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因果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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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每日清晨和午后请安之时，仁慈善良的纯宁皇后总会禁不住轻轻叹息。她感慨自己年岁渐长，而皇上的子嗣却是寥寥无几。 于是，这位宽厚的皇后殷切期望着诸位妹妹能够趁着青春年华，多多为孝文帝繁衍后代、开枝散叶。有着如此贤德开明的皇后督促鼓励，一些原本羞涩懵懂的妃嫔也逐渐开窍，夜夜与孝文帝共度春宵，纵情声色。 时光流转，寒冬降临，大地一片冰天雪地，寒意逼人。 纯宁皇后担心孝文帝受寒，每日早朝后都会特意精心熬制了一锅滋补暖身的羊肉汤。 孝文帝每每享用过后，都觉得浑身温暖舒畅。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冬日里的美味佳肴虽然让身体得到了滋养，但同时也使得体内的虚火愈发旺盛起来。 最为关键的时刻莫过于入睡之后了，纯宁皇后打开了门窗。那阵阵刺骨的穿堂冷风呼啸而过，犹如鬼魅一般穿梭于房间之中。而与之相伴的，则是那神秘莫测、毫无异味但却有着诱人魔力的"梦魇之水"。 孝文帝本就属于那种肝火旺盛且肾阴亏虚的体质，平日里便时常被身体的不适所困扰。再加上今日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怒大喜，情绪波动如此之大，使得他的精神状态变得极为脆弱。 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够进入他梦境之人，无一不是前来索命的恶鬼。这些恶鬼面目狰狞，张牙舞爪地向孝文帝扑去，仿佛要将他的灵魂吞噬殆尽。而孝文帝则在睡梦中不断挣扎着，试图逃脱这些恶鬼的纠缠，但无奈身体沉重如铅，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唯有令其深深地陷入极度的恐惧之中，方可促使他因为这份恐惧而手下留情，多留存一些人的生命，从而为自己日后提供一份坚实的保障。 原本完全能够采取简便直接的方式来处理此事，只需将人证带上朝堂，逼迫孝文帝下令让陈阁老、明妃以及呈上诉状的陈娇娇当场进行滴血认亲，如此一来，明妃必定难逃一死。然而，这样做的后果便是陈娇娇连同陈阁老整个家族都将会命丧黄泉。 陈阁老与明妃的确是罪大恶极，死不足惜，但陈娇娇却是全然无辜，甚至是令人心疼的小心翼翼的偷偷活在世上的。 凤凌云实在无法做到以牺牲无辜之人的性命来实现自己的目标，毕竟在他内心深处，道义和子民始终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他所有的仇恨，绝不会牵连到任何无辜之人。 再者陈阁老背后的陈氏一族，陈阁老乃是陈氏家族中的唯一一根独苗。 这陈氏一门祖上向来都是满门忠烈之士，却偏偏冒出了他这么个贪生怕死、沉迷赌博且贪恋女色之徒，真可谓是陈氏家族的奇耻大辱。 不过，陈阁老府邸中的上下众人并没有犯下什么该杀该诛的恶行，他们的性命同样也是无辜。 此事其实早已在凤凌云的筹谋之下，但他原本并不想这么快就给它盖棺定论。 然而世事难料，形势突然发生变化，迫使他不得不改变原有的计划。 自从从那神秘莫测、充满危险与诡异的魑魅林归来之后，凤凌云经过深思熟虑，最终下定决心提前去弄清楚这件错综复杂的事情。 而这诸多事宜之间又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尤其是那位陈阁老，曾经还负责过魑魅林的守备工作，由此看来，恐怕魑魅林中所隐藏的秘密以及发生的种种事件都与他有着某种程度的关联。 正因为如此，凤凌云才会采取这般迂回曲折的策略和手段。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让那些作恶多端的人受到应有的惩处，同时也要确保善良正直的人们不会被无端地卷入这场是非旋涡之中。 这是凤凌云处世的底线原则，也是慕云舒时常挂在嘴边所说的“因果不爽，不累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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