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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按下 “是”，接受了视野中弹出的所有吸收提示，等级瞬间飙升至 [lv. 836,232]。与此同时，萧瑟激活了经验分享特权，身旁的沈青云同步晋升约 25 万级，两人的等级一同迎来爆发式增长。 一波又一波浓稠如实质的紫色神线，裹挟着层层气息涌入萧瑟体内，逐步充盈萧瑟的神核。 这头恶魔体内没有丝毫法力，但储存在所有紫色符文里的魔精与纯以太，正顺着萧瑟的腐化触须流淌。每一根触须都随之鼓胀，宛如百万条毒蛇在吞噬、消化猎物。 所有黏腻的触须，都在不属于自身的原始光晕与皇家波动中震颤。不过，借着这头恶魔死亡瞬间的混乱，萧瑟在其他怨恶魔族的意志加持下，成功压制并驯服了这份力量。 数万亿枚恶魔符文被尽数吸走，空气中残留的大恶魔形态余烬碎裂成尘，化作一片璀璨如钻的光幕。 源树脂弥漫在空气中，环绕着他们旋转，随后收回了沈青云的翅膀，重新融入沈青云的佩剑之中。 所有黑色符文与日益蔓延的腐化之力，尽数缩回萧瑟的胸膛，封印进萧瑟的皇家恶魔核心。 冲击的力量让他们漂浮在空中，而爆炸的所有残留物却已消散无踪。 最终留在原地的，是两根巨大的紫色恶魔角，静静落在他们脚下的地面。 萧瑟胸口真正的核心燃烧得愈发炽烈，对周围重力与现实的掌控力，仿佛提升了数十倍不止。 当皇家波动终于在恶魔核心周围稳定下来，得以全力消化内部的腐化之力时，另一股磅礴的冲击波从萧瑟体内荡漾而出。 那是纯粹到极致的白色优质以太。 这种情况此前发生过无数次 —— 每次吞噬外部守卫核心后，他们都会获得提升，但这一次截然不同。 它的强度，足足翻了数千倍。 以太浪潮涌出的同时，萧瑟新同化的原始气息也随之扩散。 不仅如此，萧瑟的波动愈发凝练，在空气中震荡，蕴藏的意图也更为宏大。刹那间，萧瑟竟领悟到这头初代血魔为何能以更少的 effort，达成更高效的效果。 萧瑟终于明白，成为高阶皇族意味着什么。 初代血魔灵魂外层的所有恶魔符文印记，尽数碾为飞灰，其中的知识被萧瑟全盘吸收。当这股纯净高质的以太冲击波扫过萧瑟与沈青云时，两人的传承之力双双觉醒。 视野瞬间被白光淹没，萧瑟的意识被卷入初代血魔的记忆洪流。 就在试图理解眼前一切的刹那，时间的重压轰然砸向萧瑟的思绪，几乎将其压垮。 不同于以往那些简单生物 —— 它们从出生到被萧瑟斩杀的记忆都条理清晰，这头恶魔的思绪完全是一片混沌。 萧瑟能真切感受到，甚至亲眼看到巨大的紫、白、银三色精神阵列，它们维系着这头恶魔的记忆，甚至在萧瑟眼前抹去了部分片段。 这头恶魔的意识中，藏着某种类似残留病毒的存在，一旦发生如今这样的情况，便会主动摧毁所有记忆。 起初萧瑟满心震惊，可当耀眼的光芒充斥视野、耳边响起嗡鸣时，萧瑟忽然发现自己什么都记不清了。萧瑟只知道，眼前的每一段记忆都杂乱无章，且正在被破坏、打乱。 萧瑟集中精神，将此刻的感受与过去类似的经历关联起来。 当年这头恶魔施加在萧瑟身上的余烬诅咒，那金银双色光芒，便是这样抹去了萧瑟的部分记忆。 当萧瑟洞悉正在发生的一切，理解其背后的机制时，所有时间线仿佛瞬间归位，变得井然有序。 摸清记忆删除的原理后，萧瑟开始掌控一些破碎的片段。这分明就是多年来困扰萧瑟的诅咒的粗糙复制品。 “你竟敢试图复制这种东西！” 萧瑟对着虚无的记忆洪流怒吼。无人回应，但这个动作让萧瑟的思绪彻底稳固。 下界的画面涌入萧瑟脑海。 萧瑟能认出这是下界，全凭恒星的神圣能量密度 —— 若单看其他因素，根本无法与萧瑟如今所处的区域区分。 这里的以太纯度、法力浓度与资源丰度，和萧瑟如今所知的下界截然不同。 巨大的天体能量云，动辄覆盖数百万个太阳系。 萧瑟看到高品质的以太阵列，为跨越银河系的各个种族提供动力。单一眼所及的多样性，便远超如今连接萧瑟全球网络的整个低等领域。 能触及这头初代血魔感官的生物，至少都是一阶精英，大多是贵族或更高阶的皇族。在彼此交谈前，先让自身意图通过波动传递，是当时的标准沟通方式。 那是一个科技极度发达，却又混乱不堪的时代。 时间在数百万年的跨度中飞速流逝。 萧瑟看到战争爆发，银河系各区域被分割，但这些战争背后的关键人物与决策，却被尽数掩盖。记忆起始的空白处，只剩下被篡改的记忆库中，那闪烁着银光的漆黑虚空。 不过，萧瑟还是看到了这头初代血魔与远古皇族交战的画面。 它曾与数千个文明为敌，其力量之强，放在如今足以成为低等领域无可争议的统治者。萧瑟瞥见的片段中，有九头蛇、巨型树妖氏族、已灭绝的金属类人生物种族、实力强悍的守望者族，还有夺心魔氏族。此外，还有许多萧瑟从未在地下城中见过的畸形种族。 更奇特的是，萧瑟并未看到精灵、飞龙，或是其他恶魔在过去常需应对的种族。这的确是一个古老的时代，至少在数亿年前。随着岁月流转、战火蔓延，萧瑟意识到眼前的事件，甚至可能发生在十亿多年前。 但奇怪的是，这头恶魔从未试图提升自身层级。 即便它的真核早已完全饱和，等级突破百万，还掌握着高阶皇家波动，却始终停留在当前阶段，只为统治太空中能量最充沛的区域。 银河系中心附近有几个区域，它从未踏足 —— 萧瑟敢肯定，那些便是当今时代的起源世界，精英种族的恒星系统仍沉睡在那里。 它更关注银河系外缘那些资源丰厚、掌控力较弱的区域。在这些地方，这头初代血魔仅凭一己之力，便可对抗整个种族，迎战数万亿贵族与低阶皇族也毫无压力。 它与其他初代血魔交流的记忆较为破碎，但它们从未在下界会面。 此外，它们并未像如今的恶魔那样，用王座感染世界，而是仅在广阔的空域收集以太，并按品质分级。低、中、高品质的以太被分类整理，通过高品质以太阵列运走。 大片黑暗、贫瘠的空间被弃之不顾。 这些记忆并未透露纯以太的去向…… 但结合如今下界与上界的财富差距，答案已然显而易见。 萧瑟所看到的，一遍遍重复着这样的画面：初代血魔如同机器般劳作，亲手清理银河系外缘，执行着既定命令。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新一代恶魔出现。如同其他种族一般，长老与最强者发号施令，这头初代血魔开始向较弱的生物下达指令 —— 那些生物，定然就是如今的外卫。 萧瑟看到一个无比熟悉的世界影像闪过，立刻牢牢抓住这段记忆。 萧瑟不想再看其他画面，也不愿让这段记忆迷失在后续涌来的更多记忆浪潮中。 这是一颗巨大的星球，上面毫无生命迹象，但它庞大的体积与红橙色的泥土，瞬间暴露了它的身份。 来自银河系各地的无数恶魔收敛了力量，静静伫立在这颗星球广阔的沙漠中 —— 这一幕，让萧瑟不寒而栗。 事实上，如今的许多恶魔在记忆中只呈现为黑影，当萧瑟试图细看时，它们便化作银色的模糊轮廓，仿佛存在已被从这些记忆中彻底抹去。 萧瑟意识到，这正是它们大本营的建立过程 —— 在现代，这里被称为魔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