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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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也不在卧室，她好厉害，是藏猫猫的高手。”
陌城托着下巴，“不在客厅，不在客房，厨房也没有……健身房？”
“才不会，妈妈很懒的，没有爸爸看着，她才不会去健身房。”
陌城忍着笑，“那你觉得妈妈在哪？”
“我猜，妈妈在院子里。”
“好吧，那让我们看看，妈妈在没在。”
镜头切换到院子，突然，一张很大的脸贴在屏幕上，即便是心理状态非常好的陌城，也下意识的抱着嫣嫣向后退了退。
“是妈妈！”
陌城黑线，白若冰，你这是报复吗！
“陌城，你好~”
白若冰笑的格外谄媚，陌城却觉得冷飕飕的。
她知道自己在镜头的另一面？知道他在看着她？
“妈妈！我在这！”
嫣嫣兴奋的大叫，陌城却皱紧了双眉。
“陌城，跟你说个事情，我呢，要出去一下下，去见姚西羽，他有很急的事情找我。
因为太着急了，所以来不及和你说，那个，你别生气哦，拜拜！”
嫣嫣眨眨大眼睛，委屈了，“爸爸，妈妈为什么走了？”
陌城咬牙微笑，“妈妈有点事要做，很快就会回来的。”
伸手拿过电话，“金立，夫人出去了。”
“是的，我已经派人跟过去了。”
身边有金立这种办事放心的人，陌城心情轻松不少，但是马上疑惑又爬上心头。
他已经把姚西羽隔离在外了，他是怎么联系到若冰的？
手指一动，开始调之前的录像。
很快，画面开始倒退，手指一点，停留在两个人的画面上。
女佣把手机塞到白若冰怀中急匆匆跑掉，然后白若冰接起电话。
“爸爸我好冷。”嫣嫣可怜兮兮的说。
陌城随手拿过椅子上的毯子给她盖上，嫣嫣缩成一团傻乎乎的想：我爸爸好厉害，会自动调节体温。
“金立，再办件事，把刚刚在院子里的那个佣人赶出去。”
——
“白小姐，你要救救子晏！”开门见山，姚西羽焦急的盯着她。
白若冰一口气喝了整杯咖啡，害怕被陌城抓回去，她跑的肺都要炸裂了。
“我，我也想，可是陌城说，让他去自首，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她拍拍姚西羽肩膀，安慰道，“其实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如此，犯错的时候小安安还小，还没成年对吧，年龄优势，再加上我，我的配合（说到这的时候白若冰心里说了无数个陌城对不起！），我想法院不会判多重的，也许，过几个月就出来了。”
一点苦不吃肯定不行，陌城那关过不去，所以白若冰觉得最好的结果就是，小安安适当的蹲几个月，这样陌城心里舒坦，他也能减轻罪孽感，两全其美。
唯一不美的就是，她觉得有些对不起过去的自己。
沐烟沐烟，我们是一个人，相信我的想法也会是你的想法，白若冰如此安慰自己。
“不行，子晏不能去自首。”姚西羽喃喃地说。
白若冰不高兴了，“姚西羽，你是个男人，有点气概好不好，子晏愿意承担过错，这是他成熟的标志，是他摆脱噩梦的机会，你非要拦着他，不是救他是害他。”
姚西羽苦笑几声，神色颓然“如果，他只是在里面几个月，我会好好的等着他的，可是事情，并不像你我希望的那样。”
白若冰看着他表情，就知道出现了新问题。
“子晏他，拒绝了我给他请律师的请求，他决定不做任何辩护。”
“……即便如此，未成年……”
“成年了。”
淡淡的一句话，击碎了白若冰的全部思维。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安子晏明明看起来那么年轻，四年前的他，只是高中二年级，不是应该十六七岁的年纪吗？
“子晏转学，不是平级转，而是降级，因为精神方面的问题，他的学习成绩下降很厉害，所以他姐姐给他转学，直接让他降了一级到我们班上。
他只是看起来很稚嫩的样子，实际上，他比我大。
那一年，他正好十八岁。”
惨了惨了，十八岁，够判刑了。
就算她出庭作证，他也依旧逃不过一个意外伤害的罪名，少则几年，重则十几年几十年。
陌城不施压就不错了，那些人一定会在陌城的示意下来个公正无私，秉公执法，就连想减刑打点也不可能。
“白小姐，我没有办法了才来求你，我那些人脉手段，在陌先生面前，什么都不是。
只要安子晏踏进警局的大门，至少三年五载，他不可能出来。
他身体那么弱，又不懂得迎合讨好，那种地方，他怎么能生活的下去？”
“别说了，我会想办法的。”
她知道，只要她想，她是可以救下安子晏的，只是，要以伤害陌城的感情为代价。
她真的真的不愿意，可是现在这种状况，如果她什么都不做，安子晏就真的完了。
“谢谢你，白小姐。”姚西羽站起身，深深的鞠躬。
——
走进别墅，每一步都像灌了铅，白若冰扶着门框换鞋，长长的叹息。
灯，突然亮了起来。
白若冰惊讶的发现，陌城姿势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菱角分明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立体精致。
好在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很温柔，这让白若冰稍稍安下心来。
黑暗中，他一直在等她。
“对不起，我回来的太晚了。”
因为不知道如何解决，所以在外面徘徊来徘徊去。
“见过姚西羽了？”
“嗯。”
“他想让你求我，放了安子晏。”
“……嗯。”
“你答应了？”
白若冰抓着衣摆，良久重重的点头，死就死了，“嗯！”
她不敢抬头，但是却知道陌城一直在看着她，那犀利的视线就像手术刀一样将她解剖。
“即便我放过他，他也不一定会放过他自己。”陌城突然开口说道。
她没明白其中含义，只当是安子晏会继续愧疚的意思。
她听见了什么声音，偷偷看过去，发现陌城正在打电话。
她屏息凝神，甚至能听见对方手机传来的嘟嘟声。
“姚西羽吗？”
白若冰震惊的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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