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照顾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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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新入府的丫鬟?
柳长妤不知晓。这让她眼神有些莫测起来,她扪心自问,从何时起,秦府竟添了丫鬟进来了?
她如若记得不错,秦府之内以往有的皆为侍卫,未曾有过一位丫鬟。
似乎察觉到柳长妤疑惑的眼神,这丫鬟向她福礼拜道:“奴婢紫玉见过祈阳郡主。”
“起来吧。”
“奴婢是秦大人派来伺候郡主的。”
见柳长妤眼底仍抱有警惕,紫玉笑着作解释,“秦大人说郡主系女子,还是应由丫鬟伺候为好。郡主身有不便,府上仅有奴婢一人可侍候女子,大人才会派来奴婢的。”
柳长妤点点头,她已经想到了府上男子多,因她今日来了月事,不方便行事,应是秦越特意寻了个丫鬟伺候自己。
“那……”柳长妤神情复杂,这事她生怕得的应不为自己所想,因此似扭捏问道:“本郡主身上的衣物可都是你换下的了?”
“是。”紫玉点头,“秦大人带郡主进府时,郡主那身衣裳已经脏了,秦大人便命奴婢为郡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还有那月事带也是奴婢换上的。”
柳长妤一听是紫玉换的,而非秦越亲自上手,顿时心感轻松。她还真的不希望是秦越为自己换的衣物,不若那实在是太尴尬了。
那样感觉……尴尬且,太不好了。
柳长妤散去心底的别扭,忽闻一道男声愈近,“紫玉,郡主可是醒了?”
紫玉向外侧身笑回道:“已是醒了。”
这时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靠近,走进的是名男子,他刚一探出身子,柳长妤便认了出来,“阿达。”
来人正是秦越的贴身侍从,阿达。他面色黝黑可笑露出一口白牙,此前他帮着柳长妤与秦越两人彼此传话,柳长妤那时就记着他了,而且也很是感激他。
若非有他,两人还无法已书信一解千思。
“郡主身子好些了,那可真是好信儿。”
阿达向柳长妤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他指着紫玉为她介绍道:“这位紫玉姑娘,原是常山郡王府上的丫鬟。将军早时住在常山郡王府的竹院,紫玉便是竹院的丫鬟。”
紫玉微微作笑。
柳长妤再度望向紫玉时,她的神色却多了抹别的情绪。若按阿达此言,紫玉在常山郡王府便已跟在秦越身边侍候,也可算作是秦越院中的丫鬟了。
为何这般一想,她心里如有针扎般不大顺畅呢?
“紫玉,你是竹院的丫鬟,”柳长妤抑制不住自己矛盾的心情,她蹙眉问道:“你在秦越身边伺候了几年?”
柳长妤眼里容不得沙子,她想她兴许压根就不许秦越身边还有她人。
“回郡主的话,奴婢在竹院已有五年。”
听这话,柳长妤又挑挑眉。五年之久,算下来的话,便意思是紫玉为十岁那年入的常山郡王府,她侍奉在秦越身边之时,秦越已有十五。
男子十五,已该到了对情事开窍的年纪了。不说别府,少爷们到了这年岁,府中主母都会寻人为哥儿教导,引的便是这男女情事。
“那已是很久了。”
柳长妤不甚开怀,她面色冰冷,显得愈发的苍白与不耐。
这一切神情变化皆看入紫玉眼中。
早在秦将军抱着一位姑娘入秦府时,她便知晓这位姑娘定是他们秦将军的心上人,不出意外便是日后的女主人。
秦将军对她宝贝的紧,他们为奴婢为奴才自然全能看在眼中。
而方才这位祈阳郡主略带质问的语气,紫玉便当作是系为太过谨记将军,而心生的不可介怀吧。紫玉怀疑,郡主是想岔了,误解到自己身上了。只是她未有什么不可说的事情,紫玉便直言回道:“只是奴婢虽为竹院的丫鬟,然却鲜少近身侍奉过大人。大人不喜奴仆近身,早起沐浴皆是自己一人打理的。奴婢平日只
打扫打扫院子,诸如此类。”
阿达也笑道:“大人是想着秦府不可无丫鬟,才会想将紫玉挑了过来。”
至于秦府为何会添丫鬟嘛,阿达懂得,那全是为了日后迎这位郡主入府。
若要迎娶新夫人,秦府里怎可无丫鬟伺候呢。
柳长妤心情豁然开朗,她歉意笑笑:“是本郡主多话了,你们不必放在心上。”
她是误解紫玉了,最初还以为她在秦越身边,打的就是往上爬的心思,可她终归是想错了。而令她最为欣喜的是,这两人还一本正经地与自己解释。
“既然郡主醒了,不若在下去传唤大夫进来,为郡主瞧瞧身子?”阿达早得了秦越的吩咐,只等柳长妤醒来,便将大夫请进,为柳长妤看看身子。
“去吧。”
她的小腹痛意未减半分,此刻她就着紫玉的搀扶,半靠坐在榻上。
不过半柱香,阿达再度进屋,这次领着大夫一同入内,他便向大夫作请:“何大夫,请您为这位姑娘瞧看下身子。”
这大夫是府外寻的,未免他多说闲话,几人模糊了柳长妤的身份,不声张她便是祈阳郡主。
何大夫为柳长妤把了脉,又摸了另一方手腕的脉,他沉吟须臾后问道:“姑娘可是头一回来月事?”
“是。”柳长妤淡淡应道。
“腹痛剧烈,有下坠之感?”大夫又沉声一句,“污体含有块状血迹?”
柳长妤有些许的羞耻,但仍是启唇道:“是有巨痛,下坠的感觉也有。至于这血块……我并不知情。”
这时紫玉却答道:“血块,我们姑娘是有的。”她是在为柳长妤换布时,瞧见了衣裳留下的血块。
大夫点点头,执笔飞快写下一方单子,“姑娘,你患有宫寒之症,因而初潮晚至,且伴随有剧烈的疼痛。”
柳长妤怔住了。宫寒?她这一世竟会得了这病。
女子宫寒不是好事,其中最不济的还是关乎孕育子嗣了。若真似何大人所说的这般,那岂不是意味着她日后难以受孕。
一想到自己兴许会断了子嗣,柳长妤难以控制地悲戚。她开口哀声问道:“大夫,我这病,还能治吗?”
那大夫却一笑道:“姑娘不必忧心。”他见柳长妤皱眉,便明白她在想些什么。
姑娘家的最在意的,便是日后的子嗣了。生怕自己恐难生育,那便不易出嫁。
只是她这病还未到不可治那般严重的程度。
“姑娘这仅是一时的,老夫开了一处方子,姑娘定要按时用药,调理好身子,日后再不必忧虑其他。”
大夫将药方递过来,紫玉接到手里,迈步便要离开,“奴婢先去抓药。”抓完了药,才好吃药。
柳长妤几不可闻地一叹,她最不喜吃药了,尤其是中药,如今却要日日伴着药味。
这与她,是多大的折磨啊。
紫玉拿着方子去抓药了,阿达将大夫送出屋。两人都离开了屋中,这下四周又恢复了宁静,柳长妤便又闭眼靠后,沉沉地入梦。
她眼皮沉沉的,随时都可能再睡过去。不过她还未睡熟,便又被屋外来人所惊动。
有人唤了她醒来,“长妤。”一睁眼,便是秦越褪去官服的模样。他此时已换上了一身藏青常服,乌发由一顶发冠束起,他长而凉的眼眸愠着关切,走至床沿坐下,一手捉了她手,探问道:“长妤,身
子好些了吗?”
他声音是那样的轻,生怕柳长妤因他声音再大些,而又多了几分痛苦。
“嗯,已经好多了。”柳长妤的手指穿过他指尖,固执地要与他十指相扣才好。
她神色认真,唯对他不放手。
“肚子不疼了?”秦越失笑问道。
“不疼了。”柳长妤撒了个谎,当即腹疼便传来一阵疼痛,她忍不住皱了眉。
这落入了秦越的眼里,他又好笑地故意问她,“当真不疼了?”
“本以为睡一觉会好些的。”柳长妤只得承认了,她默然道:“可谁知,我一醒来,便又作痛了。”
“可要揉揉?”
秦越的这一句话惹得柳长妤抬眼看了过去,却发觉他神情全然是认真的。
柳长妤眼神愣愣,还未等她开口应下好亦或不好,秦越便已探了手放与她腹部之上。
“我……不用了吧。”柳长妤有点想要拒绝。
然见他笑容勾起,偏偏说着一本正经地话语,“我给你揉揉,兴许会舒服的多。”
“可……我这躺会儿便就好了。”被他摸着肚皮,柳长妤感到羞怯不已。
“躺着不如为你揉揉来的快。”秦越的大手便罩在她腹部,他的手很大,几乎能覆上她整个肚子。柳长妤本以为他的手会一样的凉,可出乎意料的,那只手是温热的,而又带着柔意的,缓慢地轻抚着她
。
“长妤?”秦越低吟了一声。
柳长妤侧眼投眸,“嗯?”
他微微别过脸,因着秦越为她揉着肚子,他身子凑得很近,侧脸便置于柳长妤的唇前。与那俊朗的面庞离得近,柳长妤不禁痴迷于他侧脸的线条。
甚至生出了想亲吻他的念头。
“感觉可好些了?”秦越的手有条不紊地抚摸着她,力道适中,令柳长妤十分喜爱。
这个男人看似冰冷,实则异于常人的温柔。
在她那双凤眸里,因这男人的动作,而溢出点点光亮,明亮的紧。
秦越一转头便能瞧见正痴痴端详着自己的柳长妤,那目光可谓是致命的吸引。
“长妤,闭上眼。”
柳长妤乖乖地闭眼了。
她太听话了。
秦越倾身而上,薄唇覆上了柳长妤的朱唇,辗转几次后舍不得离开,便一吻一离的磨着她。
“秦越……”柳长妤睁开了眼,唇上又叫他亲了一道。
秦越以为她想喊肚子疼,便安抚似的吻吻她,手上未停,“给你揉着呢,不会再疼的。”
“已经不疼了。”
柳长妤扑向他怀,探手搂上他的脖子,她闭上了眼,顾自执着地吻上了秦越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