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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这天,喻子琛带白筠安回家和家长一起吃了饭,晚上便一起回了清韵宛山。
白筠安最近对eleven的喜爱日渐增长,空调房温度低,她就任由它趴在自己腿上当活体毛毯。虽然重了点,但毛茸茸的还是非常很舒服的。
作为一只猫,eleven的精力十分旺盛,不像是它的小伙伴seven,人醒着的时候它大多都在睡觉。
喻子琛去洗澡,手机就放在了桌上。eleven睡醒之后觉得百无聊赖,便趁白筠安不注意,暗搓搓地把手机抢了过来,用爪子不停地拍屏幕。
屏锁它自然是打不开的,可看到一闪一闪的手机屏幕,也足够它玩耍一阵子了。
“喂!这不是你能动的!”白筠安注意到了之后,赶紧伸手去抢。
eleven抱住不给。
白筠安害怕它胡乱操作会造出什么麻烦,随手从桌上拿了个小物件去与它交换。
“这个给你,手机给我好不好”
它伸过头来嗅了嗅白筠安的手,旋即又缩了回去,睁着它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盯着白筠安,还是不给。
就在这个时候屏幕突然亮了,有人打了电话过来。
eleven此时更为兴奋了,放下手机就开始不停地拍打。
白筠安想要上去抢手机,又怕eleven挠她,一时之间僵在原地没了办法。
再然后,那“瞎猫”误打误撞地接通了电话。
那边的声音传了过来:“喻总,当年那个案子的律师我彻查过了,和柯氏私底下有不少接触。”
听到声音,eleven吓得魂飞魄散,“喵”了一声,很没骨气地迅速逃之夭夭。
白筠安没工夫去管它,她听到“柯氏”两个字,十分敏感,脱口而出道:“白承建的案子”
“是......”那边答完才觉得不对劲,怎么是个女人的声音难道是他的助理他难道这么晚了还在公司加班
他警觉而客气地问道:“您是哪位”
白筠安没有正门回答他的问题,只道:“子琛在浴室,等他出来我让他会给你。”
挂了电话,那边的人顿时心凉了半截,这女人大晚上和喻总待在一起,还知道白承建,还能有谁只能是白筠安了。这下喻总偷偷调查的事情是瞒不过去了,只能自求多福了。
等喻子琛洗完澡,刚打开门,就看到一个魁梧的球挤了进来。
“喵”
“出去!”这家伙堵在门口,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喵”这下eleven干脆在门口坐了下来。
“你就是一只猫,装什么拦路虎”喻子琛不屑地迈开腿从它身上跨了过去,径直走到白筠安身边坐下。
白筠安没有去看他,低头说道:“刚刚你手机响了,有人打电话给你,你家猫帮你接了。”
“嗯”喻子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心里纳闷,eleven还有这功能
“你一直在查我父亲的案子”
喻子琛眼里闪过一丝惊异,心感不妙,她知道了!
见他迟疑了,白筠安心里已然知晓了答案,于是便开道:“你说过不会瞒我的。我不想听你说什么为了我好之类的话,我父亲的案子,你要查,应该让我知道的。”
白筠安抢夺了他的台词,他便有些无话可说了,只好默默将白筠安搂进自己怀里。
“你别想敷衍过去。”白筠安小声道,“我不会被你美色诱惑而放弃原则的。”
“嗯,我知道,我以后都向你坦白。”喻子琛老老实实认错。
“你有前科,以后就算要说也只会是选择性坦白。”白筠安点破道。
喻子琛万般无奈,归根结底,还是要归咎于那只死猫。
“子琛,我只是希望你能多信任我一点。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一起分担。你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懂,断然不会自以为是地横加干涉。可我父亲的案子,你不能因为里面错综复杂就不把查到的信息告诉我。什么事都你一人承担,这样我在你爸妈面前也没法交代的。”
喻子琛自知理亏,也没有巧言令色地再来解释,沉默了一阵子,还是把目前查到的都说了。
说完,他补充道:“我不知道他今天要告诉我什么,一起听”
见他这般顺从,白筠安又有些心虚了,“这样一点空间都不给你留,不好吧要不你们先聊,聊完你再概括一下告诉我”
喻子琛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冷冷地,“你不是怕我有所隐瞒吗”
“我很信任你的。”白筠安突然求生欲暴涨。
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谁一旦退了一步,另一方旋即便会逼过来,随时保持动态平衡。
然而白筠安时常把握不好两人的关系,进了一步,又怕显得太强势,于是便赶紧退回来。这给了喻子琛很大的发挥余地。
思索过后,他说道:“这次你都在场了,我总不能叫你回避,我打电话过去,一起听吧。”
白筠安点了点头。
电话通了,那边迟疑地喊了声,“喻总”
喻子琛:“刚刚在洗澡,筠安帮我接了电话,放心,不是外人。”
“哦,您和白小姐在一起啊。”这话是在和喻子琛确认,白筠安现在是不是在他身边。
“嗯。”喻子琛给了肯定的答复。
“那个律师表面上不就职于柯氏集团,私下里有帮他们处理一些小案子,直到现在还有在做。当他们遇到自己不方便出手的时候,就会找他。不过,是找他去当他们对手的律师。至于他是怎么取得对方信任的,我暂时不清楚。可能是前期官打多了,有了‘柯氏死对头’的名声了吧。”
“他打的官司有输有赢,但我们认真分析了一下,发现他的说辞并不是对他的当事人最有利的。然后,他开庭的时候总是情绪特别激动。也就是说,他明明可以用采用严密的做法,可他没有,大多时候都只是感情渲染。我觉得这种行为可能是一种掩饰,以强烈的情绪感化他的当事人,让他们觉得他真的是真心实意地为他们服务。”
喻子琛问道:“那他的客户难道就不会发现异常然后换律师继续上诉吗”
“这和他的案子有关,他办的都是小案子,收的费用也少,客户普遍都比较信任他。”
这种招数,对付大公司自然没用,可如果对方只是势单力薄的普通市民,情况就不同了。
“还有一件事。”电话那头,继续说道,“魏封,五人之中出车祸死了的那个,家属之间有矛盾,也让我挖出了点消息。”
喻子琛道:“仔细说说吧!”
“他父母很早就离婚了,他父亲后来又给他找了个继母,前些年他父亲去世了,所以等他死的时候,封口费就给了他继母。再然后,无非就是那个继母没有善待他妹妹,弄得她现在成年了独立出来,想要把她哥哥知道的事情抖露出来,报复她继母。”
喻子琛冷冷地说:“我让你详细汇报查到的内容,没要你跟我讲这些家长里短、恩怨情仇的故事。”
“好,好!”
“魏封和他其他伙伴一样,跟过柯延振一段日子,后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被踢出来了。再然后,估计他意识到柯氏要对他下手了,留了一封遗书。里面控诉了柯氏很多罪行,其中第一条就是说强迫他在白承建的案子上做伪证。这个可以作为突破口。”
喻子琛:“既然拿了封口费,这种东西怎么会留下来”
“谁都想留一个傍身的砝码,有价值的东西,不会被人轻易扔掉。”那边说道:“对了,柯延振身边的那个人,以前和他们一伙的,专门负责监督他们。有关的事情,也都是他一并处理的。”
喻子琛感叹道:“柯延振还真是固执。这些人以前得罪了他,他得势了,就要想方设法的把他们留在身边,踩在脚底下。”
那边回道:“他们象征着柯延振的起点。”
金钱和权势让他能够翻身压在这些人之上,让他们顺从于自己,通过诬陷白承建来逃避该负的责任。
然而,通过谎言来建立的基础终究是不稳固的。柯延振会时时刻刻担心心这个“起点”,因此才想把这五个人牢牢地拴在自己身边。
喻子琛开口道:“证据你先放在那,现在还不是动的时候。其他几条线继续跟着,有需要,我会通知你。”
“好的。”
挂了电话,喻子琛转头看向白筠安,“你听到了,信吗”
“什么”
“你相信你父亲无罪吗”
“我不知道。”白筠安面部肌肉松弛,眼神平视前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能见一见那几个证人吗”她值得是当年的那几个小混混。
“一个死了,剩下的一个在国外、一个独居、两个在柯延振身边,你想见哪一个”
白筠安冷静地说道:“可以作为突破口的。”
“现在不一定合适,到时候如果有机会,我替你安排。”
他手上确实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可在开局之前,还是谨慎点好。一旦出了差错,便覆水难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