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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居然是幻境……
只是差一点就是要全军覆没了……
张莫书原本还算是轻松的面孔总算是严肃起来，脸上划过一道难测的光芒。
他们居然是被幻境所迷惑，而他却是完全没有感受到……
他的目光移到站在一边带着不明笑意不知道在思索写什么的穆玖夭身上，微微抿了抿唇，再看了一眼地上已经烧焦了的尸体，这才是将目光移到了身边的卫江灵的脸上。
她的脸色带着一种惨白，眼底带着满满的惊惶无措，虽然她努力的压抑住没有让其他人看出什么来，但是那身子的微微颤抖还是让张莫书脸色暗了暗，划过了一丝失望。
“你……你太过于……”卫江灵咬着唇瓣，看着一脸淡定不知道思索什么的穆玖夭，双拳微微握紧，“他是我们的同伴。”
穆玖夭抬头顺着声音看去，眼底划过一道讥讽。
张莫书眼底的失望更大，作为一个军人不仅要服从命令，在危急关头能够衡量得失，做出正确的判断，顾全大局也是十分重要的，这并不是置人情与不顾，而是更好的顾忌人情世故。
但是很显然，连这一点，她都是没有做到，她以往自己每天都宣誓的这一点。
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是看着穆玖夭直接抬步向着卫江灵走来。
唇边带着丝丝的笑意，厚底的军靴踩在满是污渍的地板上，嗒嗒作响。
像是恶魔的微笑一样，带着微微的凉意让卫江灵几乎是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手指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瞬间仿佛从灵魂深处传来一阵阵寒意，卫江灵看着比她还要高出一点的穆玖夭微微低头，伏在她耳边，一声低笑。
“得到了本来不是自己的东西，良心都不曾不安，怎么现在……”
心中惊涛骇浪，卫江灵猛地将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甩开。
她知道？她怎么会知道？！
“可是他明明就是在……”卫江灵沉下眼眸，眼底聚集了丝丝的暗色，虽然知道很显然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但是从心底便是对这人产生一种抗拒，不想让她好过。
“就在怎么样？求救？”穆玖夭被甩开唇边的笑意也是没有变幻，眼底带着嘲弄，“卫江灵，你是个军人，他，也是个军人，但是似乎看起来却是这么不同。”
心底骤然一紧，看着穆玖夭说完这句话转身抬脚向着许清则的方向走去，卫江灵抬头看向张莫书，却是被他眼底的深沉吓了一跳。
“莫书……我……”
张莫书勾起一丝冷淡的笑意，看了她一眼，也是抬脚向着里面而去。
路过那焦黑的尸体，张莫书微微顿了顿，然后快速的经过。
刚才的是幻境，而在他手下的兵，他知道，这种情况的最后一定不会是求救……
知道自己会变成怪物，并且对于自己的队友造成威胁，唯一可能会说出口的只有一句。
杀了我……
而这样的一个了结对于他来说，才是最好的救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