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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墨夜幕中,唯甘露殿烛影摇红,灯火通明。 金砖墁地,映出殿顶藻井繁复华丽的花纹,鲛绡纱帘被夜风轻轻拂动,如云似雾,帘后隐约飘来一缕龙涎香,清冽而矜贵, 阿纯跪在纱帘前,才人品阶的粉霞色儒裙铺展如莲,轻纱薄绸裁就的衣衫,露出圆润的肩、纤细的臂,以及胸前那抹被夜色柔化的莹白,她梳着双鬟望仙髻,青丝如云,左右各绾一个环髻,未簪珠翠,倒更显青春明媚。 脑海里,系统声音响起:“阿纯,此界女主气运旺盛,须维持原主人设,不可过于聪明。” 话音刚落,一个娇俏嗓音立刻抗议:“我哪里蠢了!” 阿纯轻笑:“你很可爱。” “这个自然,”萧蔷得意地扬起声调,“别忘了完成我心愿。” “好,”阿纯低垂眼帘,忆起方才系统空间中,原主的执念: “我要宠冠六宫,踩在所有人头上,报复那些利用我的人,尤其是想杀我夺子的好姨母!” 记忆如潮涌来:原该萧蔷初侍寝的今夜,与贵妃不睦的杨淑妃命人送来长孙皇后画像。李世民睹物思人,无心临幸,转而前往承庆殿,遇见了戴着文德面具的武如意,二人月下共舞。 而萧蔷,在前殿跪至天明,最终只得到一枚因她是韦家人而施舍的月盈玦,更因此病倒,不得不将御前领舞《兰陵王入阵曲》的机会,拱手让于武如意。 阿纯勾起一抹幽冷的笑,悄然服用美容洗骨丸。 内殿,李世民独坐案前,对着空置的酒杯与故后画像独酌,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沉郁。 忽闻王德扬高声量:“萧才人,大家没召您不得入内!诶哟!” 话音未落,纱帘被猛地掀开,闯入的少女明艳灼目,因怒气而绯红的脸颊粉嫩鲜活,像只小发雷霆的狸奴,却不知那纤秾合度的身段,行动间风致几般诱人。 李世民迅速敛起眸底惊艳,冷声斥道:“放肆。” “陛下好没道理,召人家侍寝,又任我殿外苦等,腿都跪麻了!” 在那双红彤彤的美目注视下,李世民竟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尖,语气不自觉软了几分: “朕方才思念旧人,原想稍后便传你,何须这般着急。王德也是,人来了也不通传。” 王德一阵莫名,正欲讪讪赔笑,却听那娇声抢先一步: “既然心念旧人,还选什么秀!守着你的长孙皇后便是了!” 少女越说越委屈,几步上前,竟将案上月盈玦狠狠掷于金砖! 玉玦发出清脆裂响, 李世民眸色骤沉,威压顷刻弥漫,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将这胆大包天的小才人揽入怀中,温香软玉撞了满怀,那弹性惊人的绵软紧贴他胸膛,妙不可言。 满腔怒火与郁闷霎时化作另一种灼热,帝王带着酒气的吻不由分说地落下,堵住了少女未尽的叱骂,大掌隔着薄薄衣料,精准覆上一方丰盈把玩,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萧蔷在他怀中挣扎,唇齿间溢出破碎的呜咽与怒骂:“昏君......你放开......我讨厌你!” 一吻既毕,李世民凝望着怀中人潋滟唇瓣与圆睁的灵动双眸——里头跳动着未消怒意与懵懂的水光,心头那点愠怒奇异般消散,化作前所未有的新鲜趣味。 可萧蔷只觉委屈极了,猛地挣脱他的怀抱,用力跺了跺脚,转身就跑,那抹娇艳身影迅速消失重重殿阁的阴影里,只余满室旖旎余韵、打算留她侍寝的帝王,与一旁尴尬不已的王德。 李世民低嗤一声:“娇气。” “大家,这萧才人实在胆大妄为,不知是否仗着韦家之势才敢如此放肆,您看是否......” 王德的话音在皇帝冰冷视线中戛然而止,他吓得一个寒颤,扑通跪地:“奴才多嘴!” 世民目光掠过文德画像,眼前却浮现方才那抹丽影,他疲惫阖眼,挥了挥手:“下去罢。” 才人宫厢房,同住的几位才人、采女尚未歇息,正议论着什么,见萧蔷归来,面面相觑。 一位着湖蓝采女服饰的女子迎上,面上堆起恰到好处的关切:“萧姐姐回来了这......” 她话语未尽,目光飞快打量萧蔷依旧整齐的衣衫,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萧蔷毫不在意周遭或虚伪或嘲讽的视线,原主素来嚣张,人缘本就不大好,只淡淡“嗯”了声,便径直走向自己床榻。 “唉,也是不巧,”陈采女见她不理,立刻寻了个自以为能引她兴趣的话头,“武如意还未归来、不知又去哪里鬼混。哪像萧姐姐您出身名门,最是端庄知礼。” 想到仍在承庆殿的武如意,阿纯悄然使用心想事成技能,随即冷冷瞥向陈采女: “我如何,她如何,与你何干我累了,歇息吧。” 萧蔷径直吹熄烛火,无视黑暗中陈采女的嫉恨目光。 与此同时,承庆殿内。 武如意头戴长孙皇后旧日的鸾鸟面具,翩跹起舞, 突然——“噗!”一声极其不雅、响亮悠长的异响自身下爆发,不待她反应、腹部一阵翻江倒海,秽物决堤般失控地喷涌而出。 如意在极度惊恐中踉跄倒退,试图躲避却只是徒劳、污秽随着她的移动被甩得到处都是——廊柱、帷幔,甚至不远处悬挂的故后画像皆未能幸免。 不远处值守的侍卫被这禁宫中突如其来的动静与弥漫开的恶臭吸引,对视一眼,迅速冲入殿内,旋即被眼前狼藉的景象与刺鼻气味惊得目瞪口呆: “快来人啊!救......救屎!” 消息传到甘露殿时,李世民刚宽下外袍,指尖仍萦绕着那抹滑腻触感,闻讯,他愣住,而后滔天怒火涌起:那武氏竟敢在观音婢生前居所行此等不堪之事! “秽乱宫闱,亵渎先后,踏足禁宫,拖下去,重打八十杖!”帝王厌恶地挥袖,嗓音冰冷。 领命行刑的侍卫皆忍不住屏住呼吸,板子重重落下,最遭殃的却是离得最近的几人:随着杖责,那些污秽四处飞溅沾染。 然武如意不愧身负天命,如此致命重刑,竟硬生生吊着一口气,末了被抬回才人宫厢房。 当看到奄奄一息、浑身狼藉的武如意时,屋内众人惊呆。 陈采女等人脸上是掩不住的惊骇与嘲讽,却也不敢高声惊扰里头似乎已然安睡的萧蔷。 徐慧虽与如意交好,可那冲天的秽臭经久不散,实难近身。 虽如意康复神速,不出七日便能起身,但那支《兰陵王入阵曲》,她是绝无可能登场了。 月色清冷,才人宫的夜晚,从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