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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说说你想怎么样。”陈梅泉逼问。
“你不说了嘛,看看她能正经多少听说医务科那几个破鞋对她意见也很大。”林又新不得不站到前台“尤其是原来的一枝花。”
陈梅泉自然知道那位和赵乌龟名扬全校的女医生。当初甄怀仁为了陈韫阖,可是差点踢死那女人“又是借刀杀人”想到刚刚赵太太的所作所为,她感觉这个主意很好。
甄怀仁一下午硬扛五次伤害,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晚饭后和刚刚从外边赶回来的陈鲲简单交换意见后就灰溜溜的从宪校落荒而逃,直接来到了中央饭店。
“西南”贾奉国诧异的看向甄怀仁“这人生地不熟只怕不容易吧”
“没事,姐夫这一阵斟酌一下,不急。”甄怀仁志不在此“不过回去后务必劝我三伯父遵守政令。”
贾奉国更是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甄怀仁什么意思。明明说邀请自己去西南发展,怎么又变成让泰山遵守政令“好的,怀仁的话我一定带到。”
“哥。”一旁一直不吭声的孙振堂开口“您要是有关系,能把我挪挪地方不也不要啥要求,以后能多跟你学学本事就行。”
甄怀仁微微尴尬,说实话他还没有把孙振堂当自己人,所以哪怕这个人自始至终和贾奉国在一起,他都忽略了“振堂说的哪里话,地方自然好找,不过你是要在天津还是外地”他可不想做好事得罪人“也不用现在答复,回去和小妹商量一下再告诉我。毕竟这种事是大事。”
孙振堂自然没有理由反对。
甄怀仁又和两人闲聊一会后,告辞而出。他要准备明天的献礼活动。这次说实话,他的兴趣不大。在陈鲲开解下,甄怀仁已经明白短时间内自己需要沉淀。不用,也没必要哗众取宠搞三搞四了。况且他要准备敲邰蓑衣的闷棍了。
“等急了”刚刚走出饭店前廊,胡琪英就优雅的从一旁走了过来,挽住了甄怀仁的胳膊“别生气了,走吧。”
甄怀仁和胡琪英对视,笑了笑“我……”
胡琪英抢先封住了他的嘴。
“蜜思胡”人冒了出来,甄怀仁很快认出,这不是爱种荷花的宋二舅吗立刻明白,自己可能被坑了,放肆的把玩胡琪英。后者果然败退,释放了甄怀仁的嘴“亲爱的,有人喊你。”
宋二舅见到二人这班旁若无人原本打算离开,此刻听了,转身走了过来。甄怀仁这种小角色他自然不会记得。
胡琪英知道自己玩脱了,甄怀仁已经发现了她的意图,如果自己要做什么,身后的那只手可不会善罢甘休,只好继续搂着甄怀仁的脖颈热吻。
喊了几次都没有得到回应的宋二舅十分郁闷,只好转身就走。
“你满意了”胡琪英松开甄怀仁,不高兴的质问。她确实打算通过甄怀仁摆脱宋二舅的纠缠。也是她消息闭塞,本来以为在酒会上认识的宋二舅是个金龟婿,不想张贻如知道后告诉了她不少这位二舅的风流韵事。她才明白,和这位玩,稍有不慎就会被栽了荷花。这才有了刚刚的这出。推推甄怀仁。
甄怀仁松开了手“我说你今天怎么不一样。”
“哪天不都这样。”胡琪英拿出一颗烟。
“我刚抽了。”甄怀仁摆摆手。
胡琪英却放到了自己嘴里,显然甄怀仁自作多情了。
好在他现在脸皮够厚,笑着拿出打火机,伸手为胡琪英点烟。
胡琪英低头刚刚点着烟,就被甄怀仁再次抱进了怀里。
甄怀仁占够了便宜,疑惑的问“你不该反抗一下吗”
“有用吗”胡琪英对着甄怀仁吐口烟气“道理是说给文明人听的。”
色厉内荏的甄怀仁顺势松开手“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爬上来。”
“我拭目以待。”胡琪英说着伸出两根手指放在唇间,然后放到了甄怀仁嘴边,大大方方的走向饭店。
甄怀仁觉得自己还可以坚持一场,松松领口跟了过去。
“怀仁。”旁边有人喊了一声。
甄怀仁看去,是向克藩。胡琪英头都不回,挥挥手走了,甄怀仁只好迎着向克藩走了过去“吃饭”
“对。”向克藩看了眼胡琪英的背影“我是不是出现的不是时候”
甄怀仁暗骂“知道还问……”愕然的发现自己竟然说了出来。
向克藩却大笑“虽然很抱歉,可是我很开心。”
甄怀仁哭笑不得,看看周围“嫂子呢”
“在楼上陪那些官太太吃饭。”向克藩暧昧的说“一群半老徐娘,期期艾艾。”
甄怀仁无语“那你这是避世于外”
“噶扥。”向克藩笑着说“这几日兄弟安排甚是稳妥,只是这首都多姿已见,却还未见识妩媚。”
甄怀仁无语“我也不熟啊。”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向克藩赶紧说“快点吧,别整没用的,等到了北边,我给你安排。”
甄怀仁苦笑“嫂子……”
“那个黄脸婆,不用理她。不过夜深了,你等等,我给她说一声。”向克藩左右横跳,动作娴熟,转身往旁边小楼走去。
甄怀仁挠挠头,如今首都舞场都封了,去哪呢
“首都特色”向克藩看着有些荒凉的秦淮河河道。
“稍安勿躁。”甄怀仁接过向克藩递过来的烟,点上“等一会就知道了。”
他哪里知道什么风花雪月之地,只好带着向克藩来到了这个一元圣地。“你等等。”两个人抽了半包烟也没有见到个鬼影。甄怀仁挂不住脸,驱车来到了有过露水情缘的良家附近,停好车走了下去。
“一起吧。”向克藩走了下来。
甄怀仁没有反对,按照记忆,带着向克藩来到了那个良家所在的院子。只是让他失望的是,这家门口挂白。这是那个男人死了
甄怀仁失望,示意向克藩返回。
“你们找谁”有人从旁边院里探出身,看得出是个苦力,身上穿的衣服并不算时兴,打着补丁,可是体格健壮,口音像是中原的。
“来看看朋友。”甄怀仁随口一句,就往外走。
“朋友”那人语带不屑“睡婊子吧”
甄怀仁皱皱眉头,却没有理会,向克藩也没吭声。
“你们这种人,兜里有俩臭钱,净糟蹋人。”那人却没有住嘴“那娘们就是让你们逼死的,还有脸来。”
甄怀仁一愣,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对方“是女家死了”
苦力看甄怀仁那模样不由戒备“你以为是瘫子不晓得祸害活千年”
甄怀仁默然。
“大半夜,说什么呢”正在这时,院里走出来一个人拉住苦力“一会还要赶工呢,快回去。”
甄怀仁听声您耳熟,一看,正是给自己牵线搭桥的一块钱,看看苦力,往巷口走去。
一来一回,耽误了大半夜,甄怀仁只好开车将向克藩送回酒店“你放心,给我点时间,我带你去最好的。”临走甄怀仁向郁闷的袁克藩保证。
“行。”袁克藩自然是故意将军,如今甄怀仁羞刀难入窍,他当然如愿以偿。
正说着,一辆轿车停到了甄怀仁车后,赵怡安从车里走了下来。看到甄怀仁二人有些意外,当然对向克藩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显然没有女人心甘情愿将自己男人往外推,哪怕知道是交际应酬,逢场作戏“霍姐,您慢点。”
甄怀仁看赵怡安在,就不好不下车。恰好听到这句,顺着后车车内灯光看去,一位面容精致的女人坐在车里,正侧身和赵怡安挥手。
向克藩轻咳一声,朝甄怀仁挤挤眼。
甄怀仁没吭声,目送女人的座车离开。
“这位谁啊”向克藩待赵怡安走过来,故意问“派头不小。”
赵怡安权当没听到和甄怀仁打招呼,显然十分提防。
甄怀仁和向克藩两口子简单聊了几句,就找借口告辞。只是并没有回家,而是原路返回,来到了秦淮河边。
“这都入冬了,谁会闲得没事来这挨冻。”女人心有灵犀的出现在甄怀仁掐灭的第二根烟之后。躺在甄怀仁怀里慵懒的解释“有相好的直接就上门了,没有的,熬过这个冬天再说。”
甄怀仁大开眼界“你家隔壁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没了我上次看人挺‘结实’的。”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女人有些落寞“上月她男人半夜醒了,听到动静以为遭了贼,结果就放火求救。左邻右舍就全都来了。”
甄怀仁一听却不以为然。那动静怎么样,是个成人就能听出来。况且他家什么状况那男人能不知道
“……人当晚就上吊了,男的没办法,只好赔了一笔钱。听说不老少呢。”果然女人的说法,印证了甄怀仁的猜测。这世上,最狠的是人心“以后记得给老子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