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河面上的搜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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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哈吉出现了，狐狸就不能被认为是最聪明的犬了，如今哈吉才是公认的搜救犬中队中最为聪明的存在。
本来这次任务没有哈吉的份的，作为还没有成为搜救犬的新训犬，哈吉没有资格出任务的。可刘队长作为这次任务的指挥员，关键时刻就发挥了这么点以权谋私的作用。他知道自已恐怕是最后一次在中队出任务了，这次再不带哈吉出一次任务，恐怕就再没有机会带哈吉出实战任务了。而且他也好好奇，哈吉在户外实战背景条件下，还能不能像在训练场上那样，发挥出色
就这样，四条搜救犬在各自训导员的带领下，登车赶往事发地点。
事发地点是一处国道的拐弯路段，由于这几天一直下雨，一辆客车在经过这里的时候车速过快，结果发生了侧滑。偏偏客车侧滑的地方就位于一座桥的桥头，结果客车直接撞断桥头的护栏冲进了河里。
尽管司机在坠河前尽力减速，但庞大的车身根本没法在松软的岸边完成制动和减速，整个车身都滑进了河水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客车在坠河前的速度已经比较低了，客车这才没有一头冲进河水的最深处，只是碾压了岸边的稀泥后侧倒在了岩坡上，部分车身还露在水面上。这样一来，车里的大部分乘客这才有机会从车上下来逃到岸上。
但事无绝对，有些人是幸运的，可有些人就不那么幸运了。这些人都坐在客车的前部，汽车侧翻在水里的时候他们还都在睡觉。客车侧翻的时候前部的车玻璃碎裂，河水迅速的冲进客车内，刚被惊醒的乘客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雨季的河水给冲得晕头转向了。
几个运气好的乘客及时的抓住了车里的座椅靠背和扶手，及时的逃到了位置较高的车尾部，然后逃生了。而几个运气不好的乘客，还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事，就已经被洪水卷到了河里，随着水流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
虽然逃出来的司机和乘客及时的拨打了报警电话，但事发地段距离最近的警队和消防队都有二十分钟以上的距离。等警方和消防人员赶到的时候，除了被司机和乘客自救出来的那几名乘客以外，落水的那些乘客都已经不知去向了。
现在是深夜，警方和消防队的人也没法展开大规模的营救工作。只是由消防队员潜到水下，将一名不幸遇难的乘客从潜入水下的车厢里捞了上来。至于其他落水失踪的乘客，警方和消防队也是一筹莫展。
经过一番研究之后，警方一方面联络属地水上救援队和驻军舟桥部队，另一方面则联络搜救犬中队，请求派出搜救犬进行搜救工作。其实，现在人们对那几名失踪的乘客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现在是雨季，落马河成是水深浪高的日子，这个季节别说是没什么准备意外落水的人，就是会游泳的落到水里面，也是九死一生的结局。唯今之计，大家只是尽最后的那一份力，争取把落水者的尸身找到，给他们以最后的尊严。
哈吉他们到的时候，天已经快蒙蒙亮了。当地水上救援队和舟桥部队的官兵也是刚刚赶到，尽管这些队伍的出发和行动都算快，但他们需要用车辆来转运救生艇和橡皮舟，这也需要在路途上花费相当长的时间才能赶到。
现在现场很乱，警方有公安和交警在场，消防队包括救援队和搜救犬中队的人，另外还有刚刚赶到的水上救援和舟桥部队的人，乌乌泱泱的有上百号人，弄得现场很是糟杂。好在当地的领导也到了现场，虽然他们在救援上并不专业，但因为有行政上的责任，所以各方救援力量也愿意接受他们的指挥和调遣。再加上有专业人员给他们提供意见参考，他们只需要听取报告和按建议下命令就是了。
现在直接救人肯定是不成了，沿河搜救可能的幸存者，寻找遇难者的尸体成了接下来的任务。这个工作需要由多个单位共同组织人员进行，工作难度还是比较大的。
在当地官员的组织下，水上救援队和舟桥共出了四条船，每两条船为一组，每组安排一条搜救犬。另外两条搜救犬沿饮马河两岸搜索，查看岸边是否有遇难者踪迹。
此时天已经渐渐亮了起来，能见度的提高对搜救还是有一定助益作用的。哈吉和狐狸被分配到了船上，海豚和黑豹刚带着其他人沿河两岸进行搜索。之所以这样分配，就是考虑到了哈吉的体能较差，海豚和黑豹作为搜救犬中队一流的搜救犬，自然要挑重一点的任务去执行喽。
哈吉蹲在一条橡皮冲锋舟的前面，在舟桥部队战士的驾驶下沿河缓缓向前。饮马河水打着旋儿，呼啸着往下游冲去，哈吉站在桥上看着河水就有些头晕。好在他做人时有坐船的经验，知道不能长时间盯着水面看，所以他故意把目光移到远处的河面和河岸上，而且不时的耸动着鼻子，搜索着异常的气味。
哈吉的表现还是相当不错的，尤其和另外一条搜救犬狐狸相比，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了。那条搜救犬没有坐船的经历，功夫不长就晕船了。看着狐狸迷迷乎乎的样子，他的训导员就知道狐狸的任务是完不成了。一只没了状态的搜救犬，根本没法做好它的工作的。
至于那两路人，搜救起来虽然算是尽心竭力，但效果可就有限了。没办法，自然生态的河岸可不是影视剧里平平的沙滩，搜救犬和人需要在崎岖不平的河岸上辛苦跋涉，搜救效率自然也就快不起来。洪水，夜晚，时间，这些条件都很不利，所以搜救人员们并没指望能够在短时间内找到几名失踪者，这也是人们对找到幸存者不抱太大希望的原因之一。
相比而言，哈吉他们在河面上的搜索效率就高得多了，毕竟顺流而下体能上付出得不那么多。只是因为河面上的气味比较淡，哈吉也没有在这种环境里搜救的经验。其实话说回来，哈吉根本没有任何实战条件下的搜救经验。不过这也没什么，哈吉确实没有什么实战搜索经验，但他具有其他搜救犬所不具有的聪明的大脑，自然要予以开发和利用。
舟行河上，哈吉很快就找到了方法。他连叫带比划，终于让刘队长明白哈吉想让船走在河的左岸，因为风是从右后方吹过来的。哈吉只要闻闻风中的气味儿，就能辨别出空气中的异常味道，这样就可以发现一些异常来。至于近处的河岸和河面，直接用眼睛看就可以了。就是哈吉忙不过来，也有船上的人帮着哈吉看着呢。
船行半个多小时后，哈吉忽然从空气中嗅到一丝腥味儿。这腥味不是鱼腥味，而是略带着一丝臭味儿的腥味儿，倒有点像是尸体即将腐败的味道。哈吉在之前的搜救训练中闻到过类似的气味，那是即将腐败的尸体所发出的气味。
哈吉顺着风向看过去，依稀看到河对岸的一处不起眼儿的岸边地方，水面上似乎飘着什么东西。因为哈吉身高的原因，所以他的视角比较低，一时间倒无法判断清楚那个东西是什么。没办法，他只好开口叫了起来，眼睛却依然盯着那处可疑的地方看着。
“哈吉，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刘队长看出哈吉有了变化，赶紧开口问道。然后他顺着哈吉的眼光往河对岸看去，也发现了河边有一处拐弯处似乎有些特别。
“停船，看看那是什么”刘队长在晃晃悠悠的船上半直起身子，一边看一边问众人道。
“走，开过去看看。”船上的军官也发现了异常，向开船的战士命令道。
那名战士调整了船头，让冲锋舟往那处可疑的地方靠了过去。
近了，众人看得清楚了许多。这里是一处河湾，岸边从这里向里弯了进去。虽然河面上洪水流速比较快，但这里的水面却相对平缓和稳定，连水面上的垃圾都许久未动。众人先前看到的那些可疑的东西，正是漂在水面上的垃圾！
这些垃圾什么都有，什么树枝、树叶、杂草、烂纸、塑料袋之类的，泛着一股臭哄哄的味道，甚是难闻。这就是洪水的冲击作用带来的结果了，平时河道两岸杂乱的垃圾此刻都被冲到了河水里。等到了平缓的地方这些垃圾就会聚集到一起，最终腐烂发臭，污染水体。
其实这些垃圾不光会污染水体，同时也很危险。如果有人不幸落水的话，一旦被这种垃圾带缠上，就很难探出头去呼吸。如果这些垃圾被洪水催动，人倒霉的落入其中的话，很可能人就会被其中的树枝和杂物撞伤擦伤。运气不好的话，哪怕你是游泳世界冠军也会在其中耗尽体能，最终被垃圾埋入水下的。
“首长，是垃圾！没什么可疑的。”船上的一名战士站起来看了看，然后又失望的坐下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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