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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云端初显
就这样,一晃三天过去了;在日本东京的西门町咖啡屋里,却根本没有那个接头人的任何动静。到第四天,在咖啡屋里仍然不见有接头人的任何踪迹,“卜算子”他们三个人正感到气馁、甚至是怀疑这会不会是个“乌龙”事件时;当天晚上九时三十分,“卜算子”他们在东京帝国饭店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响了;立即,“卜算子”同志按照预先设想好的方案,要张曼云同志接电话;
而电话的对方是用日语传来的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你好!我是‘游子’,请问你们需要一些‘额外服务’吗”
张曼云同志赶紧也用日语回答说:
“你好!我是‘祖国’,请问你有一些什么样的‘额外服务’啊”
对方答非所问地说:
“我对您提出的问题感到非常满意!请问您是这里面的‘当家人’吗如果不是,我想和你们的‘当家人’谈这个买卖,不过,现在我已经有客户了,我们之间的业务就改天再谈吧!”
于是,这房间的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对方把电话给挂了。
张曼云同志放下电话后,眼神里不免有些迷茫地看着、早已围坐在电话机旁边听着的朱逸民和“卜算子”同志;朱逸民同志虽然听不懂日语,但人性“好奇”和“从众”的本能,也使得他跟着围坐在旁边。
由于,电话声音够大,“卜算子”同志听了后,加上,看到张曼云同志眼神里的迷茫,便赶紧说:
“很好!终于有动静了,并且,这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开头!特别是最起码可以证明,这不是一个‘乌龙’事件;听到她那句‘我对您提出的问题感到非常满意’就知道,对方也对今天这第一步接触是感到满意的!”
可是,张曼云同志却带有疑惑地说:
“你说的虽然有些道理,但是,对方的那句‘现在我已经有客户了’,你怎么解释呢”
“卜算子”同志笑着回答说:
“呵呵!这句话什么意思也没有!最多,也就是想表达她后一句话的意思;根据对方打电话来的用语语气,她是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妓女身份,想通过电话来做皮肉生意的;她所有的通话,有三句话有用,第一句是‘我叫游子’,这是接头暗号;第二句是‘我对您提出的问题感到非常满意’,这是表达接头成功;第三句是‘我们之间的业务就改天再谈吧!’,这是表示她会再次和我们联系的!”
张曼云同志听了“卜算子”的解释后,却有些难为情的嗔怪说:
“哦!这也难怪我听不懂这些只有你们男人才能理解、听得懂的话!”
“卜算子”同志被张曼云这么一呛白,不免脸上也有些温热,便尴尬地回答说:
“说什么呢,什么叫‘只有你们男人才能理解、听得懂的话!’呀作为一名特工,必须要尽可能对一切‘知识’进行分析、了解和掌握!英国着名哲学家约翰洛克有句名言:‘知识归根结底是由经验而来’;而这个‘经验’就是靠平时对一切事物的观察并加以分析才能得来的!”
其实,“卜算子”同志心里也明白,这是张曼云同志多年来一直深爱着自己,而产生的一种莫明的醋意,才故意这么说的;“卜算子”同志又何尝不明白,自己因忠于信仰、忙于事业而到现在都还没有与这个心爱的女人结婚,也亏欠得这个女人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在短暂意乱情迷的思绪被当前的任务拉回来后,“卜算子”同志接着说:
“另外,我刚才还遗漏了对方在电话里还强调了的一件事,那就是‘我想和你们的当家人谈这个买卖’,这说明对方很谨慎、也很重视这件事情;鉴于对方提出的这个合理要求,今后的事情就由我来应对;这也是为了保密需要和对方的安全起见!根据我党的一贯原则是: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管的不管,不该看的不看;大家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朱逸民和张曼云俩同志又是齐声回答。
“那好!我估计今天晚上也不会有什么事了,大家就早点休息吧!”
于是,这三个人洗漱完毕,就各自都在这日本东京的帝国饭店里休息了。张曼云同志睡在套房里间的床铺上,“卜算子”同志则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朱逸民同志自然是一个人享受着单间。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由于日本东京的天气九月份已经比较凉爽,加上,“卜算子”同志的客厅又没有关窗户,张曼云同志因怕自己的心上人着了凉,便起床拿了条毛巾被,想为“卜算子”同志盖上;当走到客厅时,张曼云同志发现客厅的门缝下有一个信封,便赶紧捡起那封信来并叫醒“卜算子”说:
“喏!这是刚才在客厅门缝下发现的!”
“卜算子”同志听了,猛然坐起身来并揉了揉朦胧的眼睛,便接过信封,发现封的很严实,便起身抻了抻双臂对张曼云说:
“曼云啊!真对不起!你得回避一下,请你理解!”
张曼云同志则略带点抱怨、也含有些许撒娇的成分赶紧回答说:
“这种最起码的组织纪律,作为像我这样的老特工,我还是懂的,也更能理解!你跟我还那么客气,真受不了你!”
于是,张曼云同志便自顾自地到盥洗室洗漱去了。
说实在的,“卜算子”同志对这个女人,是既爱护有加,又严格有余;“爱护”是因为她对他付出的太多,“严格”是因为其怕让感情损害了组织原则;所以,“卜算子”同志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处在“爱情”和“原则”游离之间的矛盾中;当从“抱怨、撒娇”的回答声中回过神时;“卜算子”同志便赶紧把信封对着窗户的光照了照,然后,撕开信封,掏出一张信笺,仔细阅读上面的文字:
“请务必!由所到最高负责人一人,于今天下午三点整,到东京浅草街‘下町酒吧’(梅)字间晤面;望能着本地装!过时不候!切切!”
看完信笺上的这段文字后,“卜算子”同志的第一反应就是“被对方跟踪了”,但又想,这更加证明此事不是一个“乌龙”事件;随后,“卜算子”同志便用打火机把信笺给烧掉了;同时,他又开始思索、考虑和预想着,到时见面的各种可能出现的场景,甚至包括对方的性别、长相和年龄,当然,也更包括各种风险!虽然,“卜算子”同志在电话里听到的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但出于职业的本能,他不得不对一切未成定局的事情进行更多的考虑,甚至,怀疑...
此时,张曼云同志也已在盥洗室洗漱完毕出来了,张曼云问“卜算子”:
“克俭啊!你看完了没有看完了就先去洗漱一下吧,我来把这房间给整理收拾一下!”。
“卜算子”的真名叫李克俭,在听到张曼云同志的吩咐后,李克俭同志便心不在焉地去盥洗室一边洗漱、一边仍思考着下午将要“晤面”的事情;洗漱完毕后,李克俭同志便吩咐张曼云:
“曼云啊!请你把我们那天在‘三越百货’买来的那套黑色和服给拿出来,等下叫逸民拿去给服务台,要这饭店里的洗衣房把它给熨烫一下,下午我要出去,我出去时要穿。”
恰好,此时朱逸民同志也已洗漱完敲门过来了;
张曼云同志便按李克俭吩咐的把和服交给朱逸民同志后,便立即问李克俭:
“你要一个人出去啊”
“是的!”李克俭同志回答;
“你带上小朱不行吗”
“不行!”
“那你可得注意安全呐!”
“你就放心吧,就目前的情况而言,风险系数应该是不会很大的!”
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后,李克俭同志便又吩咐张曼云说:
“你打个电话给这饭店的服务台,叫他们送三份早餐到房间里来吧!”
张曼云同志打电话时,朱逸民同志也回来了;再过了不到四十分钟,外面这帝国饭店的服务员就过来敲门并推着服务车,把早餐和已熨烫好的和服都送来了。
吃完早餐后,李克俭同志便对张曼云和朱逸民说:
“今天下午我要出去一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因为方便联系;你们就呆在房间里不要出去,以防患于未然!”
因为,此次行动乃至以后的事情是知情人越少越好;所以,李克俭同志也就没有将信件的事情告诉朱逸民同志,甚至,连自己下一步的行踪也都没有告诉张曼云和朱逸民。这一点,张曼云和朱逸民俩同志也都因为明白组织纪律;所以,也就都没有再问。
等待,是一种最折磨人的事情;为了慎重起见,李克俭同志在准备充分的情形下,迫不及待地早早就换上了和服,俨然一副日本人的模样,在十一点多的样子,便打了辆东洋车,提前去东京浅草街的下町酒吧熟悉环境去了;因为,李克俭同志是坐人力东洋车,路途相对较远,当来到浅草街下町酒吧附近时,也快中午一点钟了;于是,李克俭同志便在下町酒吧对面的一个小餐馆里,要了一份日本料理,悠哉悠哉的吃了起来;他看似不经意地用日语引诱话题、对这餐馆老板说:
“唔!你们的这个料理太好吃了,比对面那个酒吧的东西要好吃多了!”
餐馆老板听了后,高兴地回应说:
“谢谢您的喜欢!请问听口音,您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李克俭同志回答说:
“不是,我是名古屋人,我因一直在满洲工作,所以,口音都有些变了!”
这餐馆老板好似明白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您说对面酒吧的东西不好吃呢,那可是有钱人才能去得起的地方啊;而且,去那里的大多数都是当官的军人;他们去那的目的不是为了东西好吃,而是为了要讨好酒吧里的老板;因为,那个酒吧的老板是个陆军将军的父亲,而且,那还是个远房的皇室宗亲呢!”
李克俭同志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听了餐馆老板的话后,不由又朝对面酒吧多扫了几眼,发现,还真大多数都是日本军人进进出出;于是,他一边应付着餐馆老板说: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一边便想:“对方为什么要约在这么一个地方见面呢难道......”。
当即,李克俭内心决定:
“哎呀!不去想它太多,不管怎样,反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说实在的,已经不光是执行任务那么简单了,这其中不免也有人性的“不甘示弱”在作祟!
第四节初露端倪
也许是“艺高人胆大”,李克俭同志在东京下町酒吧对面吃完午餐、付了账后,故意又到外面绕了一圈,就提前进入了下町酒吧;刚进到这酒吧的门口时,一身穿和服的年轻漂亮的日本女子,便从酒吧里面,上前叠手捂肚并鞠躬说:
“您好!欢迎光临!”
李克俭同志则故意大摇大摆地往里面走;当看到这酒吧大厅里那进进出出,穿着军服、挎着军刀的日本军人,和里面全是写有春、夏、秋、冬、梅、兰、松、竹等“榻榻米”包厢时,心想:
“这中华文明的风雅,倒是给小日本这个狂热的国家发挥得淋漓尽致!这是多大的讽刺啊!”一时,内心不免五味杂陈。
李克俭同志自己找到“梅”字间后,便敲了敲门,见没人回应,就直接推开门,进到里面脱了木屐,也按日本人的习惯盘坐在小方桌前的座垫上;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
不久,刚才在酒吧大厅里的、那位年轻漂亮的日本女子敲门进来了,并端来了茶水和点心;其放好在小方桌后,又再次鞠躬问:
“先生您好!请问您还需要点点别的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