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变态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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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前，世界上对于各种疾病的治疗，还不像现在这样容易，特别是一些重大的，罕见的，难以治愈的疾病。
每一年这样的疾病都在剥夺着无数人的生命。
但是，通过人们不断的研究探索，各种疾病领域开始飞速发展，特别是在复杂繁琐的手术领域，开始出现了医术精湛的医者。
这些人，被称为医学天才，死亡的克星，凡是能得到这些人救治的人，活下来的几率，都会远远超过那些被普通医生救治成功几率的无数倍。
在这些人中，可以进行心脏移植手术的医生，更加倍受人们崇拜敬仰。
1967年，世界第一例心脏移植手术成功，在那之后，无数饱受心脏疾病的患者仿佛看到了福音，迫切的希望幸运可以降临到自己头上。
但是，并不是每个必须移植心脏的病人，都可以得到被上帝青睐的机会。
他们可能没钱，可能有钱却找不到最好的医生，也可能有钱有医生却等不到合适的心脏，苦苦熬着直到遗憾的死去。
而在这当中，可以进行这项手术的医生更是凤毛麟角，很多国家和医生，都处在学习和实验的阶段，所以想找个医术精湛的，更是难上加难。
在这些医术精湛的医生中，有一对夫妻，格外引人瞩目。
他们被人称为史密斯夫妻，出自全世界最好的医学院，经过他们的手做过手术的病人，全部，成功！
但是，他们虽然样貌出众，十分恩爱，本应成为医学界一对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却因为这对夫妻人品太过差劲，而得到了另一个名号，“吸血鬼夫妇”。
他们救人，但同时，作恶。
你再善良，可是你没钱，不救。
你再恳求，可是你没有可以交换的东西，不救。
你什么都没有，就算你跪在他们家门外三天三夜，他们依旧会喝着红酒指着窗外的你发出看见小丑样欢快的笑声。
他们很可恶，但是，每一天，都有无数的人去找他们。
因为，他们的医术太过高超，每个被其他医生判了死刑的人，都想要最后的尝试。
还因为，他们是恶魔，所以只要你敢付出，只要你甘愿用一切去交换，你就有机会得到你想要的，不论是最好的药，最好的设备，还是一颗谁都无法找到的鲜活的心脏。
“这听起来，像恶魔……”白若冰震惊的，只能说出这一句话。
白婆婆陷入过去的记忆无法自拔，只是随着说，“是啊，可是，在我们看来，那是上帝。”
白若冰沉默，确实，在那样的情况下，有多少情况危急的人因为找不到一颗合适的心脏而遗憾的离开这个世界，如果有人能在他们最危急的时刻，像变魔法一样变出一颗鲜活的心脏，还能亲自动手替他们做移植手术，那么只怕，没人会去想这心脏是怎么来的，只会想，给与的人，是拯救他们的上帝。
“然后呢？”听起来，这个故事是和白婆婆完全没关系的事情，但是白若冰知道，一定不是那样简单的。
“三十年前的史密斯夫妻，刚刚四十几岁，就已经站在了医学界的顶端，按照他们的说法是，已经没有更高的追求，精神世界只剩下空虚，无聊。
于是他们开始玩起了各种各样的，游戏。”
“游戏？”
“对，他们会救人，但是再救的过程中会做些手脚，然后赌这个人能活多久，看谁的时间更加精确，总之，就是这类。”
“就是说，他们会人为的，定制这些人活着的时间？”
“对，曾经有一个人，他们收了他一百万，那个时候，一百万，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拿出来的，他们答应救他，于是为他做了手术，但是一年后的同一天，那个人就死掉了。
有传闻说，他们赌的就是那个人能活一年，实际上如果他们愿意，至少可以让他活上十年，可是他们收了一百万，却没有给他真正的心脏，而是给他用了他们制造的第一个机械心脏，并且设定了时间界限，时间一到，自动停止跳动，就像定时炸弹一样。
一百万，只让人活了一年，听起来，是不是很残忍？”
“嗯……”白若冰，已经彻底不知如何评价了。
除了魔鬼两个字，她想不起任何的形容词。
很久没有说这么多的话，白婆婆的声音越加嘶哑，白若冰有些心疼，劝她休息一下，她却摆摆手。
“没关系，既然决定告诉你，就告诉你全部，这样睡下，也许明天，就起不来了。”
“婆婆，不要乱说，你能长命百岁。”
白婆婆笑了笑，“我要长命百岁做什么，大家都老死了，剩我一个人吗？”
白若冰情难自控，悲伤的说，“我，我留下来陪着你。”
白婆婆一愣，转而露出温柔的笑，“傻孩子，对你来说，有比我重要太多的事情。”
白若冰还要说话，就被她伸手打断了，她转头看向窗外，这是她常年的习惯，没事的时候，就会坐在窗口看窗外。
远处是一座很高的山，白若冰在里面转过，什么都没有。
可每次婆婆看着的时候，都会露出很复杂的表情。
“再后来，这样的游戏也玩腻了，他们决定退出医界，但是在这之前，他们想要再玩最后一个游戏，就是，不收一分钱，救一些人。”
“天啊，恶魔也会做好事？难以相信。”
白婆婆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丫头，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坏人，也没有绝对的好人，恶魔，确实也会做好事，但是，要有相应的交换。”
“那时候，世界各地很多人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这件事，于是纷纷上门求救，但是史密斯夫妻，却不是谁都肯救，这次，他们选择的，全都是重病的，已经被医生判了死刑的孩子。”
孩子，是一切的希望，救孩子也算做了件好事，白若冰忍不住想，难道那对魔鬼夫妻，是想赎罪了？
但是马上她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他们不要钱，所有手术需要全部他们提供，他们要的东西只有一样，想救孩子，必须交出去。”
“是什么？”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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