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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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百里子燕笑了，明眸皓齿，“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伯父吝啬呢。”
“少主与各位都是缥缈山庄贵客，老朽唯恐招待不周，岂敢吝啬。”徐明轩微笑着说。
说话间，天色渐渐暗下去。云朵之间，有几颗星星闪烁，时近时远。
徐明轩也不吩咐点灯，大家如深处云中，感觉妙不可言。
很久无人说话，探星阁之中，静谧非常。
大家都在期待一件神秘之事发生，或许今晚会有探星之幸。
不知过了多久，偶有流星飞逝，在天空中留下绚烂的轨迹。
“少主，”徐明轩忽然说，“您困倦了吗？”
“阁老，我现在神清气爽，毫无困意。”轩辕璋说，声音听上去很奇怪。
公门踏雪自然明白轩辕璋在期待着什么，轩辕璋祈盼的，不仅仅是探星而已。
“少主，”公门踏雪说，“有些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公门先生，”轩辕璋说，“我明白。”
一轮明月渐渐露出云端，似乎伸手可及。
“阁老，”子书谈剑说，“若是枯槁翁在，他能登得了明月吗？”
“以枯槁翁之能，我想是可以的，”徐明轩说，“但他也未与我说起过他是否曾经登月。”
“公门先生。”一个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
“是妙凤公主的声音。”百里子燕说。
此时探星阁中一片清辉，就如同点了天灯一般，人物景致，十分清晰。
“确实是妙凤。”莹玉说，声音冰冷。
公门踏雪从怀中拿出凤骨扇，小心翼翼地展开，然后放到石桌之上。
“妙凤公主，真是你在说话吗？”公门踏雪问道。
其实公门踏雪已经听出那是妙凤公主的声音。
“自然是我在说话了，”妙凤说，“我发现忽然又能传声扇外了。”
“真是神奇，你们看，扇子之中也有一轮明月呢。”子书谈剑说，脸上满是是惊异之色。
扇中景象，一清二楚。一个曼妙身影，在竹林中缓缓而行。
“妙凤公主，”百里子燕说，“我们看见你了，你能看见我们吗？”
“不是看得十分清楚，”妙凤说，但她总不以正面示人，“朦朦胧胧的，你们可以把我看得很清楚吗？”
“当然清楚了，”子书谈剑说，“妙凤公主，您真是天姿国色。”
“谈剑将军取笑了，”妙凤说，“妙凤粗鄙，怎么比得上莹玉花容月貌呢？”
“妙凤，”莹玉说，“你怎么说到我身上了？”
“你们在什么地方，怎么看上去就像在天上似的。”妙凤说。
“我们在缥缈山庄的探星阁中，”公门踏雪说，看着妙凤孤单的身影，心中怅然，“这探星阁高耸入云，所以在你看来，我们就如同在天上一般了。”
“原来如此，”妙凤说，“缥缈山庄的探星阁我是知道的，我以前飞临过那个地方。”
“妙凤公主，”徐明轩说，“老夫是缥缈山庄庄主徐明轩，我有事请教公主，但又怕言语唐突。”
“原来是徐老庄主，”妙凤说，“我与您家莹玉一见如故，以后我就叫您徐伯父吧。伯父有事吩咐便是，请教二字，实在是折煞妙凤了。”
徐明轩看了公门踏雪一眼，公门踏雪的神情却不置可否。
“我们少主一行，要过不见峰，”徐明轩说，“妙凤公主可有明示？”
徐明轩的话，点到为止，但话外之意，大家心知肚明。
大家等了很久，妙凤又不说话了。
“看了妙凤公主又耗尽了元气，”子书谈剑说，“你们看，她又回到茅舍中去了。”
扇中妙凤，踽踽独行，倩影渐渐消失。
公门踏雪黯然收拢扇子，将扇子放入怀中，用手轻拍了一下。
“关键时候，那妙凤公主又不言语了。”百里子燕说。
“想必是父亲的话，让妙凤为了难。”莹玉说，眼睛瞟了一眼公门踏雪。
公门踏雪方才轻拍胸口的动作，却让莹玉的心隐隐作痛。
“不能这样揣测人家妙凤公主之意，”徐明轩说，“我想妙凤公主定然是累了。”
“不见峰已非天门城藩属，”轩辕璋说，“即便妙凤公主还能言语，她也不便过多透露不见峰的秘密。”
“少主圣明，”公门踏雪说，“这不见峰我们是一定要过的，现在我们要计划如何‘文过’才好。”
“公门先生，”莹玉说，“听先生话的意思，想必先生曾计划过‘武过’了，不知先生何时开始放弃‘武过’的计划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