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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听到我的话后，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在她的眼眸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只见她嘴唇微微颤抖着，缓缓地开口说道：“想当年，我那丧心病狂、禽兽不如的父亲，为了偿还那些永远也还不清的赌债，竟然狠心地将我卖给了这肮脏龌龊的妓院！而我的母亲呢她在家中的地位如此卑微，根本就没有勇气去反抗这个不公的决定。有一次，当我在街头与她偶然相遇时，她甚至连正眼都不敢瞧我一下，更别提跟我说上一句话了。唉……从那一刻起，我便知道，在他们眼里，我已然成了一个被唾弃的人。”说到此处，老鸨不禁冷哼一声，满脸愤恨之色。 “然而，尽管命运对我如此残酷，但我从未放弃过挣扎。我咬紧牙关，拼命地往上攀爬，付出了无数艰辛的努力，终于成为了这家妓院的头牌。本以为从此便能过上安稳些的日子，谁曾想到，那个可恶至极的畜生却突然闯入了我的世界。当初，他信誓旦旦地对我说，一定会替我赎身，带我离开这个苦海。可谁知，就在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趁着我熟睡之际，他居然偷走了我所有的钱财和珍贵的首饰，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静静地聆听着老鸨的诉说，心中满是同情。看着她那悲痛欲绝的模样，我默默地拿出手帕递给了她。 她缓缓地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要平复一下内心汹涌的情绪，然后接着说道：“后来啊，命运仿佛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有一天，我突然察觉到自己竟然怀孕了！这个消息对于那时的我们而言，简直就是一道晴空霹雳，瞬间将我的世界击得粉碎。因为一旦怀孕，那就意味着我从此再无任何退路可言。” 说到此处，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略微有些颤抖。但很快，她便强打起精神，继续讲述道：“于是乎，走投无路之下，我与当时负责管理我们的那位管事达成了一项协议。我请求她帮忙替我产下这个孩子，而作为回报，待我归来之后，我会送给她一名永不落败的花魁。毕竟，从我年纪尚小的时候起，我就来到了此地，这么多年来始终乖巧听话、积极配合她们的安排。或许正是因为如此，那位管事对我多少还是心存一丝怜悯之情的吧，最终她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在山里面九个月转瞬即逝。终于，在那个充满紧张与期待的时刻，我顺利诞下了我的宝贝女儿。然而，望着怀中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我的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这个小家伙从一出生开始，便注定要缺失父爱，而身为母亲的我，更是暗暗发誓，绝不会成为我母亲那种人。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最终决定趁着夜色，悄悄地将她送往一处我所知晓的大善人家。那户人家夫妻二人膝下无子，而且我的女儿又是个女孩，想来即便只是当作养女玩耍逗趣，应该也能够得到较好的照顾吧……果不其然，他们对待她简直比亲生女儿还要亲呢！为了让她能够接受最优质的教育，不惜花费重金找人来教导她学习各种知识以及优美动人的舞蹈技巧。” “后来，他们家竟然遭遇了破产的厄运，被家族其他人分家产弄得破败了。整个家庭瞬间陷入了困境之中。虽然从我复出开始我就每个月给他们家一些银两。我自己都没有给自己买过像样的首饰。我也很纳闷他们为什么不用那些钱。可谁能想到，我的女儿仿佛继承了我骨子里那份不屈不挠的精神，毅然决然地扛起了重振这个家的重担。” “她决定利用自己所学之长，开设一家舞坊以此谋生。我知道后想尽办法暗中托人帮忙照顾她的生意，希望能够助她一臂之力。我虽然一生被逼无奈，但我想让我的女儿活在阳光下。” “大人啊，您真的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吗” 我忙不迭地点头应道：“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绝对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半句的。要知道，顾家若是有那多嘴饶舌之人，这消息恐怕早就传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 池渊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我的说法，接着他缓声道来：“其实起初呢，只是对你们的行为感到颇为好奇罢了。自从是你掌管了这家妓院之后，每回遇上灾荒赈济之事，你们总是一马当先地冲在最前头。即便是有人想要通过贿赂官员来谋取好处，也断然不可能做到像你们这样次次都身先士卒地处在前沿位置啊。于是乎，我便派人稍稍留意观察了一番，结果发现您老是暗地里一直资助着这家舞坊。而且呀，我瞧您望向温姑娘时的眼神，与看待旁人明显有所不同。故而心生疑虑之下，就深入调查了一番。不过您大可安心，顾某人在此郑重起誓，定然不会吐露只言片语。” 听闻此言，老鸨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只见她长舒一口气后，缓缓开口说道：“虽说咱们干的乃是这皮肉买卖，有时候为了管教那些个女孩子不得不采取些强硬的手段，但其中的苦衷又有几人能知晓呢实在也是迫不得已之举啊！可即便如此，活在阳光下的能帮就帮一把，毕竟我也知道没有家了的滋味。” 别看这个老鸨在调教这些女孩子们的时候显得那般心狠手辣，然而每当提及自家女儿之时，却又是满目温情。真要说起来，她究竟算不得是个好人还是坏人呢或许是这份营生将她推到了如今这般境地，让她无从选择、无可奈何。但没能陪伴着孩子一点点长大成人，于她而言，必定是此生所受的最大责罚吧。” 只见那老鸨赶忙站起身来，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脸上露出恭敬的笑容，轻声细语地道：“多谢二位公子大恩大德妾身此次买下这份珍贵的曲谱，正是专为我那宝贝女儿所开设的舞坊准备的，也是打算当作一份惊喜赠予她呢。以我对那丫头的了解，只要不是由我亲自开口央求于她，想来她应当不会拒绝此事的。”说着，老鸨的眼神不自觉地黯淡下来，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与无奈。 然而，我深知此刻再多言已不合时宜，亦有失自己的男装的身份。于是，我迅速转换话题，提高音量笑着说道：“哎呀呀！提起温姑娘的舞蹈，那可真是堪称天下一绝啊！待到表演之时，必定能够大放异彩，惊艳全场！” 接着，我转头看向身边的池渊，示意该离开了，同时继续道：“咱们还是先行一步吧，倘若温姑娘同意了。且能够按时将此曲与舞蹈排练妥当，届时只需前往陆府寻找唐姑娘即可。那么，就此别过啦！”话毕，便与池渊一同转身离去。 我与池渊已然离去，但那老鸨依旧待在屋子里面，纵情地忏悔着自己过往所犯下的种种错误。 我们出门后抵达拐角之后，我连忙换回我的女装，到时候看看团子恢复的怎么样了，现在感觉比最开始好多了，感觉自己又能办到很多事。 与此同时，池渊则静静地守候在街口等待着我的归来。没过多久，我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我俩相视一笑，然后默契地朝着陆家的方向迈开脚步一同前行。 一路上，池渊开口对我说道：“真没料到，你竟然会安排他的女儿去负责演奏以及编舞之事。”言语之间，透露出一丝惊讶与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