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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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悄悄来到前院，借着屋里微弱灯光能看见人影走动，靠近后里面传来说话声。 “最后这些，德仁、让他们小心点，位置看准，别放错！” “师傅，您老放心，也不是一次两次，不会搞错，再说您马上要去香……” “闭嘴！跟我去院子里。” 两人要出来，贾东旭又一次躲起来，今晚不知道藏多少回！ 王德仁跟随老头来到院子里站定，不等他开口问，便被老头一顿训斥。 “跟你说过多少次外人面前不要提去哪里！你是一点记性不长！” “是、是！师傅您说得对，您知道我这人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 王德仁满口应是，态度恭敬，一副乖巧模样。 其实心里对老头子腹诽不已、暗道： “死老头，现在你就能吧！去香江享福，我看你是去要饭！这些宝贝我全卖掉，你一毛钱见不到，看你在香江怎么活下去” 看着一如既往懂事的徒弟，荣庆祥老怀欣慰，不枉他从小养到大，还把女儿嫁给他。 虽然女儿前几年去世，可对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 “德仁，香江那边安排妥当，咱一家人就靠这些宝贝安身立命，不能出一点岔子！” “您放心，有些小事我脑子可能会堵住，可大事绝不含糊，您是知道得！” 荣老头一想是这么回事，便不再纠结，想到要背井离乡，又多愁善感起来。 “哎！这一去，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看着荣庆祥叹息模样，王德仁想假惺惺安慰。 可不等他张嘴，荣庆祥接着道： “做出这样的事，已经没有回头路走，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王德仁接话道： “这也不能怨师傅，都是迫不得已，只能如此，不然眼睁睁看这一切化为乌有。” 荣庆祥心里头还是犯嘀咕，今天一直突突的，安不下来。 “德仁，我打今早上起来，心里就不得劲，你说会不会出啥意外” 王德仁心里一激灵，以为荣老头发现他所作所为，再一打量没有盯着自己。 “还好！没发现，我做这么隐秘谁也没告诉，就一老头，怕有点老糊涂！” 心里想罢，对着荣庆祥道： “师傅，您是故土难离，不要多想，再说店里公家派来的经理是个棒槌，对古董一窍不通，就一个睁眼瞎啥也发现不了。” “迟早会知道！我荣庆祥一辈子没做几件好事，临老却……哎！不提也罢！” 荣庆祥心里对以前所做之事有些愧疚，以后更是没法挺直身板做人。 王德仁知道自己师傅是个什么样的人，别看一副假模假样，算盘打得比谁都精！ 便出声安慰道： “您也是没办法，自打这经理来以后，店里没有安生过，不是这个领导过大寿，就是那个领导亲戚家孩子满月，那一个少送礼，全都记您这边账上，明显就是白拿！” 荣老头知道自己徒弟说得实情，可要离开待了一辈子的四九城去陌生地方，怎们能心安！毕竟他年纪摆在那。 “落子无悔！以前常听老一辈说起，到如今我才感受到！算了！就这样吧！” 有点落寞的荣庆祥弯腰向屋里走去，已经不复从前。 身后王德仁没有跟进去，满脸戏谑带着点嘲讽小声嘀咕： “你个死老头，不挪窝，我怎么发财，活该！荣扒皮你是自作自受，往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命运！我也算是为以前少爷一家报了仇，！” “呵呵！今夜月明星稀！明天一准是个好天气。”王德仁后面又来一句： 贾东旭躲在旁边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想： “看来俩人都不是啥好东西，乌龟笑王八、一个熊样！” 事实跟贾东旭所想不差，荣庆祥不忍他一辈子骗人所得，就这么稀里糊涂交出去。 王德仁知道他的苦恼，随即忽悠其远走香江。 刚开始荣老头不愿离开故土，抵不住王德仁能说会道，把香江描述的跟天堂一样，到处是美女黄金，老头瞬间迷了双眼。 从此师徒俩开启以前老路、造假。 一批一批把店里所有真品调包换掉，交由王德仁找人运往香江。 换成黄金带走方便一些，只是荣老头舍不得，自己一辈子在这些古董上，不会轻易拿它换钱。 精明一辈子的荣庆祥，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待如亲子般的徒弟，会偷偷卖掉这些古董，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贾东旭今晚算是见识到，什么叫两面三刀，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王德仁给他上了一课！ 他都不知道人可以这么坏，背叛起自己师傅脸不红心不跳，就算为了以前东家，可毕竟荣老头养他成人，把女儿嫁给他，不至于如此！ 古董装完，王德仁催促众人离开，来到《荣宝斋》门前，和精神不佳的荣庆祥告别。 “师傅！您这两天着手准备，我去那边会安排好一切，等着您过来一起享福，到时候给您再找几房姨太太，说不准还能给我生一个小师弟！” 荣老头被王德仁的话感染，一扫刚才颓废，重新振作起来，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生活还是要继续，不再为已经发生的事情烦恼。 “德仁、路上一定要小心，别出岔子，这些可都是我的身家性命！” 王德仁已经不想和荣老头再掰扯，或许往后、一辈子也见不到。 可到最后一步，他也不想闹出幺蛾子，只得耐心听其唠叨个没完！ “师傅、不会出事，到时候您来我说的地址，房子、小轿车什么都已准备好，给您提到过的菲佣也没少，还是两个。” 王德仁张嘴就来，谎话一大堆，家用马桶都能给你说成是黄金做的。 到时候就算荣老头发现，已经太迟！ 那时他都不知道跑去哪里！ “就这样，师傅您回屋早点休息，时间有点晚，身体要紧，我要回去安排一下，咱爷俩香江见。” 说完转身跟上刘麻子几人，没有管站在门口张望的荣老头。 贾东旭随即跟上去。 荣老头香江去不成，怕是要在牢房里过完仅剩的时日！ 年龄摆在那、有点老糊涂，看不清形势。
