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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
汐和雾是在源氏两兄妹家度过的，秋叶原这里的房子只是他们所拥有的其中一个。
这里有很多房间，就是隔音效果不太好，以至于玫玖儿总是以幽怨的目光看着汐。
对于小萝莉雾，这些女孩子莫名其妙的友好，甚至认为这样可爱的妹子不应该受汐欺负。
呵，你们只是不知道，猫猫私底下其实是个勾人的小恶魔。
汐无视了众女的目光，来到客厅一屁股坐下，对面就是源稚汝。
他依旧戴着设备，吸着赛博雪茄。
“自从我受伤后，梨纱就不许我吸烟了，所以我只能这样过过瘾。”
源稚汝吐出一团白圈，抖了抖烟灰。
如吸是吧……汐感觉有些好笑，不过他的精神力毕竟摆在这里，一般是不会笑出声来的，除非实在忍不住。
“昨天我遇到一个原本在源氏手底下工作的人，现在是流浪汉。”
搂着雾思考了一晚上后，汐决定将这个消息告诉源稚汝和源梨纱。
“昨天…你们不是去求证消息的真假去了吗”
源稚汝并没有出现汐想象中的惊讶，他其实对消息真假本身更在意。
见源稚汝如此，汐暗道一声果然都是老六，成年人的世界真的心累。
很显然，源稚汝是知道老威尔的，不过出于某种原因没有去深究其中的异常。
这很好理解，毕竟目前的源氏已经不具备和其他家族抗衡的能力，甚至圣战还要找外援。
是的，源稚汝已经正式向汐雾提出请求，希望他们能参与这次的圣战。
而源稚汝给出的条件是：胜利后将由汐雾许下愿望。
尽管这显然投机取巧了，但圣战的开启只能是由八大家族的人来——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源氏没有被赶尽杀绝的原因之一，如果没有源稚汝的邀请，汐雾甚至无法参加到其中。
讲到这里，圣战的面目基本浮出水面。
汐猜测很可能与《fate》里的圣杯战争有些相似，而那个能许愿的圣杯大概率是一件神器级别的法宝。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污染啊……
汐摇摇头，把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藏了起来。
“消息是真是假还有待确认，但我们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些不对劲的事。”
源稚汝又吐出长柱般的雾气，嗡声道，“比如”
“比如贫困补助应该有好几千但实际到手上的却只能几百；比如警察局的人不管事任由恶性事件滋生之类的。”
汐将一部分疑问提出，剩下的则是打算自己去调查。
比如，失踪的人口事件。
还有那位玉藻前私底下告知汐的隐秘猜测——八大家族中可能存在一个人，他或者她直接或间接推动了这一切。
源稚汝闻言猛吸了几口虚假的电子烟，撇开视线，沉默不语。
玫玖儿正好在附近，有些失落地说。
“这是因为警局的人基本是黑帮家族的成员或是保持沉默的人，他们只需要吹吹空调就有钱拿。
而贫困补助很大一部分落入黑帮家族手里。”
因为玫玖儿自己的家族就是其中最大的参与者，所以她深知其中的弯弯绕绕，也讨厌这样的家族和环境。
心照不宣还是有人提议
汐又追问起是谁提出的这种作法，结果玫玖儿却是摇摇头，还是源稚汝解答的。
“是赤鬼家主东川野守，我参加过八大家族的会议…呵，因为家族只剩我和梨纱了，所以我才有机会参加的。”
汐不由得再次感叹成年人世界的肮脏，幸好有永远十四岁的小萝莉雾在身边，这样他才不会忘记自己还是个少年。
……
新望街。
当新的一天开始，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豁然一下变多。
其中一部分是结束了一晚“工作”的站街女和牛郎——他们的工作通常是在晚上，一部分是忙着挤电车地铁的上班族。
因为这里不是华夏，街头看不到什么摆地摊的人，人与人之间只有匆匆的来往。
这样的环境中，老威尔显得有些突兀却又很正常。
作为一个流浪汉，他只是靠在角落里，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
对于汐的要求，老威尔心里有些想法，他觉得仅仅只靠自己是无法完成的。
所以昨天他找汐预先要了些钱，将这些钱作为调查基金，用来收买人心发展线人什么的。
这些是老威尔从谍战剧里学来的，不过这也是他久远的回忆。
只是当晚，他就成功发展了十几位“线人”，还与一个来自黑帮的警察搭上了线。
据他了解，那个警察应该是属于青鬼家族的。
出神间，老威尔赶紧告诫自己不应该如此懈怠，又将目光重新转移到来来往往的人群上。
经过翻修后，新望街的环境的确好了不少，出现不少新建筑，但那些都是不让普通人进去的地方。
评判普通人的标准也很简单，就是靠钱。
经过汐的“提醒”后，尽管老威尔本能觉得那些地方不对劲却也无法进去查看。
忽然，老威尔瞳孔一缩，短时间后就恢复了正常。
他左看右看，努力让自己显得正常，却将一个人影始终放于视线内。
是他以前的老板本乔森特！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老威尔努力回忆起对方的一切，记得当时收购公司时对方应该获得了一大笔钱来着。
因为这笔钱远超公司的价值，所以老威尔记得很清楚。
不对，或许这只是一次正常的出行……
老威尔下定决心，决定跟踪本乔森特。
本乔森特穿梭在人群里，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行踪的意思。
没多久，老威尔就看到本乔森特进入了一家店，他在不远处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吐出几个字。
“女仆咖啡店??”
不管怎么样，这似乎就是事实。
一个秃头的中年老男人，身体发福还有啤酒肚的家伙进了女仆咖啡店……嗯，希望那位林先生相信我的话。
老威尔不再犹豫，拿出手机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汐。
手机也是汐买的，而这个消息本身就显得异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