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无法改变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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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年夜饭，别人不知道看上去，推杯换盏的热闹非凡。 但是王永中是提心吊胆的，时刻观察着身边的小姨夫。 特别是见到他，赌气似的连连酒到杯干，来者不拒的样子。 就更让人担心会不会耍酒疯了。 或许是被这豪奢的新宅震撼，亦或者是猛将兄就端坐在边上。 一顿大酒把自己灌醉，躺到边上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连菜都没上齐呢，小孩都没下桌呢。 今天的年夜饭，看着比起去年更热闹，地方也更宽裕，菜色就不用说了。 但是总觉得大家没有了过去的那么热络了。由于魔都市中心禁放烟花，小孩子们少了不少乐趣。 除了屋内一如既往的，《春节序曲》还有赵本山和陈佩斯。屋外就算把大灯统统都开启，但幽静的氛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明天就去买点灯笼去，那么漂亮的连廊不挂灯笼可惜了。那么漂亮的落地窗，不贴窗花可惜了。 “小中啊，待会你先送你小姨夫回去。芳芳反正住这里，你小姨和她睡。” “好的，放心吧。” “开慢点啊，照顾好。” 王永中开着自己的车送的小姨夫，帮忙系好安全带，把座椅放倒，让他好好睡着吧。 车辆缓慢平稳的向小姨家驶去，渐渐过了市中心范围，烟火气便再一次升腾起来。 在焰火花花绿绿的照耀下，副驾驶的座椅慢慢的升了起来。 “小中啊，谢谢你送我。” 王永中看了看，虽然有些不稳，但是双眼已经清澈了的小姨夫。 “小姨夫，你酒醒了啊。” “呵呵呵，叫我叔叔吧。” 王永中只好当做没有听见，假装专心开车。 “我们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什么事” 王永中无奈之下只能继续装傻，这长辈的事情是真的不好参与啊。 “你肯定知道的。不然你怎么会一晚上，坐在我边上连上厕所都和我一起去。防着我是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王永中索性不装了。 “是的，我妈是说了一些，但是不多。小姨夫，很多事情，我没有经历过，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我个人是希望芳芳有一个完整的原生家庭。” 小姨夫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完整的家庭一边是港城豪宅，读名校，入外企，然后嫁豪门。一边是40多平米老公房，父亲是普通的小工人。读不起名校，上补习班的钱也时常紧巴巴的。要不是托你们福，我们哪里有实力去学什么钢琴啊。” “但是你是她的亲生父亲啊，哪能这样比较的。” 王永中也只能从感情方面来劝解，硬件方面实在没有可比性。 “有什么用以后能记得我这个父亲就足够了。算了，本身和你小姨谈恋爱开始，就是我主动，是我强求的。年后，我们好好谈一次，好聚好散吧。” 姨夫孙林的眼睛看上去有些浑浊，就算是倒映着车外灿烂无比的烟火，也显得并没有什么生气。 “嗨～” 王永中也只好一声叹息，又能怎么办呢命运有的时候，从两个人的相遇就开始编织好了结局。 也算是努力挽回过，但是情谊终究敌不过现实。 “到了，靠边吧。我一个人走走。” “小姨夫，你行吗，喝了不少，一个人可以吗” “呵呵，傻孩子，就你没看出来吧。他们都知道的，我今天没喝多。本来不想来的，只是可能是最后一次和你们一起喝酒了，我来看看大家罢了。就这样走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粲然的月光照在他肩上，轰鸣的鞭炮声开始响起。 儿童欢乐的奔跑着，或小心翼翼的点燃引线，或捂着双耳张大嘴巴看着高空的璀璨。 而那萧瑟的背影，在此的衬托下，显得寂寞而悲凉。 “小姨夫，等等。” 王永中下车，招手叫住了孙林。 孙林疑惑着转身看来。 “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从兜里拿出一些钞票，从边上燃放鞭炮烟花的众人手上，花 “巨资”零零散散收购了一些鞭炮烟花什么的。 捧着一大摞的鞭炮，笑着来到孙林跟前， “小姨夫，来吧，还有几分钟就要初一了。一起来放炮吧。来来来，你打火机拿出来，烟点上。” 孙林面前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外甥。仿佛也回想起，前几年，带着这些小家伙们，到处放炮到处闯祸的时光。 “哈哈哈，好好好，来，我们一起放。” polm～pa～ 新的一年来到了，而今后的道路孙林还不知道怎么走。 但当下的孙林还是感到了，久违的温暖，有人陪伴的度过除夕，哪怕此人没几天就不是自己的亲戚了。 多年后孙林也一直记着95年的这个除夕，烟花很灿烂，但真的好冷。 节后第一个工作日，小姨就迫不及待的和孙林领了离婚证。 小姨净身出户，只要了芳芳的抚养权。 孙林原本想争来着，但是想到给女儿更好的环境，也就放弃了争夺。 而芳芳此时还在大宅子里，和哥哥们疯玩着呢。 老妈和大姨一起陪着去的民政局，孙林这边没有来亲戚，独自一人显得有些孤单，但是精神头出奇的不错。 有种“虎死不倒架”的感觉。 之后的整个假期，小姨和芳芳都住在王家，据说是直接住到那人家去有些不好意思，太快了的感觉。 王永中除了拜年，其他的时间就开始搭建起自己的ai一号了。 所有的设备配件都已经到了，总共3万多美元。 工作室里，大箱子小盒子堆的满满当当。 专业用途的配件，价格高货源少，到货还慢。 终于试验最近一段时间的学习成果了。 操作系统当然用unix系统的decosf啦。 并联起两台机子，开机顺利点亮。 看来动手能力还是可以的啊，虽然购买配件的时候，商家说上门安装来着。 但是大过年的，就别麻烦别人了。 现在只有c语言，无奈配合mpi，先用起来吧。 但是现在魔都还没有开通互联网，连拨号上网都没有，就更别说宽带了。 预计还有几个月时间才刚刚可以使用，64k的网络。 这对于人工ai的深度学习来说，等于是最大的瓶颈了。 初一小叔和婶婶来拜年，这次从三人的打扮还有手上拎着的礼物来看。 小叔家的事业应该是蒸蒸日上，日子过的是非常滋润啊。 “阿哥阿嫂，给你们拜年啦，恭喜发财，健康平安。” 看着小叔手上的两瓶茅子和两条华子，和递过来厚厚的红包，王永中震惊了，不得了不得了啊。 上一世收到过小叔最贵的礼物，是一盒无锡排骨和一扎小笼。最大的一个红包，就是制造矛盾的那个几百块的红包了。 今天这个绝对算是破天荒了，连送给奶奶的礼物也是，电视里滚动播放的太阳神口服液。 老妈悄悄的和儿子说： “儿子，这么大的手笔，看来这次所求甚大啊。你待会看着点你爸，他到时候酒多了，被他弟弟一怂恿，绝对要拍胸脯答应下来的。” 王永中反而不这么认为， “妈，你观察他们的衣着首饰了吗衣服明显就是价格不便宜的新衣服。小叔的手表是新的和婶婶的是对表。婶婶的项链和手链也是新的。看来这次是真的发了，送那么贵的东西应该就是感谢而已。” 果然饭桌上小叔开始了他激情洋溢的演说，把自己这半年来的商海起伏，给说的是波澜壮阔风云诡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