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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嘴。"她蹲下身与江凛平视,拇指和食指夹着药片的动作却微微发颤。山间的风卷着细沙掠过两人发梢,江凛望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想起小时候她打碎花瓶时,也是这样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肯哭。 药片混着清水咽下的瞬间,江凛喉结剧烈滚动。栀栀立刻拧开保温壶又递来一口温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手背:"药效半小时后才起作用,先靠着缓一缓。"她刻意将声音放得轻快,却掩不住尾音里的颤抖。 远处传来雪崩般沉闷的轰鸣,不知是风声还是蓝方营地传来的余响。栀栀猛地转头望向声源方向,发梢扫过江凛的脸颊。两人之间短暂的沉默里,止痛药的铝箔包装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像一道即将愈合又被撕开的伤口,提醒着他们:在真相浮出水面之前,疼痛是必须背负的代价。 江凛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石壁,粗粝的岩石硌得伤口发疼,却不及胃里翻涌的绞痛来得汹涌。他垂眸盯着掌心凝结的薄汗,看着那些水珠在沟壑间蜿蜒成河,恍惚间竟与昨夜记忆里的黑烟重叠——蓝方营地冲天而起的火舌,陈凌峰转身时决绝的背影,此刻都化作细密的针,一下下刺进太阳穴。 胃部突然抽搐,他猛地弓起身子,喉间泛起铁锈味。左手死死按住腹部手术创口,右手抠进石壁裂缝,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碎石簌簌落在肩头,混着冷汗滑进衣领,带来刺骨的凉意。 "很疼吗"栀栀的声音裹着哭腔撞进耳膜。他强撑着抬头,看见她蹲在面前,睫毛上凝着细小的冰晶,手里的保温杯还冒着热气。明明自己才是重伤的那个,她眼底的血丝却比自己更浓重。 "还好……一点点......"江凛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话音未落就被新一轮疼痛绞碎。他靠回石壁,喉结上下滚动,将翻涌的酸水硬生生咽下去。止痛片在胃里化开的苦涩漫上舌尖,却压不住五脏六腑传来的灼烧感。恍惚间,他竟怀念起小时候喂栀栀喝的雪梨汤,那清甜的滋味,此刻远得像隔着整片雪山。 帆布背包的夹层拉链发出细微的"咔嗒"声,栀栀的指尖突然触到冰冷的金属轮廓。她呼吸一滞,颤抖着将物件抽出——那是陈凌峰从不离身的配枪,枪身像这位执拗的老兵一样有一些岁月的沉淀,握把处缠着防滑胶带,尾端别着枚褪色的猎鹰徽章。 "陈中校他......"喉间像是被雪粒哽住,栀栀的眼眶瞬间酸涩。晨光掠过枪管的纹路,映出无数个陈凌峰转身离去的背影。她忽然想起出发前他将枪塞进她背包时的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又藏着某种近乎悲壮的决绝。 "怎么了"江凛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栀栀慌忙将枪塞回包里,却发现夹层最深处还压着张字条。潦草的字迹在寒风中微微发颤:"不到万不得已,别让凛知道。猎鹰永不坠。"她攥着纸条的手指关节发白,终于明白陈凌峰那句"把真相带出去"背后,藏着怎样的破釜沉舟。 江凛的目光扫过栀栀突然绷紧的肩膀,她垂首整理背包的动作比平常慢了半拍,指节攥着背包带子的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布料勒出褶皱。察觉到他的注视,栀栀迅速眨掉睫毛上的湿润,抬头时扬起一抹刻意轻松的笑:“没什么……”尾音却被山风卷得支离破碎。 她背过身将配枪塞进背包最底层,金属碰撞声轻得像一声叹息。指腹无意识摩挲着陈凌峰枪身的“疤痕”,那张染着硝烟气息的字条正紧贴着她心口发烫。远处传来狼群若有若无的嚎叫,混着呼啸的山风,将她未说出口的担忧绞成乱麻——猎鹰小队此刻是否还在黑烟弥漫的营地奋战这把枪,又会在何时成为他们最后的底牌 江凛望着栀栀刻意挺直的脊背,喉间滚动着未出口的询问。他太熟悉她这个样子——每当藏着心事,就会用过分利落的动作掩饰情绪,像小时候打碎花瓶后,假装镇定地收拾瓷片的模样。腹部的镇痛药效开始起效,麻痹感却盖不住胸腔里泛起的酸涩。 "再歇五分钟我们就出发。"他靠在石壁上,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山风卷着砂砾掠过两人之间的空隙,在沉默中织就细密的网。江凛数着崖壁上冻结的冰棱,数到第三十七根时,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栀栀正将背包带又紧了紧,金属扣的轻响在空荡的山谷里格外清晰。 他闭上眼,想象着她此刻泛红的眼眶和倔强抿起的嘴角。陈凌峰临走前凝重的神色突然闪过脑海,那些未说出口的嘱托,此刻都化作沉甸甸的重量,压在他们摇摇欲坠的未来之上。五分钟太短,短到来不及抚平她紧皱的眉;五分钟又太长,长到足够让山雾漫过整片雪原。 时间在忐忑的等待中悄然流逝,五分钟转瞬即逝。江凛缓缓直起身子,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与身体里的疼痛进行一场艰难的博弈。他伸手去拿一旁的外骨骼装甲,触手一片冰凉,那寒意瞬间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 装甲冻了一整晚,此刻如一块坚冰,冰凉刺骨。江凛强忍着不适,将它一点点穿戴在身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寒意侵入骨髓,引得他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好不容易缓过气,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无奈:“果然导热性太好的……材料不适合做装甲。” 栀栀在一旁紧紧盯着他,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担忧。她快步上前,想要伸手帮他整理装甲,却又怕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要不,再休息一会儿”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触碰到江凛那脆弱的神经。 江凛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倔强的神色:“不能再等了。”他的目光望向远方,那里是他们要去的方向,也是希望所在的地方。尽管身体的不适如潮水般涌来,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 穿戴好装甲,江凛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他看向栀栀,伸出手:“走吧。”栀栀毫不犹豫地握住他的手,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坚定与信任。随后,他们迈出脚步,朝着未知的前方走去,寒风在他们身后呼啸,仿佛在为他们的勇气而喝彩。 脚下的崖壁崎岖不平,尖锐的岩石和凸起的冰棱仿佛隐藏的陷阱,时刻威胁着两人的安全。江凛和栀栀相互扶持,一步一步艰难地顺着天山的崖壁攀爬。每挪动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体力,尤其是江凛,伤口的疼痛不时袭来,让他的脸色愈发苍白。 终于,他们爬到了一个顶峰。栀栀顾不上休息,赶紧掏出手机,紧张地开始测试是否有信号。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眼神中充满了期待。而江凛则靠在一旁的岩石上,大口喘着粗气,努力缓着体力。他的外骨骼装甲在寒风中发出微微的颤动,仿佛也在诉说着攀爬的艰辛。 “还是没有信号。”栀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失望,她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又试了几次。江凛望着她失落的样子,心中一阵心疼。他强撑着站起身,走到栀栀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着急,我们再找找,一定能找到有信号的地方。” 栀栀抬起头,看着江凛疲惫却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好,我们继续。”两人再次出发,沿着崖壁继续攀爬,向着下一个顶峰前进。每一次的攀爬,都是对他们体力和意志的考验,但他们从未想过放弃,因为他们知道,只有找到有信号的地方,才能将真相公布于世,才能为那些陷入危险的人讨回公道。 一个又一个山头被他们征服,然而希望却如同那遥不可及的星辰,始终未能触及。凛冽的寒风如刀割般划过脸庞,江凛的外骨骼装甲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可他却浑然不觉。 每攀爬一步,腹部的伤口都像是被撒了一把盐,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要眼前一黑。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很快又被冻成冰珠。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每一次抬起都无比艰难,双手也因为长时间紧握岩石而变得麻木僵硬。 终于,在又爬上一个山头后,江凛的体力彻底透支。他的脚步虚浮,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栀栀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心瞬间揪紧。 “江凛,你……”栀栀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担忧,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凛虚弱地打断。 “我没事……”江凛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他靠在栀栀身上,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休息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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