样，上前笑道：“庆儿，还在生爹的气吗”
苏庆一言不发地抄着礼经。
苏文海一手大手按在了苏庆的脑袋上说道：“爹知道你不开心，但那种场合，爹不得不那样做……对，是爹没用，爹没你大伯文级高，没有当上苏家家主，所以爹才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你一定要记住，苏生只是一个废物，你没有必要跟他赌气，你的目标是苏灿，不，是你大伯，甚至是那些已经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你明白吗”
苏庆手下的动作骤停，“爹，你放心，明天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这才是爹的好儿子！”
……
翌日，北海镇郊外，浩浩荡荡地千余人围在了一片被栅栏隔开的空地前。
九级大学士蔡飞宇笔直的站在空地中央，微闭着双眼，等待着学子入场……
苏家偏院内，二月一脸焦急道：“少爷，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快走吧！”
“嗯。”穿好二月缝制的长衫，苏生迈着不紧不慢地步子走到正厅，而此时的正厅前，却簇拥着二十多余人。
苏庆被围在中间，享受着身边所有人的鼓励。
看到苏生和二月走了过来，苏文山暂离人群走上前笑着问道：“昨晚睡的如何”
“还好”
苏生知道苏文山是怕自己紧张，故意没问有关童生考试的事情。
苏文山长呼出一口气，朗声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郊外空地上，少年一个个入场，不像周围议论的人群，少年们一个个屏息凝神，生怕做出让监考官不悦的事情。
栅栏外，两个最好的看台位置分别被苏家和张家给占着，没有参加童生考试的人都依次入座，至于苏生和苏庆，还有张家的张克、张雄、张明三兄弟则走进了考试场地。
“少爷，加油！”二月作为丫鬟，既不能坐在看台上，也无法陪同苏生一起进去，只能挤在栅栏最前方，用尽所有力气给苏生喊加油。
就在围观人群议论纷纷之时……
蔡飞宇睁开双眼，突然厉声道：“肃静！”
声音如雷，响彻这一方天地，原本哄闹的人群立马安静了下来。
童生考试除了监考官之外，一般也会请青山府境内各个书馆中比较有名的老师前来做见证人，江德财就是其中之一，他们虽然主要任务是做个见证，但对他们来说更重要的事情，是在考试结束后拉一些资质不错的考生进自家的书馆学习。
等六个见证老师也入场后，蔡飞宇从怀里掏出一张空白书卷和毛笔，嘴上一边介绍着考试规则，一边将空白书卷悬空铺展开来。
这对普通人来说就已经是神仙手段，可谁料在蔡飞宇公布考试内容时，那根原本静止的毛笔竟然自动在书卷上把蔡飞宇说出的考试内容给记了下来。
坐在苏生身旁的张明，看到这一切，一脸神往道：“这应该是黄阶上品的文宝了吧。”
天元大陆把文人使用的文房四宝和灵器都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每个等级又分为上、中、下三品，苏家虽然在北海镇赫赫有名，但家族内也仅有三件黄阶文宝，足可见文宝的珍稀程度。
“……听到我念名字后，便可上前拿着这根毛笔在书卷上写下你的诗句，本次考试的内容是五言绝句，主题是……‘春’！”
蔡飞宇沉声道：“为了公平起见，你们现在有一炷香的构思时间。”
看台上，苏文华听完后说道：“这个题目看似简单，但远比命题范围更小的主题要难的多，首先春这一字涵盖了太多东西，想写出春的某一特点简单，但想把整个春天的特点用20个字来概括极难。”
苏兰兰点头道：“爹说的对，确实比我那一届的题目要稍稍难些，希望苏庆能好好发挥吧。”
考场内，有人抓耳饶腮，有人苦思冥想，也有人开始在掌心记录着想好的诗句。
可苏生却像个世外人，完全没有半点在思考的样子。
苏灿自言自语道：“果然还是放弃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