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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韬韬从花月夜出来,没有立刻赶回沧州。 谈翎驾着马车,朝车内的贺韬韬说:“后面有人跟踪咱们。” 贺韬韬问:“几个人” 谈翎道:“五个人。” 贺韬韬兴冲冲地对菜刀和谈翎说道:“是不是好久没打架了要不要活动活动” 菜刀和谈翎相视一笑,将马车行至一处暗巷之后,身后的五条尾巴跟过来,刚过拐角,菜刀一记拳风,谈翎一声闷棍,三两下功夫,就将五个人撂翻在地,哀嚎连连。 两人拿了绳子出来,贺韬韬吩咐二人:“把他们衣服扒了,捆了扔在花月夜的门口。完事了你俩自己找个客栈歇一晚吧。” 谈翎下意识反问道:“大当家不和我们一起吗” 菜刀拽了一下谈翎的手臂,帮忙打掩护:“韬韬自然是有要事处理,咱们先去客栈,回头联系。” 贺韬韬一个人从紫竹别苑的后门翻墙而入,北方的院墙不比京都,修的要高上几分,后门院墙里又种了大片的竹林。 贺韬韬今日穿的繁琐,跳下来的时候,衣裙被刮花了丝线,可把她心疼坏了。 一路走一路低头看衣裙被勾花的地方,冷不丁的撞到了人。 “走夜路还不专心,你不怕撞鬼吗” 熟悉的声音传来,贺韬韬瞪他一眼,扯着自己衣裙被刮花的地方给蔺止叙看。 “都怪你这破院子,种什么竹子啊!我这新新的衣服第一次穿就被弄破了,你得赔我!” 蔺止叙无奈叹笑:“你不翻墙什么事都没有。” 贺韬韬哼了一声:“强词夺理,那你不在屋子里待着,在这后门做什么” 蔺止叙答得干脆:“等你。” 贺韬韬反应过来,抿嘴笑。 蔺止叙又叹:“没办法啊,谁家好人放着正门不走,总爱翻墙入室。” 贺韬韬去拉他的手,贼溜溜的问:“你该不会天天晚上在后门这等我吧” 蔺止叙不回她,拉着她手走过婆娑的竹林,月亮在头顶投下清冷银辉,浪漫一寸寸生根发芽。 如此良辰美景,贺韬韬总觉得两人的关系应该再进一步的,但是吧这事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毕竟自己身为女子,多少还是得斯文一点的对吧。 可是...可是... 他偷偷瞅了一眼旁边的蔺止叙,这人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感受到边上的目光,蔺止叙侧头问她:“吃过饭了吗” 贺韬韬提起一口气,堵在胸口,说:“没呢。” 蔺止叙道:“正好,我也没吃,一起。” 贺韬韬泄了气,在想一个问题,这人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屋子里的小方桌上架着一口锅,咕噜噜的冒着泡,羊肉汤的浓郁从鼻腔吸进肺腑,贺韬韬真饿了,面带喜悦的奔过去:“好香。” 这分明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就等着人入桌呢。 蔺止叙舀了一碗炖的奶白的羊肉汤,递给贺韬韬。 “河间往北走的燕然草原,那里养出来的羊肉质肥美,膻味不重,尝尝看。” 贺韬韬吸溜了一口,汤鲜味美,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她好奇地问:“哪来的羊总不能是你去猎的吧。” 蔺止叙平静道:“下面官员送的。” 贺韬韬:“不是说你们这种钦差不能受贿吗不怕他们参你啊” 蔺止叙也喝了一口:“参我收了一只羊,就留了些羊蝎子和骨头,肉全部都分给下面的人吃了” 贺韬韬噗嗤笑出声:“是我我都不忍心,太可怜了,连口肉都没有。” 蔺止叙笑笑,顺便问:“你今天看得出来挺开心的,是有什么喜事吗” 说到这,贺韬韬得意的笑起来:“我把尉三教训了一顿!大快人心!” 蔺止叙皱眉:“尉三你和他见面了” 贺韬韬夹了一块羊蝎子慢慢嗦着骨肉:“嗯,他捎人带话给我,约我见面,这孙子忒不地道!求我办事,还试探我,我新仇旧恨教训了他一顿!”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道:“你还别说,这人中看不中用,整了个庞门出来,看着怪吓唬人,其实都是有虚无实,当着我面让我去杀了尉瀛川,说事后许诺我好处,我怎么可能信他与虎谋皮的事我才不做!” 蔺止叙沉吟片刻说道:“他和尉瀛川不和,但也不会急切到这个节骨眼找人去杀了他,只怕喊你杀人这事也是试探。” 贺韬韬突然停住,手里的骨头也不香了。 “遭了,我想我可能有把柄落在他手里了。” 蔺止叙看着她,贺韬韬说道:“你说得对,他再蠢也不会蠢到你们还在河间的时候就买凶杀尉瀛川,他还说要连你一并杀了,我才...” 贺韬韬倏地站起来:“他在试探我!想找出我的软肋是什么!” 她当即准备离开,蔺止叙起身拉住她:“做什么去” “杀了他,一劳永逸。” 蔺止叙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把她重新按在位置上坐下来。 “所以,你的软肋...是我” 贺韬韬一愣,刚刚下意识脱口而出的担忧,让她忽略了这件事。 她以为在惊风十二堂覆灭以后,自己在这世上就没什么后顾之忧和顾虑了。她在看清并承认这段关系后,一直不敢面对自己有软肋这件事,但现在事实就摆在面前。 关乎到蔺止叙生死的问题,就是她的软肋。 贺韬韬声音有些闷:“你关注的重点错了,他们对你动了杀心,你得保护好自己。” 蔺止叙点点头:“不过可惜了,想让我死的人有很多,他们得往后排。” 贺韬韬道:“尉三在试探我和你关系,你觉得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蔺止叙夹了一块热腾腾的肉放在贺韬韬碗里。 “首先,我们先明确每个人想得到什么,从他们的动机出发,一个一个的解决。” “眼下的局势是我代表了皇帝和朝廷,要查出尉家对陛下不忠的事迹,而尉家是希望我什么都查不出来,灰溜溜的滚回京都,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他们势必会对我百般阻挠,甚至痛下杀手,我一点也不意外。至于外界传言尉三和尉瀛川、尉家本家不和,我们与其担心尉三会对我们做什么,不如好好考虑一下我们能帮尉三做什么,比起我们,我想,尉三应该更不希望尉瀛川当家掌权。”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亘古不变的道理。” 贺韬韬手托腮,点点头:“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我一想到尉三那人吧,我就想打他,总觉得他很欠揍!” 蔺止叙无奈笑出声:“暂时先忍忍,你就当训条狗,打归打、揍归揍,偶尔也得卖他点好,这人身上狗味很重,我看好你,定能训好他。” 花月夜里的尉三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模样娇美的小娘子贴心的去关了窗:“三爷,是不是着凉了” 尉三正想说话,又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他十分笃定地说:“一定是有人在背后骂我!让我逮着了,非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