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出发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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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伯和李氏送别了大儿子，便回了家。
进门就见到小儿子在厨房洗碗，并哈欠打着打着，眼睛就要闭上了。
“臭小子，昨晚你该不会跟你大哥聊天到很晚吧！”
“嘿嘿！娘，我回屋去眯一会儿，等中午吃饭再叫我啊！洗碗的事交给你了，我怕把碗摔碎了！”
李氏叹了一口气，开始唠叨：
“睡睡睡，你大哥今日要骑整天的马，我都说了你们兄弟不能睡在一个屋里，就你这迷糊劲，以后找了媳妇，
也会让媳妇嫌弃，日子可不好过，打起精神来，听到了没有。”
“娘，既然不让我睡觉，那我能出去找大山他们玩吗”
李氏美目一瞪，“玩什么玩，你们两兄弟请了好几天假，该去学堂了，你都这么大，每天除了玩，不知道多干点事，以后成了懒汉子，我看还有哪个姑娘敢嫁给你！”
秦禾渊不服气，“娘，我才十一岁，再说我以后不成婚，明明三哥也请假了，二婶也没说什么，我为什么不能请假。娘，你不通情达理”
“我不通情达理你要是个女孩子就好了，我一定把你打扮的美美的，然后送你出嫁”
秦禾渊眼珠子一转，“娘，我要嫁人，你给找个娶我的人家把我嫁了吧！”
“哈哈！”
李氏气笑了，从墙壁上取下鸡毛掸子，一手揪住小儿子的耳朵，一边用鸡毛掸子朝着小儿子的屁股上招呼。
“我让你要嫁出去！你小子居然还想入赘，做人家的上门女婿”
“啊！娘啊！我好疼啊！”
“我打死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省得出去了让别人笑话。”
“娘，我错了，再也不敢嫁人，现在就去找三哥去学堂。”
屋内的秦大伯看着手里的账册，目光都没有朝旁边看一眼，只是那手里的账册许久没有翻动一页，微微翘起的嘴角暴露了他心底的活动。
“孩他爹，别在那里装模作样，你来评评理！”
还是秦大嫂了解自己的男人，早发现端倪
“幺儿啊！”秦大伯拉住正要说话的小儿子，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你就让你娘出出气吧。”他看着妻子，眼神里充满了宠溺和理解。
李氏气得咬牙切齿，
眼眶微红，眼泪在打转：“我这是在你二叔家憋屈回来了，结果你还拿我跟你二婶比，
你都不知道你二堂哥有多可怜，那么小，就要去战场，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我这是太心疼她了，怎么有这么狠心的娘！”
她越说越委屈，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
秦大伯心疼地将媳妇搂入怀中，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是我的错。我知道你在二弟家受了憋屈，我已经交待咱们大儿子，一定要看好禾苗。”
他轻轻地拍了拍妻子的后背，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李氏抽泣着，哽咽着说：“你就不能揍你二弟一顿吗还想偏袒他，禾苗以后肯定会对我们这些家人有怨气，你一点都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她用手抹掉脸上的泪水，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秦大伯叹了口气，温柔地说道：
“我没有偏袒谁，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只是，有时候我们需要相互理解一下，二弟已经成家了，我再过多插手他的家事。这样下去对大家都不好。”
他看着妻子，眼中满是真诚与爱意。
李氏默默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丈夫的意思。
她擦干了眼泪，心里对小叔子恨铁不成钢，禾苗这么好的儿子，都不知道珍惜！
秦禾苗和秦禾树已经到达聚集点，由于他们骑的是马，速度肯定比别人要快。
“大堂哥，昨晚一夜未睡”
他充血的眼眸底下是肉眼可见的青色。
“嗯，禾渊那个臭小子的话实在是太多了，嘴巴整晚不停歇！”秦禾树嘴上虽是在抱怨，可语气不难听出都是满满的宠溺。
“哈哈，大堂哥，你竟然也有今天。不过也挺奇怪的，以前也没听你抱怨过四弟话多呀。”秦禾苗笑着打趣道。
秦禾树白了他一眼，“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再说了，你不也没睡好”
秦禾苗摸摸鼻子，“嘿嘿，我跟你不一样。马儿有我看着，你快睡会。”
秦禾树确实感到有些困倦，便靠在包袱上小憩起来。
秦禾苗则专注地看着前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没过多久，他们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大堂哥，好像有人过来了。”秦禾苗低声说道。
秦禾树揉揉眼睛，看了看四周，果然看到了一群人影朝着他们走来。
“嗯，我知道了。”秦禾树点点头应道。
当那群人走近时，他们发现对方也是一支年轻的队伍，看起来都很精神抖擞。
“兄弟，我们是来自邻村的，都是去边境的。”对方的队长友好地打招呼。
“我们也是。”秦禾树回应道。
两队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后，
他们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
“看来官兵也到了。”秦禾树说着，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秦禾苗点点头，目光看向远方，心中充满了期待。
须臾之间，乌泱泱的人群汇聚一处，
秦禾苗粗略估量，约有万人之众，官兵数量稀少，仅有十人。
众人皆安分守己，亦不敢逃窜，因逃兵当斩。官兵点了名核对了身份，并言明路线，遂率队启程，朝边境方向行进，毕竟尚需半月路程。
队伍中还有跟秦禾苗兄妹一样骑马，但由于走路的人数多，前进的速度很慢。
这就有了找秦禾苗聊天的人，“小兄弟，你多大啊”
秦禾苗侧头看向那人，年岁应该也不大，跟大堂哥差不多，十八九岁的模样。
“十三。”
“啊十三！这么小。”那人错愕抬眸。
下一秒，却是再也移不开眼眸，这位小兄弟可真是太俊秀了。
一张灵气逼人的面庞，肌肤白皙如玉，目光明亮如星，眉毛细如柳叶，唇形完美如花瓣，犹如画中仙人。
那人不禁看痴了，心想世间怎会有如此俊美的少年。
秦禾苗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道：“你看什么呢”
“啊，不好意思，你长得实在好看，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人尴尬地笑了笑。
秦禾苗微微皱眉，她这张脸长得太女性化了。
趁这两年还没有发育，赶紧混出点名堂，再告老还乡养老。
她调转马头，加快速度向前骑去，不想再理会这个人。
那人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惹恼了秦禾苗，连忙骑马追上去道歉：“对不起啊，小兄弟，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秦禾苗并不想理他，只顾埋头赶路。
见秦禾苗不理睬，那人便开始没话找话：“我叫陆瀚宇，小兄弟怎么称呼”
秦禾苗依然不语。
“你是哪个村子的怎么会这么小就来参军啊”陆瀚宇继续问道。
秦禾苗终于忍不住停下马来，瞪着他说道：“上河村，秦禾苗。”说完，她一挥马鞭，再次加速离去。
陆瀚宇站在原地，看着秦禾苗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秦禾树见堂弟出现在自己身后，便询问：“二弟，怎么了”
秦禾树回头看到陆瀚宇，笑着问：“原来是陆兄弟啊，你认识我二弟”
陆瀚宇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刚刚在路上碰到了，聊了几句。”
秦禾树：“我这个二弟啊，性格比较内向，你别介意。对了，你怎么也来服兵役”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位陆兄弟家在镇里是首富。
陆瀚宇忙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好！说得好！”秦禾树赞赏地向陆瀚宇投出欣赏的眼神。“不过上战场可不轻松啊，你之前有学过武术吗”
陆瀚宇摇了摇头，“没有，但是我相信我可以很快适应的。因为我有一身的力气。”
秦禾树笑了笑，“那就好，以后我们互相关照，毕竟我们可是做了三年的同窗。
不过光有力气还不够，上了战场，刀剑无眼，学点武功傍身还是很有必要的。”他语重心长地说，“这样吧，以后晚上大家休息的时候，你每天跟着我练功，我教你一些简单的招式。”
陆瀚宇听了，兴奋地说：“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秦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