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背后不能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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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到村委时天色已经有点暗下来了，操场四个角各有一盏照明的灯，灯已经亮起，老人们坐在边上聊天乘凉，三个小孩在灯下写作业。 毛毛看见他们，远远的就跑了过来，刚才他们出去时它在厨房啃骨头，没发现他们走了，这会好像多久没见了一样，黏在黎安腿边，又绕着程清云跑。 “桂香姑，姑父。”大山叔远远招呼着， 程奶奶看到他，也打招呼道“大山来了啊，今年西瓜怎么样” “今年好，今年瓜甜，结的也不少，个头又大。肯定能卖上好价钱，我还想着过两天给你送几个去，你们来了刚好，大侄女也在家，一会走的时候多带几个。” “这怎么摘那么多，”程奶奶看着他们提来的6个大西瓜“这就够了。” “不多，这几个放这吃，你们走我再摘，这不是拿不过来。” 程奶奶也不跟他犟，每年西瓜熟他都要送家来十来个，一次送两，知道他们就两口人在家，吃不完，每次去镇上卖瓜都给送。 程奶奶在过年的时候，就给他们家两孙子包个红包，当压岁钱。 “你们仨把西瓜拿进去，再切两个出来。”三人依言照做。 宋砚拿出三个托盘，拿刀刚碰到瓜皮，西瓜就跟碰瓷一样，自动裂开了， “哇，这西瓜真好，完美情瓜呀。” 其实，程清云很想自己一个人切一半，用勺子挖着吃，但是这那么多人，她不好意思。 宋砚将西瓜切成均匀几等份，先装满了两个托盘“你们先把这两盘端出去吧。” 两人端起托盘，走回操场，把瓜依次分给众人，宋砚出来，给剩下的人分瓜。 最后到黎安时，托盘上只剩下一大一小两块，宋砚把那块小的递给黎安， “你咳嗽还没好，不能多吃，就尝尝味道吧，西瓜水分多。” 程清云吃着西瓜在一旁偷乐。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黎安小声嘀咕，却口是心非的一口咬上手上那细细一条的西瓜，比毛毛分到的都要小。 宋砚轻笑出声，黎安抬头羞恼的看他一眼，几口把手上的瓜吃完，去厨房丢瓜皮顺带洗手， 宋砚笑的更开心了，那边长辈们都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情况，只有程清云目睹了全场。 西瓜真的很甜。 …… 不知不觉，天已经完全暗了，差不多8点的时候，宋砚准备回医院了，回去再睡几个小时，以免后半夜精神不济。 “程爷爷程奶奶，你们要回去吗，我差不多要回医院了，要不要一起走，这边路没有路灯，不好走。” “对对，你们跟着阿砚一起。”梨花奶奶也说 “我们晚上不回去了，就在车上睡一宿，明天早上带云云和安安去看日出，多久没爬过山了。” “车上，车上怎么睡人。” “梨花奶奶，我们车上有两张床呢，可以睡的。” “那不行那不行，来家住吧。” “我刚好去上班，房间空着，程奶奶，你和程爷爷睡我房间吧，至于云云和安安……” “云云和安安住我房间吧，我一会给换个床单被套的，我去和菜花嫂挤挤。”金梅婶接话， “对对，车上床肯定又小又硬，睡一晚上得多不舒服。” “不不不，我俩就不用了，我们在奶奶家的时候也是睡在车上的，我们喜欢在车上睡，梨花奶奶，你带着我爷奶去你家就行。” 两人怎么也不愿意到别的地方睡，大家只好随她们意愿。 众人散去，宋砚送四个老人回家，大舅爷和大舅奶奶回村委一楼最最左边的房间，金梅婶送王太婆去中间那间房， 菜花婶则推着，田舅爷到右边靠近楼梯的那个房间，三个小孩自己上楼了，金梅婶和菜花婶安顿好老人也去了村委二楼。 大山叔也回自己家了。 程清云等人走后，搬了一个西瓜上车，她还没吃过瘾，西瓜还是要挖着吃！黎安把毛毛抱回车上，锁好车门，把帘子都拉上。 程清云切开西瓜，把其中一半用保鲜膜包好放进冰箱，冰箱里的存货已经清的差不多了，不然还放不下这半个西瓜。 然后拿上勺子，坐在沙发上，挖了大大一勺，满足的送进嘴里，还不忘问黎安“要不要来一勺” 黎安很是意动，想起刚刚宋砚分她的那块西瓜，和他说的话，还是算了，她还是去喝枇杷膏吧， 拿起电热水壶罐了一壶水去烧，拿出自己的水杯和勺子放桌子上，然后去拿放在冰箱里宋砚送的枇杷膏， “安安，你觉不觉得，宋砚对你有意思。” 黎安吓得差点把手上的瓶子摔地上，“你别瞎说，我们才见过几次。” “有一个词叫一见钟情，而且你们很有缘份呀，完全陌生的两个人，短短几天呀，就碰到那么多次。” “也就三次，而且每次你都在，你也和他有缘。” “医院那次我可不在，听奶奶说，他可把你完全护在身后呢！” “那是医生下意识的动作，换任何一个人他都会那么做。” “你就狡辩吧，下午去摘西瓜那会他说没有女朋友的时候眼睛可一直看着你，后来我就关注他的行为，跟你互动的时候处处透着那么点意思，相信我，宋砚他绝对喜欢你！” 程清云吃着西瓜，一口笃定的说着 黎安刚想反驳，车外传来有人敲门的声音，黎安转身拉开车门的帘子， 门外，宋砚抬手给她看挂在他手上的毛毯，黎安忙把手上的枇杷膏放桌上去，然后去开门， 宋砚站在车外，把手里的毛毯递给黎安， “山里晚上凉，怕你们被子不够厚，毯子是新的，没用过。” 黎安接过毯子，说了声谢谢，侧身让出道“上来坐会吗” “不了，我这就回医院了，” 宋砚看了眼桌子上的枇杷膏，又说， “多喝热水，晚上注意别着凉，早点休息，你们锁门吧，晚安。” “晚安，你路上小心。” 黎安锁好车门，坐到沙发上双手捂脸， “他刚才不会听到了吧” 程清云哈哈大笑，黎安把其中一条毛毯扔程清云那边的沙发上，恼怒的道“别笑了，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