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最后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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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吗我们这些残党有残党的厮杀，而这些新鲜的血液也有属于他们的战斗。哈哈哈哈！还真是有趣呢！”
泽法活动了一番自己的关节，先是满脸无奈，随后是释然，到现在的升腾起战意！
他这把老骨头已经有好久没有活动过了，泽法已经老了，现在的他将全部心血放在了自己的学生身上，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出海执行过任务，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训练过自己，再加上丢掉了一条手臂，甚至还患上了哮喘病，他现在的实力，怕是只有自己巅峰时期的六成……
可是这并不是后退的理由！
就算这里只有他一人，他是独自遇到了瓦格纳，他也绝不可能以自己年龄大了为理由而拒绝对方的挑战！这是一位老兵的尊严。
更何况，年龄大了，可不代表他的心就老了！
“真是怀念啊！想当初咱们第1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是一个稚嫩的小鬼头吧白胡子把你护在了身后，生怕你受到任何伤害，可当时的你却从那安全的庇护中走出，敢于挑战比自己更强的家伙，在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瓦格纳，未来的你，会成长为一个怪物！”
如果忽略了两人身上正在升腾的气息，众人怕是会以为这两个家伙是阔别已久的老友，泽法满脸怀念的说着，瓦格纳面带微笑仔细的听着。
呢喃过后，泽法看向面前的瓦格纳，他似乎还记得当初的那个小鬼第1次对他伸出了邀请之手，他当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可转眼过去这么多年，他已经老了，正如瓦格纳所说，他心中所坚守的东西已经出现了动摇，或者说，至少没有曾经那样坚定，但是肩膀上承担的一切让他不可能做出投敌这种行为，他的妻子已经死了，他的孩子也已经死了，但是他的孩子们还在等待着他，等待着他的教诲……
“来吧，臭小子！让老夫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实力又长进了多少！”
对于他们来说，老友之间的交谈只需要几句话就够了，拳头才是交流的最好方式，泽法眼中的战意让瓦格纳心中狂喜，虽然他也感受到了泽法的气息与当年相比要弱上了不少，实力强大的人固然能让人提起兴致，但是啊，瓦格纳更想要的，是有着极为坚定战意的对手！
“吼哈哈哈！来吧，泽法！拼尽全力，尝试着击败我，甚至是杀死我！”
瓦格纳同样暴射而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磅礴的不像话，在剩余几人紧张的注视下，泽法与瓦格纳的拳头终于碰撞在一起，可仅仅是一瞬间，那粗壮的机械臂就瞬间崩裂，泽法的身躯如同炮弹一般向后暴射而出，一块闪烁着黝黑光芒的金属碎片崩裂在地面上，罗恩的瞳孔一缩，他知道，那是泽法机械臂上的一根机械爪。
泽法的身体撞碎了一栋接一栋的大楼，他咬着牙，嘴中已经溢出血，他疯狂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卸掉这股力量，最终，他的身体镶嵌在一栋平房内，其所过之处的墙壁，皆是留下了一个人形空缺。
全场鸦雀无声……
众人愣愣的看着还在保持着挥拳动作的瓦格纳，心中的惊愕是怎么压也压制不住的，他们知道这个家伙很强，强到拥有着超越罗杰的悬赏金，他们知道身为海军前任大将的泽法可能打不过这个怪物，但也没想到两人仅仅只是第1次交手，便已经分出了胜负！
“简直就是，怪物……”
缇娜呆呆的看着，她嘴里的香烟早就掉在了地上，那30米高的身躯如同巨神，他散发出的气息，媲美恶鬼！
“这就是，“巨鬼”瓦格纳……”
这一拳将仅剩下的几个海军新兵吓得破了胆，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根本不敢相信，他们强大的老师被人一拳打飞了出去，而打飞他们老师的人，正是正义要剿灭的海贼！
也就是说，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他们要面对这样的怪物……
这怎么可能赢的啊！
几乎所有人的心中都生出了一丝绝望，他们的确是这一届海军中最有天赋的一帮人，但是他们再怎么自大也没有认为自己的天赋可以媲美萨卡斯基等怪物，少将甚至是上校就是他们这里大多数人的顶峰了，中将也只有少数的几个人可以达到，唯一可能拥有大将之姿的，也就只剩下他们的首席。
这是所有新兵之中，唯一一个没有被吓破胆的家伙。
即使他的脸色苍白，即使他的眼中也有恐惧，可是他还是有勇气站立。
父亲的嘱托，老师的期盼以及自己的决心，他不可能这样就认输的，最起码，他有着战死沙场的勇气。
黑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对抗黑暗的勇气！
“咳咳，小鬼，你的力量又变大了不少啊！可是，这一拳却打得老夫不太尽兴！”
泽法挺直腰杆，缓步的走向瓦格纳，他所携带的那条机械臂已经因过载而变得通红，他的整条手臂甚至直接被刚才的那一拳打得脱臼，骨头开裂，内脏受到冲击，但是……
他有一种预感！
面前的这个小子留手了！
“真是拿你这个老头子没办法，怎么现在的你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吗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吧你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给你留下完成最后一件事情的时间，这是我给予你最大的仁慈！”
瓦格纳冷冽的说着，的确，如果刚才的那一拳他用尽了全力，那么现在泽法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了！他的整条手臂会被刚才的那一拳打碎，他身上的骨骼也会崩坏过半，他的内脏会严重受损，仅凭强大的肉身，给他吊住一口气。
“所以，你的拳头从一开始就没有携带着杀意吗”
泽法笑了，可那笑容在所有人看来都是那样的苦涩！
大将级别的强者强吗
很强，那已经是整片大海明面上最高战斗力了！
那是泽法穷尽一生努力达到的境界，一路上所经历的苦难只有他自己知道！
所以啊，天赋这种东西，还真是不讲道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