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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下头有人拍到这样的照片,您看……”助理敲门而入,在他的面前放下一叠照片,上面是最近的话题人物钟天阙和顾语犀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偷。拍。
但是好歹顾语犀也是boss的前任,下面的人摸不准老板的心意还真是不敢随便就报出去。
柏澈一张一张细细地浏览了,那张鸭舌帽下的清秀脸庞又瘦了不少,看上去格外的小巧,只是嘴角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那微笑,是幸福的征兆。
“boss”助理陈曦见他久久没有示下,便问了一句。
“嗯,再隔一段时间吧,这会儿暂时不要发。”柏澈将那叠照片递给她,道:“等风声平静一些再发出去,措辞,记得要好一些。”
半个月之后,种种舆。论早已渐渐平静下去,今天正是大年十五元宵节,顾宅的仆人们都忙忙碌碌地准备着。
晚餐丰盛,饭菜飘香,之后的元宵都是家里自制,花样百出、软糯香甜。
在这样暖融融的氛围里,顾家一家都在,还邀请了钟天阙和邵培泽,人虽然不是很多,但因为顾语犀心情极佳,所以自然而然觉得很热闹。
吃完汤圆,顾彦廷懒懒地说要上去睡觉,顾语犀知道他最近的境况,没为难他让他去了。自己则拉着母亲坐在沙发上看晚会,有意无意地想要让钟天阙和邵培泽多多相处一下。
毕竟是手足至亲的兄弟,他们现在都没有第二个亲人了,如果能够彼此相认,不是很好么
可是那两个男人却都是一副装糊涂的样子,仍旧该怎么样还怎么样,看在顾语犀的面子上彼此间也还算客气,但是多的话,也并不多说。
顾语犀见了就心急,打算找机会跟这两个冷面男人好好地说教说教,大家都不是外人,非要装什么淡定啊!
时间晚一些许慧君便也困了,顾语犀送她上了楼,下来的时候邵培泽也说要走,钟天阙倒是一副主人的样子,对她说:“语犀,咱们去送送他吧。”
“好。”顾语犀瞥他一眼,有点没好气地答。
没想到目送着邵培泽的车走远之后,钟天阙一个回身圈住她的腰,耍其赖皮来,说:“我不走了,今晚就在你家睡吧。”
顾语犀抬手对他比出一个叉的姿势,道:“不行,你家大哥都走了,你凭什么不走”
钟天阙鼻中一哼,道:“我可没承认那是我大哥,你自己成天叫‘邵大哥’也就算了,别拉上我。”
顾语犀看他犯别扭,顿时一笑,道:“我都叫大哥了,你为什么不叫”
钟天阙的眉头抬一抬,笑得别有深意,道:“你这么说,似乎是在暗示我什么吧”
“对啊。”顾语犀在他的怀抱里笑得越发得意,道:“什么时候你肯乖乖地叫大哥了,你才能名正言顺地在顾家夜宿下来。”
钟天阙中套,恼怒地捏着她的鼻尖,道:“好啊,你这是在威胁我!”
“就是威胁你了,怎么样”顾语犀翘翘嘴角,耀武扬威,文绉绉道:“我自怀壁,求者满庭。”
钟天阙皱眉,被她这么酸溜溜的一刺激,有一种想要将她住口的冲动,而方式自然是,最万能的吻。
他将这种冲动实践之后,事实证明,是很管用的,她果然神魂颠倒的,脑子变迟钝了些,说话也不那么巧舌如簧了。
“真的不能让我留下来”他看着她有些湿润润的嘴唇,红艳如蔷薇,却又跟草莓果冻一般晶莹可口,出言哄她。
“哦。”她的气息尚且有些不稳,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哦是什么意思”钟天阙不满,捏了捏她腰上的肉,最近实在是是瘦,碰着都没什么感觉了。得想办法把她养的胖一些才行。
她觉得痒,扭了扭身子,道:“我们家客房可多了,你随便选一间吧,我很大方的。”
看来还惩罚得不够,钟天阙想着,低头朝着那两瓣红唇又攻击了下去,衔进嘴里慢条斯理地轻磨浅咬,诱惑她开了香甜小口,并不满足地侵袭了进去。
她浅浅的嘤咛声换来他逐渐燃起的兴奋,他放开她的唇,细细地吻着她的耳廓,问:“我就在你房间里睡怎么样”
“咳咳……大小姐,钟先生。”管家先生见他们出去挺久都没有进屋来,现在的夜晚毕竟还是相当冷的,冻坏了可不好,便想着出来看看,没想到却正好撞见两个人卿卿我我耳鬓厮磨的景象,他进退不是,一口气呛住了,发出了不小的咳嗽声,只能硬着头皮打断他们。
顾语犀相当地囧,马上退开来,眼神都没处放,局促问道:“什么事”
钟天阙却落落大方地挽着她的腰,笑吟吟地道:“他是来叫我们进屋的。”
邵培泽从车上下来,心里仍是一派疑惑,钟天阙今天为何会主动约他单独见面呢
他虽然说不上有多么讨厌钟天阙,但这个人,他是真的有好感不起来,即使语犀那样费尽心机地想要让他们承认彼此之间的那重关系。
钟天阙生来就比自己得到的东西多,但是他失去这些东西的时候,也必然比自己痛苦一千倍过。
所以,除了能给语犀幸福这一点,其他的,都并不值得羡慕。
“嗨,你来了。”钟天阙同他打招呼的时候,正挥完一杆转回身来,神色是闲散自然的。
邵培泽走过去,在他身边站定,冷峻的面孔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问:“钟先生找我来,应该不只是为了打球吧”
钟天阙笑笑,便放了球杆,取了手套,道:“我们进去说吧。”
清茶的香味在两个人面前弥漫开来,未等对方开口,邵培泽便直接了当地说道:“钟先生,我等一会儿还有个应酬。”
钟天阙脸上的笑容便收起来,他道:“好,那我不拐弯抹角了。如果有十个亿,你愿意要吗”
邵培泽微微眯起眼,他不明白钟天阙突然提起这样一笔巨资用意何在,便道:“据我所知,钟先生现在应该没有这个经济实力。”
“我的确是没有。”钟天阙很坦率地承认:“没了在盛闵的股份,我现在所有的身家也不过几百万。”
“所以钟先生是想帮我融资”邵培泽问。
“不是。”钟天阙否决掉,道:“我只是想问问你,父亲留下来的遗产,你愿不愿意接受”
“你说的是令尊吧”邵培泽迅速接口。
钟天阙道:“我接受你的排斥态度。好,我这么说吧,我父亲之前在国外有一笔价值二十个亿的黄金储备,那是他的风险壁垒,但是根据他的遗嘱,享有继承资格的话,同时需要两个人的dna来匹配解锁,一个是我自己,另一个我找了很久,现在我基本确信,那个人是你。”
邵培泽忽然笑起来,将目光移到窗外的草坪上,冷声道:“你觉得他会存有我的dna资料吗”
“你如果不信,可以一试。”钟天阙耐心十足地端详着他的表情。
“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邵培泽站起身来,迈步往外面走。
钟天阙叫住他:“你不是在拒绝接受这笔钱,没有人会跟钱有仇,你是在拒绝承认你血缘上的父亲对你还存着哪怕一丝一毫的感情和愧疚。”
“没错。”邵培泽顿了顿脚步,转回头来,道:“因为那样,我会比现在恨他。”
如果只是一个从一开始就将自己抛弃的人,一个与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人,那么他可以完全当那个人不存在,不去管他和自己有着怎样的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