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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泽安顿好周母,出小区扫了辆共享单车。
以前的大少爷哪里受过这些,出门在外不是豪车接送就是自己开车,这种骑共享车的事情除了在学校其他地方压根不会出现在他生活。
想到学校,周安泽目光闪过一丝阴鸷。
从前自己还是大少爷,学校里的人哪个不对他恭恭敬敬,甚至于是讨好他。
现如今周家破产,周父入狱,曾经圈内的狐朋狗友们个个上演消失术。
有些人甚至落井下石,光明正大地嘲讽。
周安泽捏紧车把手,周遭萦绕的温度逐渐降低。
这些拜高踩低的蝼蚁,他迟早会收拾他们。
骑着车来到另一栋小区楼下。
周安泽四下看眼,抬脚上前。
电梯在五楼停下,周安泽输入指纹加密码加瞳孔识别进入屋内。
这间屋子并不在周家任何人的名下,它才幸免躲过查封。
周安泽走进屋内,进入卧室将门反锁。
这里藏着他最重要的物品,这是他们周家再次崛起的关键。
卧室内的床被周安泽拆解。
刚拆到一半,周安泽难以置信地愣在原地。
没了。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没了。
一丝一毫都不见了
将床拆成一块一块木板,周安泽绝望地跌倒在地。
怎么可能。
这么多黄金哪去了!
他一整张床的黄金哪里去了
周安泽将我卧室翻个底朝天,衣柜,卫生间,地板。
黄金的踪影依旧看不见。
他将整个屋子地毯式搜寻,甚至于天花板都没有放过。
原本藏在这里的黄金全部都飞了,这里仿佛从没有放过黄金似。
周安泽哆嗦着手找寻监控。
不可能的,那么多黄金不可能一夕之间凭空消失。
这不可能的。
这间屋子的锁一道接一道,外人根本不可能闯进来把黄金偷走,监控器上的报警装置也没有响。
这一切怎么可能这么诡异。
身体因为颤抖几次没拿稳手机,费很大劲打开监控画面。
周安泽再一次无力跌坐在地上。
画面明明显示只有他一人进出,可是屋内的黄金还是平白无故地消失,没有一丝征兆地消失。
他周家再次崛起的大部分筹码如今却宛如一个笑话般消失。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的黄金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消失。
周安泽状若癫魔的笑着,为什么临近新年时间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为什么这个世界对他们周家这么不公平!
如果真的存在平行世界,那个世界的“周安泽”又会是怎么样的。
那个世界的“周安泽”会不会突然发现自己多出这么多黄金。
可是,这个世界的周安泽才是最需要黄金的时候,为什么黄金会突兀地消失。
周安泽不知道自己怎么从那间屋子出来的。
人来人往的街道,周安泽似提线木偶般毫无生机地迈步。
冬天的风很刺骨,很冷。
纵使再冷的风此刻也没有他的内心冷。
喜气洋洋的新年前夕只有他周家家庭破败。
前面的路上突然冒出几个人。
周安泽掀起眼皮冷冷地看过去,周遭的气势依旧不减半分。
为首的人阴恻恻地嘲笑,“哟,这不是我们周大少爷吗,怎么现在如此狼狈,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告诉哥几个,哥几个一高兴说不定还会帮你解决。”
周安泽目光定定凝视着眼前几人,忽而笑出声,“好啊,我需要五百万,你们能给我吗”
为首的人大笑出声,“可以啊,只要你跪下来求我,或许我看在你那卑躬屈膝的样子会施舍你五百五。”
“哈哈哈哈,曾经的天之骄子如今跌落泥潭,这可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也真让人身心愉悦。”
“也不知道这人哪来的不要脸,还以为自己是大少爷,如今不过一条儿丧家之犬,就他还好意思在这摆大少爷的架子。”
“诶,兄弟们可别这么说咱们大少爷一生气可是要断了与我们公司合作的,得罪不得啊。”
“哈哈哈,就他还敢这么说,也不怕笑掉大牙。”
周安泽冷冷地注视着他们,旋即轻蔑一笑,“人越没拥有过什么就会越在意什么,越会强调自己现如今拥有的物品,就你们也配”
之前周氏强盛时,这几个还不是巴巴地上赶着求他们周氏与其合作,现在周氏这样了就上来踩一脚,呵,虚伪。
这些只会浪费他的时间。
夏虫怎么会见过冬天的冰,这些未曾站在高处的人只会通过贬低别人来找寻自己的存在感。
为首的人不咸不淡笑出声,“是啊,我们就是这样的人,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至少现在我们比周大少爷地位要高,至少我们不会像周大少爷一样,宛如丧家之犬,背负巨债。”
“哈哈,也不知道周大少爷是站在什么角度来指责我们,兄弟们上,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曾经他们备受周安泽折磨,现在周家落败了,他们自然喜闻乐见,之前在周安泽身上遭受上的气自然要发泄出来。
某个小巷,一场惨绝人寰的事情正在慢慢发生。
...........
苏瑾年又在粘着纪舒了。
此刻的办公室内,纪舒穿着秘书职业套装,一头黑发尽数挽起。
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包裹在黑丝之下,黑色小高跟踩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纪舒一手拿着文件,一手端着咖啡来到苏瑾年面前。
微微弓腰,里面的风景若隐若现。
她笑得人畜无害,“苏总,咖啡泡好了,您请。”
她拉过一把椅子坐在苏瑾年旁边,一只脚轻轻踩住苏瑾年的皮鞋,一只脚轻轻摩挲着苏瑾年小腿。
“苏总,这是今年的年度报表,请过目。”
苏瑾年目光深沉地注视着纪舒,深邃的眼神似要将她吞没。
抬手松松领带 一股气好像这时才喘过来。
“纪秘书,你知道工作时间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吗。”
纪舒满面严肃,“苏总,我知道。”
苏瑾年气笑一声,如果纪舒的手不放在他上,“它”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