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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时淮真正的想法后,狱寺隼人心底那些强迫自己成长的想法也随之消散。 “既然如此……” 狱寺隼人脱下沉稳的皮囊,毫无形象地圈住时淮的腰身:“你先说你到底要帮我们还是帮那群黑色的混蛋!” 时淮:! 时淮下意识往狱寺隼人后脖颈上来了一记肘击,狱寺隼人虽然吃痛,但行动并未受阻。 此刻,时淮的糟心程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狱寺隼人这跳脱自我的表现完全不在他预料之内。 “你要干什么”他低下头,只能看到一颗银光闪闪的后脑勺。 狱寺隼人闻言脑袋一转,以便能对上时淮的视线:“十代目的左右手只能是我,但既然连山本武那个白痴都被拉进家族了,你也别想全身而退。” 其实对于山本武,狱寺隼人的厌恶程度要远大于时淮。 山本武的杀手天赋固然值得赞赏,但那种不管什么都当做玩乐一样的态度,狱寺隼人无论如何都无法认同。 反观时淮,越回想就越觉得他的恶劣只是一层伪装用的皮囊。 通感幻境时以最快的速度抹杀自己破除幻术也好,毫无理由地坚定沢田纲吉的正确性也罢,全部都是为了照顾他们“幼小”的内心。 至少臭小鬼在关键时刻都会露出年长守护者的姿态,细致靠谱到令人不爽。 既然被看出他不想把十代目分出去,那他就以自己的名义去拉拢。 更可恶的是,他刚刚已经放出时淮作为同伴也说得过去这种话。 这可是他第一次这么直白地说出这种难为情的话,怎么能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 “可恶,臭小鬼你不要不识好歹!”狱寺隼人任由时淮拽着他的头发,语言间透露着自暴自弃。 大有一种时淮不妥协,他就不松手的架势。 时淮此刻内心的无语程度可想而知。 说来也奇怪,处于能量不足的饥饿状态时,时淮的杀伤力会成倍上升,但补充过能量之后反而会进入一种类似于虚弱的惰怠状态。 不光情绪懒得有太大波动,连动动手指的念头都提不起来。 尤其是在看到沢田纲吉忧心忡忡地推门而入时,时淮果断选择了关机。 除了六道骸,这还是他为数不多可以体验睡眠的机会。 忠犬自有他的十代目管。 果然,不等狱寺隼人将人摇醒,沢田纲吉就伸手拉了他一下:“让时淮好好休息吧。” 迎着沢田纲吉好笑的目光,狱寺隼人只能把时淮原封不动地从床拖回沙发上。 沢田纲吉: “时淮貌似更喜欢沙发。”被丢出窗外的迪诺姗姗来迟。 他扶着门框,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灰。 看到沢田纲吉也出现在这里,顿时无奈地笑笑:“你也是来打听恭弥的状况的” “也”沢田纲吉有些疑惑地看着迪诺,随后又看向一旁的狱寺隼人。 “对,在你之前已经有很多人问过。”迪诺回想起那一张张忧心忡忡的脸,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放宽心吧。” 迪诺的一句话像是定海神针一般钉在沢田纲吉的心口,让原本担心得睡不着的他也泛起困意。 迪诺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一手狱寺隼人,一手沢田纲吉推到门口:“罗马里欧,带他们去休息吧。” “不行,你还要去修行。” 里包恩一身忍者着装,忽然出现在迪诺之前被丢的窗户上,成功把自己的两个学生吓得一哆嗦。 回想起至今都没有一点成功迹象的招式,沢田纲吉有些蔫巴:“事到如今再训练也没什么用了吧” “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要怎么办”里包恩黝黑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要谁替你收尾吗” 沢田纲吉下意识看向沙发,时淮睡得很熟,是他从没见过的安稳。 听说最近并盛初中的修缮和重建的各种事宜都由时淮负责与校方和切尔贝罗机关接洽。 一边要确保指环争夺战的进行,一边又要安抚好普通人,保证学校白天的正常运行,可以说战后的收尾工作都是由时淮一手负责。 “知道了知道了。”沢田纲吉认命。 谁让他当初夸下海口要赢给时淮看看呢 何况他有种预感,他和xanxus必有一战,且那一战不会太远。 沢田纲吉走后,狱寺隼人骚扰时淮的心再次蠢蠢欲动。 迪诺朝门口示意,守在门口的罗马里欧立马上前扣住狱寺隼人的肩膀:“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好的怎么样了。” 说罢,不由分说地将狱寺隼人推出门外。 迪诺关上门,扭头又看见时淮正不太友好地盯着他,就像在嫌弃屋里怎么还有一个。 他贴心地给时淮掖好毯子,随后在另一边沙发上坐得端正:“我很安静的。” 时淮看着像个好好学生一样把双手搭在膝盖上的迪诺,翻了个身,只给迪诺留了个后脑勺。 虽然他不太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只盯着他的后脑勺就能冒小花,但这不妨碍他使唤这个人。 “窗户关上。” “好~” 被使唤的迪诺不但没有抱怨,反倒全身飘起了樱吹雪,不过这一切都与安然入睡的时淮无关了。 时间来到晚上—— 一眼就能看到头的操场上,切尔贝罗几号来着 总归是切尔贝罗早已静候于此。 相较于开始,今夜并盛初中的人影说是稀疏也不为过。 路斯利亚和斯库瓦罗住院,玛蒙不知所踪。 沢田纲吉还在一刻不停地特训,六道骸陷入沉睡,迪诺还在医院试图通过斯库瓦罗了解八年前摇篮事变的内情。 哪怕是在场的人,身上几乎也多多少少带着伤。 切尔贝罗五号手中端着端盘,端盘中央是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 她巡视一圈,没有找到时淮的身影,只能后退一步朝四号摇摇头。 经过一路时间与空间的颠沛流离,只活跃于她们口中的「补偿」终于来到了这里,但它注定的主人似乎并不着急收回。 “你们在这里凑什么”云雀恭弥姗姗来迟,同样环视一周后,嘴角微微下沉,“碍眼,再不消失就咬杀你们。” 虽然嘴上说着警告是话,但云雀恭弥的拐子已经先嘴一步来了一轮无差别乱抽。 猝不及防挨了一拐的山本武、狱寺隼人以及笹川了平三人:…… 这家伙吃错药了今天火气这么大 好在云雀恭弥抽他们更像是撒气,在看到真正打算咬杀的对象后,就完全没了与三人交互的欲望。 这还是云雀恭弥第一次正眼看哥拉莫斯卡。 经过时淮这段时间的投喂,哥拉莫斯卡蕴含的威压也越发骇人。 “小宠物。”云雀恭弥眯起眼,“今天没人喂吗” 哥拉莫斯卡像是被激怒了一般,面罩中人性化地喷出一股蒸汽。 见他们似乎现在就要大干一场,切尔贝罗五号及时挡在一人一机器中央:“既然双方云之守护者都已就位,那么就由我来介绍战斗场地比赛规则。” 这次的战场大家并不陌生,位于并盛初中的操场。 “云之守护者的使命就是成为不被任何事物束缚,从自己独特位置守护家族的孤高的云,因此,我们准备了最残酷的场地。” 众人朝切尔贝罗五号的视线看去,操场周围都已被带着尖刺的拦网加固成一个圆形场地,周围均匀分布着八门自动炮台。 五号朝场地的一侧扔了一张手帕,距离最近的一门炮台立马对准手帕一顿扫射。 待手帕落地,已经是不足指甲盖大小的碎片。 “八门炮台会对半径30米内的移动物体发动攻击。” “另外,场地内还随机埋有压感式地雷。” 想也知道,只要战斗中的两人中彩,迎接他们的就会是一场不那么美观的烟花。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地雷在爆炸的前一瞬会响起短暂的警报声,但即便如此,想要在硝烟味如此浓重的场地掌握战斗节奏也无比艰难。 如果说前面的战场还有时间和空间上的间隙,那么云的场地就是密集到令人窒息的战场。 切尔贝罗还真把人当云使唤吗! 对比狱寺隼人三人的阴沉,瓦里亚那边就轻松多了。 常年穿梭于各种战场的他们早就习惯了枪炮这种冰冷的东西。 “害怕就逃跑吧。”列维斜眼看着他们,面带不屑,“就像你们的首领那样。” 狱寺隼人当即炸毛:“别搞笑了!十代目才不是逃……” “阿纲没必要来。” 山本武安抚似地拍拍他的肩膀,看着列维的目光隐隐泛着冷光:“云雀是我们的王牌,他不可能输。” “对吧时淮”山本武忽然看向一旁。 一群人的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屁都没有。 狱寺隼人拍开他的手:“蠢货,你从哪看到那个臭小鬼了” 云雀恭弥则是掂了掂手里的拐子。 “啊哈哈哈哈哈哈……”山本武尴尬地摸着后脑勺,“我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把人叫出来,毕竟之前……” 一股凉意不知不觉缠上山本武的后背。 之前被他盯过的角落传来响动,一双金灿灿的眼睛显露,幽幽地盯着山本武。 时淮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本来他在角落里躲的好好的,山本武的视线也没有真的落在他身上,毕竟他这一身站在角落里还是很难被发现的。 但好死不死云雀恭弥也看了过来,瞬间就锁定了一直默默无闻的他。 “……对。” 他从黑暗中探出半边身子,剩下的半边像是要与阴影融为一体。 经过一天的休眠,时淮体内的火焰已经消化的七七八八,但看到云雀恭弥就难免会联想到火焰的那股冲劲。 害怕说不上,但那些陌生的感觉还是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以至于他跟在场的所有人都保持了距离。 时淮怯生生的模样将云雀恭弥逗笑了一下,他又掂了一下手中的浮萍拐,挑眉看着时淮一言不发。 终于,时淮像个闯了祸又不敢跑的孩子,一步一步挪到自家大家长面前。 带着可疑印记的浮萍拐轻轻敲在头顶,停留片刻后缓缓收回。 在进入学校前就翻腾的戾气也就此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某个大铁块的杀意。 “接下来只要把你咬杀就可以了吧。” 在他看来,所谓的指环争夺战就如同一场无聊的游戏,陪着一群杂食动物耗到今天都算他有耐心。 还没踏入场地,云雀恭弥就感觉到身后飘动的外套被揪了一下。 “也不用咬太狠吧对牙口不好。”时淮有些心虚地挠了挠脸。 云雀恭弥什么都没说,瞟了一眼浮萍拐上的印记。 某人的牙印还停留在上面。 时淮立马看出他眼中的调笑,顿时就想把云雀恭弥的外套套在云雀恭弥的脑袋上勒紧。 “下不为例。” 时淮有些愣神,云雀恭弥却已走进布满尖刺与炮火的云的战场。 老实说,从瓦里亚来到并盛开始,没有一件事是值得云雀恭弥耐下心来等待的,也没有人会想到他能安静地等到云之守护者的战斗开场。 明明是为自由自在的云所建立的战场,却处处充满了约束和威胁。 现在,他要在这无聊的战场上完成一场于他而言束手束脚又毫无意义的战斗。 真不像他会做的事。 余光看了一眼身后不知做何反应的时淮,云雀恭弥有些无聊地甩了一下拐子:“希望今天过后,你不会再露出那种蠢态。” 看似一切尽在掌握,却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想要逃避的姿态。 他不知道时淮在迷茫些什么,但既然时淮已经在努力压下逃避的本能让自己一刻不停地去做些什么了,他也不能让幼崽白忙活。 在那个小婴儿出现之前,时淮从未和任何人有过深交,哪怕对云雀有所依赖,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明确地表现出对云雀的偏执。 除去沢田纲吉这一群人,瓦里亚的到来似乎也在一层一层撕开时淮的皮。 然而瓦里亚的手法却不像里包恩那样循序渐进,仅仅是他们的出现,就好像在逼着时淮不得不去面对什么,逼着他去面对自己皮囊下更深层次的东西。 哪怕迷茫,时淮也在下意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事来平衡自我。 可惜的是,他从未想到过主动开口向什么寻求帮助。 不,也许刚刚揪住他的衣摆劝他不要拆了哥拉莫斯卡也算是一种别扭的寻求帮助 既然如此,就让他看看,平衡了过去与现在之后,时淮又会展现出怎样的自己。 “云雀恭弥对战哥拉莫斯卡,战斗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